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璋这话一出,沈贵妃眼泪跟冰化成的水一样,唰唰就往下流。~x`w′d+s*c-.?c?o¢m*
她立即娇弱跪下,身后拎着食盒的绿祯也跪了下来。
“陛下,我那弟弟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苦役?!”她珠翠歪斜坠在肩头,泪水打湿脸颊,绣帕捏得发皱。
沈贵妃见萧如璋面不改色,冷冷盯着她,心底一沉,立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跪下,“臣妾求陛下,放过弟弟们吧,沈家愿意赔银子给王御史。念在臣妾舍命护过陛下的份上!”
她的指尖死死抠进皇帝衣袍下摆。
萧如璋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但又想到她做的事,从她手里抽回衣袍。
“沈念芙,王家的事究竟是不是刘俞言做的,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他冷笑,“朕不仅保了你,还让你弟弟继续袭爵,仁至义尽。”
“陛下。”沈贵妃愣住,怔怔地看着他。
是了,他是皇帝怎么可能查不出真正幕后凶手,她不该有侥幸心理。
“还有秋狩邵女官马受惊的事。朕对你是一忍再忍。”萧如璋冷着脸,“回去。”
他给陈贺雪使了个眼色。
陈贺雪赶紧上前扶起沈贵妃:“贵妃娘娘,起来吧。”
沈贵妃有些不知所措,被陈贺雪和贴身宫女绿祯搀扶出了乾清宫。!y¢o,u,p\i+n^b.o+o^k?.?c~o,m/
陈贺雪见她双目失神,劝说:“陛下对娘娘己是优待,沈家的事一出,虽有刘公公顶了罪,前朝大臣谁猜不出这事与娘娘有关?陛下也没降娘娘位分。”
“望娘娘以后好自为之。”
陈贺雪言尽于此,行礼之后离开。
启华殿内。
萧如璋靠在太师椅上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薛禾去御茶房取来茶壶,在茶桌泡好君山银针端到书案,她柔声说:“陛下,茶好了。”
萧如璋听到她的话心里烦闷被驱散一些,端起茶杯喝了口:“你的泡茶手艺越发见长。”
“陛下喜欢就好。”薛禾回答。
“陛下,蜀地送来的青理石榴到了。”陈贺雪快步走进殿内,跟在他身后进来一群太监,两人一对抬着比人还高的石榴树,树下结的果子被一块布包裹起来拴在枝条上。
青理土壤和气温适合种植石榴,石榴成熟后果籽又大又红,水多清甜。
是以每年都会选出几株最好的运进京城做贡品。
因为蜀地遥远,大多都是摘下果子再运往各地,青理石榴在京城价格昂贵稀少。?l?a,x!s^w¢.*c¨o,m^
贡品则是整株树运来,口感比果商卖的好很多。
萧如璋看着这五株石榴树:“按照以前方法去分。”
五株石榴树按照以前分法,是太后皇上宫里各留一株,一株果子按照位分分给后宫的娘娘和皇子公主,一株果子分给宗室勋贵,一株种在御花园旁边长善园中,赏给朝中大臣。
“等等。”萧如璋叫住陈贺雪,“把朕那一株送到邵女官房中。”
陈贺雪点头:“是。”
薛禾诧异,这青理石榴贡果,在京城一果难求。
等到太监全部离开后,她才问:“陛下不想要?怎么给我了?”
萧如璋对她问出这话颇为无语。这是故意问他?还是真不知道?
他看着薛禾那双疑惑单纯的眸子,抬起手弯弯手指,示意她过来身边。
薛禾走到书案前。
萧如璋抬手用指节轻轻敲在她发顶。
薛禾没想到他一个皇帝竟然偷袭,皱起眉捂住被敲的地方,不满地看着他:“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萧如璋说:“你不想要就算了,待会我放自己屋里。”
薛禾撅起嘴,赌气道:“那我不要,陛下自己藏着吃吧。”
她又说:“刚刚陛下说出那话,我还以为是不喜欢吃石榴呢。”
“真不要?”萧如璋问。
薛禾她瞪了他一眼,气鼓鼓转身,嘴硬道:“不要!”
萧如璋长臂一捞,将人带进怀里坐大腿上。
他拇指蹭过她粉嫩的脸颊,忽然又屈指敲了下她额头:“皇后都没有一株石榴树,我给你一株,你竟然还不要!”
薛禾又摸摸自己额头:“给我?留在我房间,陛下随时想吃都可以去拿,怎么能说给我了一株呢?”
“跟我用一株石榴树还委屈了你不成?”萧如璋看着她嘟着的粉唇,不
由用指腹去轻轻摩挲。
男人的手因为从小练习弓箭,指节间有一层薄薄的茧,那茧在薛禾唇下偶尔蹭到,激得她想要探究。
像是给她脖子下挂了个大饼似的,想要去舔,心里这般想,竟然也没经过脑子,就这么首接把动作做了出来。
萧如璋薄茧被舌尖触到那刻顿住,眨了几下睫毛,眸底浮现炙热。
他笑说:“你想跟我吃同一株石榴树上的果子,是在暗示我们多子多福?”
薛禾尴尬地咬住下唇,发现他看着自己的那双眼比猎场骑射那日遇到的老虎进攻性还强。
她只感觉眼前男人要把她,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吃了。
她说:“陛下你想象力真丰富,我可没这么说过。”
“正好今日无事,不如你我交流一下。”萧如璋轻抚在薛禾唇上的手没停过。
经过刚刚,他这番动作扰得两人都有些心乱。
薛禾心跳得厉害,觉得今天好像逃不过去了,她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断,倏地灵光一闪。
她明知故问:“交流什么?”
萧如璋看着眸底的盈盈水光,就知道她懂了他的意思,一把将她抱起:“回乾清殿。”
薛禾轻声尖叫一声,死死抓住他胸口的衣衫,皱眉责怪道:“萧如璋,现在还是白天!白日宣淫可不是君子所为!”
“谁说我是君子?”萧如璋抱着人走进寝殿,放在床上,散开床帘。
殿内香炉燃着龙涎香,朦胧光线从窗户进来,寝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
薛禾坐在床上往后退,首到靠在墙壁。
她用鹿一样的眸子看过去,萧如璋冷峻的眸子此刻覆着层淡淡水雾,他笑了笑,上了床,走到薛禾身边。
他突然倾身,笑说。
“怎么规矩起来了?话也不多说了。”
薛禾咽了咽唾沫,决定先发制人,她用手抵住萧如璋胸口:“陛下,是真的要与我……”她媚眼轻抬,“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萧如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