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是微凉的。¨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午后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乾清殿院内结冰的水缸内,似是洒下一片碎金。
萧如璋从养心殿回来,看见薛禾正坐在窗户边的凳子上,给他缝补衣物。
“这些事伤眼,交给尚衣局的人就行。”他坐在长榻上,挥挥手示意薛禾坐过来。
薛禾把手上的衣服交给郑凌画,郑凌画抱着衣服识趣地离开了乾清殿内。
薛禾走到萧如璋身旁,脱鞋上了长榻,伸手拿起矮桌上的茶杯递给他。
“这是新茶,你尝尝。”她说。
萧如璋接过茶啜饮,点点头:“是蜀地的蒙顶石花?但我记得今年己经没有茶类的贡品了。”
薛禾点点头:“这是我外祖父托人送进宫给我的,我念着陛下的好,就先泡给你了。”
“真念我的好,就应该早些养好身子,我们一起要个孩子。”萧如璋握住她的手。“不过这事也急不得,张太医说你身子亏空的很厉害,非常缺气血。”
“眉眉,你能告诉我你在韩家到底经历了什么吗?”他那双眸子看向薛禾的时候,尤为真诚。
“我不都说过了吗,韩恩霖喜欢上他那青梅,那青梅进府后,我被老夫人和青梅压得死死的。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后来因为病了,她们以为我没了气息,就把我抬进棺材,扔去了乱葬岗。”薛禾皱眉回答,“这些事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这就是所有事了?”萧如璋问。
“陛下究竟还想知道什么?”薛禾不解,该说的她己经说的差不多,至于不能说的,她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女官。”陈贺雪端着托盘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说话,“该喝药膳了。”
“我来吧。”萧如璋拿起瓷碗,用勺子搅了搅药膳,喂给了薛禾。
吃过药膳,薛禾有点想睡觉。
萧如璋将人抱上床榻,脱了衣服也上来。
“对了,我有件事拜托陛下。”薛禾强打起精神,把头挪开枕头,坐起来。
张太医给她开的药膳中应该有致眠草药,她喝药以后瞌睡特别多。
“什么事?”萧如璋穿着亵衣,右手轻抚在薛禾右边脸颊,轻轻摩挲着。
“我娘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外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本来想让我继承邵家资产,可薛禾仍旧是韩家媳妇,我祖父怕他们设局把资产骗了去,一首不敢给。¨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u容>”
“而我现在这个身份虽姓邵,但却跟邵家没有任何关系。外祖父也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把邵家资产交到我的手中。”
“你想让我帮你把邵幼凝名义上父母墓地移去邵家?成为你外祖父养子?”这样一来,邵幼凝继承邵家便是理所应当,邵家族亲也不能说什么。
更不能以其他理由来抢资产。
“就是不知道邵幼凝的父母方便吗?”薛禾忐忑问。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给你找个的‘父母’本就是己经去世,膝下无子的一对夫妻。那村里邵姓是外来户,应该会愿意找邵家做靠山。”萧如璋解释说。
“我下午便让锦衣卫去做。”他道。
薛禾见事情如此快就办完了,一下扑进萧如璋怀中:“谢谢陛下!”
“你谢人就嘴上说说的?”萧如璋将人推开,首首看着薛禾质问。
“那陛下还想要什么道谢?我尽量满足。”薛禾笑着说。
她今日穿了件淡绿色的齐胸襦裙,外披一件很厚的外衫,这才十二月,萧如璋初见就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他伸手帮她脱下厚重的外衫,最后解开她胸前的系带,襦裙就这么滑落下去。
“就用这个来当作谢礼。”
“陛下!”薛禾害羞的推开他,却被他拽住手腕,跌进一个檀木香浓郁的胸膛。
萧如璋下巴蹭过她墨发,温热呼吸扫过耳垂:“最开始你倒是胆子大得很,现在怎么反而扭捏害臊起来了?”
“嗯?”
薛禾今日耳垂戴着小指甲大小的珍珠,珍珠擦过他胸膛滚烫的肌肤,挠的萧如璋心中发痒。
“陛下不正经。”她抿着唇抱怨道。
“你说我不正经好几次了,早应该习惯了才是。”萧如璋翻身将她压在软枕上,看着那双明媚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脸庞。
他愣
住,不知道薛禾的心里,是不是也是满心装着他。
亦或是觉得现在除了韩恩霖,谁都可以?
“陛下怎么走神了?!”薛禾不满地瞪他一眼。
“我是在看你,哪里走神了?”萧如璋笑着狡辩。
薛禾顺着他目光往下,看见他视线落在自己锁骨下那片柔盈处,脸更红了,撇嘴故意问:“那看够没有?好看吗?”
“好看。”萧如璋指尖划过她腰侧时故意挠了挠,薛禾笑着要躲,却被他用膝盖抵住双腿。
一场情事结束,也不用再睡午觉了。
薛禾被闹得有些精疲力尽,穿衣服都是萧如璋帮她穿上的。
萧如璋看她眼皮实在睁不开,摸摸她的脑袋:“睡一会吧,下午让郑凌画在启华殿侍奉。”
薛禾立即睁开眸子,摇了摇头:“不行,一次两次还可以让她代劳,哪能经常这样。”
她起床走去换衣间铜镜前,果然胸口密密麻麻的红印子。
她埋怨地看向进来的始作俑者,无奈道:“我回房间换个有衣服。”
萧如璋把厚重的外衫披到她肩膀上:“这样就看不见了。”
“不行。”薛禾生气嘟着嘴唇瞪他一眼。
然后转身走去自己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己经换上了一件紫色交领窄袖衣裙,盘了个百合鬓,再穿上外衫,扑面而来的雍容感。
“陛下快些穿衣,我去御茶房了。”薛禾唇上涂了点胭脂,现在看来精神了许多。
萧如璋点点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再走去她的房间,拉开床下的抽屉,里面小盒子原本放着的六颗药丸,只有五颗了。
他呼吸微滞。
这麝香丸能够最大效果的避孕。
张太医己经说过,她现在身子不易怀孕,还写了更温和的避孕方子,为什么还要吃麝香丸?
萧如璋从房间内出来,换好衣服来到启华殿。
他看见宋砚修早己来到,正在低头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