关以宁 作品
51. 第 51 章
夏星月双手叉腰:“怎么样,我牛不牛。”她得意洋洋的挑眉,凑到顾临川耳边,“我发现啊,我简直——是个小!天!才!”
“是是是,没错!”她脸上还画着浓墨重彩的妆容,做出夸张的表情显得格外好笑。
糟糕,怎么感觉牙齿痒痒的?他用舌头顶着后槽牙。
他喘口气,笑:“你不是简直是,你是真的是,小天才本材!”
路池配合的鼓掌:“要不说你是个小机灵鬼呢!”
他一抬头就看见夏星月顶着一张妆容诡异的脸,鸡窝一样的头发。
“夏星月,我跟你商量个事。”
夏星月:“滚……”
路池不服气:“你都不问什么事?”
夏星月:“我管你什么事。”
路池叹一口气:“你把你脸上那玩意儿擦掉可以吗?大半夜我瘆得慌。”
顾临川还离的那么近,也不晓得他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强大了!
夏星月狐疑的看着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指头上厚厚的一层脂粉:“我靠,你不早说!”
“呵!”
路池冷笑一声。
“是谁刚还在叫我滚?”
“谁?谁?是谁?”夏星月一脸无辜四处张望。
“哇,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路池呵呵一笑。
夏星月脸不红心不跳,一边用衣角擦脸一边回:“我叫你滚你就滚啊,我又没付你工资,你怎么这么听话呀?”
路池大怒:“你——”
顾临川打断他:“好了好了,别吵了,再吵天都要亮了。”
“顾临川,你拉偏架!”路池不服气。
“我没有。”顾临川回。
“你有!”路池心里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奸夫□□!
顾临川两手一摊,叹气:“好吧,我有。”
两人理直气壮,装都不装了!
二对一,怎么都是他吃亏!
路池咬牙切齿,盘算着到底那里出问题了,怎么顾临川一个闷葫芦跟这个疯婆娘搅和在一起了?
“这些烤蛇是怎么回事?”夏星月看着地上被烧焦的一根根棍状物,“夜宵?加餐?”
路池冷笑:“是啊,你那素未蒙面的鬼王老公怕你饿了,特意给你送的,赶快尝一尝吧。”
夏星月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抬了我一路也累了,这些就赏你了,吃完啊不许剩下,不然我叫我的鬼王老公把你收了——让你当我的陪嫁媵侍。”
路池指着地上:“夏星月,你脸掉了。”
不理会两人斗嘴,顾临川查看人员伤亡。这回减员严重,有些即使没死透,但是倒在地上起不来,下场也只能是等死了。
蹲久了猛然起身容易头晕,夏星月缓了一会儿。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捂着受伤的手臂:“现在怎么办,我们从那里再找一个新娘啊?”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夏星月,夏星月赶紧往一边躲:“别看我啊!”看也没用。
“喏,那不有个现成的?”顾临川淡淡抬头。指了指被穿成一串的文娜。
夏星月顺着顾临川的手指看去,文娜被何旭压在身下,一支箭贯穿了两人,像串糖葫芦。
“救我。”
文娜那一箭偏了,还在微弱地挣扎、求救,而何旭则被刺中胸口,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浓烟弥漫的夜空,嘴里嗬嗬作响,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现成的?”夏星月挑眉,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何旭,“喂,死了没?没死吱个声,死了让让道。”她又低头看向文娜,“呦,文小姐,命真硬啊!这都死不了?看来老天爷都觉得你该去当这个‘新娘’,嘻嘻,我是替天行道,你也别怨谁了。”
妈的,这个贱人真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她摸摸后脑勺,被烛台击打后留下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
“别,求你了。”文娜一脸可怜,疯狂的哀求起来,“我是被逼的,我一个弱女子,哪来的胆量杀人?”
“我说你脑子转的够快啊,我这都没反应过来,你就把我算计上了。”夏星月不屑一顾,语气欠欠的,“别装了,你和那个老虔婆的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你不是想直接弄死我?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办呢,我现在活的好好的,要死的人变成你了!”
文娜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向夏星月,瞳孔涣散,但里面翻涌着极致的怨毒和不甘。她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似乎在诅咒。
“是你太蠢,整个村子除了你我和那个老太婆,还那里有女人?”
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她似乎把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了夏星月身上。
“我当时就该往你身上戳两刀。”
夏星月皮笑肉不笑:“你真聪明,你这么聪明,有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个下场?”
想想自己真够蠢的,她是怀疑过新娘子是否有问题,但确实没有对队友有太多防备。
想到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李雪。诶,算了!
顾临川拍拍她的肩膀:“你只是没想到要害人罢了。”
果然,人比鬼可怕。
文娜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她怨毒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其他人。”她指着其中两人道:“他们也知道,这是大家一起商议的结果!”
那两人吓一跳,连忙说。
“不管我的事啊,我只是知道,可没有参与。”
“就是,你们谁做新娘也不是我做,和我有没有利益冲突。”
两人好像之前一直和何旭走的很近,总是待在一起神神秘秘不知道说什么。结盟嘛,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居然是在算计自己。
夏星月一拍手,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被她擦掉大半,露出底下失血过多的苍白底色,配上残留的诡异腮红和口红,显得有点吓人:“还等什么,给新娘子打扮起来吧!”
文娜抬眼向其他人求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在场幸存的几人都沉默不语。
“反正你也活不成了,你就当做个好事。”
“就是,我们也不是医生,救你是救不了了,与其把你一个人丢在半山腰等死,还不如把你带上,在你断气前送你一程。”
“别挣扎了……”
恐惧与求生欲早已磨灭了大部分同情心,假如今天夏星月没有没救出来,她被献祭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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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献祭了,其他人同样也是这个态度。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可是……她这样……”受伤少年看着文娜胸前那支穿透的箭矢,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觉得头皮发麻,“能行吗?”
“怎么不行?活是活不成了,死又没死透。”一人叉着腰,理直气壮,“你看她,穿得多喜庆?血染嫁衣,红得发亮!”
路池嘴角抽搐:“……你这推销词真是清新脱俗。”
“过奖过奖!”对方毫无愧色。
“买一送一?”路池也凑了过来,看着这惨状,难得没再嘴贱,只是咂咂嘴,“啧啧,这‘嫁妆’也太血腥了点,口味这么重吗?”
关键喜轿也装不下两人啊!
在场的人包括文娜的两个队友,和路池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压在上面的何旭尸体挪开。
何旭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彻底没了声息。
挪开何旭,文娜胸口的贯穿伤暴露无遗,鲜血汩汩涌出。她被搬动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眼睛死死瞪着夏星月,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诅咒。
“别这么看我,”夏星月蹲在她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压得很低,“文娜,你心里清楚,走到这一步,怪不了别人。这么喜庆的花轿,我让给你了。”
顾临川和路池合力,将文娜的抬到那顶被烧得只剩焦黑框架、勉强还能看出形状的花轿残骸里。那身被鲜血浸透的红衣,在焦黑的木架上格外刺眼。
“好了!”夏星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长长舒了口气,“新鲜出炉的‘鬼新娘’已就位!嗯,珠宝首饰可不能少。”她捡起地上被她丢掉的珍珠插在她头上,又将自己身上的喜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嗯,这才有个新娘样嘛!”
路池翻了个白眼:“……你这丧事喜办的能耐,真是登峰造极。”
“搞定!”夏星月满意地点点头,环视四周。火势渐小,但浓烟未散,纸灰像黑色的雪片一样簌簌落下,覆盖在尸体、血迹和焦土上。
一地残肢断臂,鲜血淋漓,
“救命……”
“救我……”
地上没死透的人还在呻吟,可是他们伤的太冲重,几乎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根本撑不了几分钟,很快就会因血流干流尽而亡。
幸存的还能走动的几人,除了夏星月,顾临川、路池,文娜的两个前队友,还有那个受伤较轻的少年,都围拢过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恐惧。
“现在怎么办?”少年声音发颤,“我们……我们还继续吗?”
他话音未落,阴冷刺骨的寒风猛地卷过,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风中夹杂着浓烈的焦糊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陈年墓穴里散发出的腐朽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惧,聚焦在那顶勉强成形的焦黑花轿上。
文娜被摆放在轿中,夏星月那件脱下的喜服松松垮垮地盖在她染血的身体上,头上歪插着那串珍珠,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惨淡的光。她胸口的贯穿伤似乎因为寒风的刺激,又涌出了一股暗红的血,顺着焦黑的轿架蜿蜒流下,滴落在覆盖着纸灰的地面,发出极其轻微的“嗒…嗒…”声,在这死寂中却清晰得如同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