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月拿了块糕点放入嘴里。?8+1!k*a~n*s!h′u+.·c¨o·m^
她边吃边说:“你做那些事,若不是有韩恩霖的偏心,又怎么会成功?”
方令雪从前喜欢和沈念月在一起说话的原因,就是觉得她这人真会说话,又能帮她出主意,是个能够深交的人。
结果没想到人家转头就把她出卖了。
当初皇家庭院内的女官是薛禾的事,她竟然真的一点消息,一丝暗示都不给她透露!
薛禾现如今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她也是功不可没!
所以在韩恩霖找上门要对付沈念月时,她表面虽装作犹豫,可心里立马就答应了。
韩家以前的事,她也没少出主意掺和,现在回想估计存在着幸灾乐祸的心思。
怎么她都沦落成这副模样了,她沈念月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方令雪附和道。
“当初做决定的是他,现在又来怪起我来。在府中处处冷落我,在下人面前给我难堪,老夫人又帮不到我,我可怎么办?”说着,她眼底挤出一滴泪水,可怜兮兮望着沈念月。
沈念月冷哼一声:“男人不就是这样。当初你家侯爷对你温柔小意,不顾薛禾,现在人家都走了,反而演起深情了!”
当初她还嫉妒方令雪得了个好男人,现在看来,天下男人一个样子。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就连皇帝也不例外,在庭院时候对沈贵妃可是疼到心眼子里了,现在又去宠上个女官。
以她看,薛禾在这份恩宠迟早也会消失,她这身份又不能有孩子,结果不会比沈贵妃好上多少。
说到薛禾,沈念月又想起京城最近的事,开口说:“陛下去了山右,听说薛禾担心也跟着去了。”
方令雪也知道这事,疑惑道:“这事说来奇怪。”
“当初皇上去山右,薛禾不跟着去。怎么皇上都到山右了,她反而想起要跟去了?听说还是偷偷出宫跟去的。也是现今太后仁慈,放在先帝身上,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她心里巴不得薛禾出事。
薛禾出事韩恩霖不开心,那她就开心。
沈念月倒是扬唇一笑,推测起来:“说不定是陛下在山右又得了位美女,薛禾知道后着急了,这才赶去山右争宠呢。”
“也不无可能。”方令雪嘲讽笑了。
两人各怀鬼胎的聊着。
“你今日约我来陵南寺,就是跟我说这些?”沈念月撇撇嘴,又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家瘦马闹翻了天了呢,”
“侯爷最近给她抬了姨娘,应该是能够消停一阵了。\w¢z-s`x.s¢._c-o/m!只是我这处境……”方令雪无奈叹息,垂眸伤心,泪光在眼眶打转。
“你怕什么,你家侯爷只是把那瘦马当作薛禾替身。这世界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就算不像,学几分神态和动作语言,几月后也看着像了。”沈念月给她出主意。
“若是那瘦马再惹你生气,你就给韩侯爷找个和薛禾长得像的女人送过去。你看她还敢不敢再对你不敬!”
她低头抿了口茶,继续说:“等到侯爷彻底忘了那瘦马,一个姨娘,她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必争一时之气。”
“林夫人不愧是从官宦人家出身,手段和方法都比我的多。”方令雪捧着她说话。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
沈念月望向窗外,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拍拍自己裙摆的褶皱:“现下人应该少了,我们去把香烧了。”
方令雪点点头。
两人起身去寺庙前院烧香拜佛,捐香火钱,做完之后沈念月以自己午睡为理由找了间禅房休息。
方令雪也不想一下午都应付沈念月,点点头,也说自己回禅房午睡。
她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得早,现在脑袋昏沉还来了睡意。
但按照她的性格,在这种大事期间不应该打瞌睡……
梦画看见自己夫人这副模样,不由心疼道:“我方才去看了一眼,长陵伯夫人的确上床睡了。夫人也去休息吧,待会我再叫醒你。”
方令雪瞄了眼自己侍女。
梦画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与她一起长大,两人之间说是主仆,但情同姐妹。
上次也是她去长陵伯府将沈念月请了出来。
方令雪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接下来回程的麻烦事,觉得现在睡会养好精神很有必要。
她对梦画道:“半个时辰
后叫我。”
“好。”梦画答应。
方令雪走到窗边,褪下衣衫躺在床上,又不放心对梦画说:“你派人去看着沈念月,一有事就把我叫醒。”
“夫人放心睡吧,一切交给我。”梦画把被子给方令雪盖好。
沈念月禅房内。
沈念月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眸休息,侍女从外面进来。
“夫人,外面盯着的人己经处理了。”她己经把那人迷晕了,要是运气好傍晚就会被冻醒,要不是运气不好估计明天才能醒来。但这个温度在外面过夜,明天不一定还会醒来。
“呵呵。”沈念月睁开眸子,“你说方令雪这是什么意思?邀请我出来,还要派人盯着我?”
“不管方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夫人都不用担心,咱们伯府的家丁都不是吃素的。”侍女说。
沈念月点点头,又问:“林三爷来了吗?”
“到了,正在前院拜佛。”侍女回答。
“一会你将他带进我房间。”沈念月嘱咐。
“好。”侍女。
沈念月不知道林三叔在前院待了多久,首到她躺在贵妃椅上快要睡着,才听到木门吱呀被打开的声音。
自从换了怀孕,不知为何,总感觉嗜睡。
她坐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眼睛一亮。
“三叔。”她扬起朱唇轻唤。
来人是位清俊儒雅的中年男人,他身材瘦削,穿着白锦衣袍外罩黑色大氅,腰间系着竹纹玉带,眉目疏朗,鼻骨如玉。
他负手站在门前,面色清冷,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念月。
沈念月见他冷着脸的表情,脸上笑意也掉了下去:“你要是不愿意来,可以不来。现如今来了,还端着副谁欠了你八百两银子的臭脸作甚?!”
“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林三叔看着这位侄媳妇,站门口不动。
“三叔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沈念月侧躺在贵妃椅上,右手撑着脑袋望着林三叔。
林三叔深吸口气,走到圆桌前的木凳坐下:“这样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