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的家伙,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年事已高,但他的精神状态可比老人好多了,伸手掏出两个装着些许啤酒的瓶子,一边递给老人,一边还示意真夜也一起尝尝。?j_w¢x*s?.^o¢r*g^
这种情况对真夜来说最为麻烦,她只能披着斗篷尽量往老人身后缩,试图当起隐形蘑菇。
“嘿,我可告诉你,我孙女可胆小怕生,本来今天就是带她出来散散心的,你要是吓着她可别怪我揍你一顿。”老人接过酒瓶,微微饮了一小口,熟络地开着玩笑,那边的船长老头也不甘示弱地回应:
“就你,你这老胳膊还能抬起来吗,咱俩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艹,当初我就该一枪毙了你狗日的。”
“那你可坐不了我的独家座驾了。”说罢,船长抬起酒瓶:“至少你我都没犯下太多罪孽,而且还都活着,不是吗。”
他碰了碰老人的酒瓶,高声说道:“敬狗日的战争!”
“敬操蛋的战场!”
一旁的真夜反而似乎被两个老男人遗忘了。+j.i_n?w-a!n`c~h/i+j/i?.^c?o!m!
夜色渐渐沉寂下来,真夜吃过一顿晚饭后,准确来说,大家实在是聊的尽兴,一直到半夜,真夜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药都带了吧,老爷子。”
“带了带了,你这孩子啥都好,还很会做饭,就是喜欢管这管那的,嘿嘿,不过以后一定是个好媳妇。”
“别,别瞎说,要是有人要娶我,也先尝尝我的爆炒石头再说,其它免谈。”
“哦,那那个小伙子可得被难为死。”
“所以说我不会嫁人的!”真夜面带愠色地跺了跺jiojio,随即问道:“我们得在海上呆多久啊。。。”
“唔。”老人想了想,笑着说道:“大概得明天上午吧,算了,你去睡吧,这大晚上的,到了我叫你。”
“好吧,晚安,老爷子。”
“晚安。”
当老人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已经彻底站不稳了,他面色惨白,大口地呼吸着,浑身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抽搐着,脸上的皱纹统统挤压在了一起,很难想象刚刚的那个云淡风轻的人去了哪里。
船长闪身进屋,将桌子上的药和水递到了老人口中。
“你这家伙,这么大岁数了,还在这折腾什么!我要是你,就想招治疗治疗。”
“然后在医院的病床上插着一身管子,接受让我掉干净头发的化疗之后痛苦地死去?得了吧,至少我还是对我这头秀发很有信心的。”老人似乎恢复过来了,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说道:“你知道的,我本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至少,至少我要最后给小真夜一点美好的回忆。”
船长沉默了,良久,他开口说道:“所以我是最后一次见到你这个老家伙了?”
“或许是吧,你这个老家伙。”
船长的眼睛湿润了,他颓唐地坐了下来:“tmd。当初我就应该偷袭把你打死,这样我就不会遭今天这门子罪,这么久了你联系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居然还是最后一面。老子又少了个老朋友。”
“别这样,兄弟。”老人依旧露出那标志性的微笑。“硬汉可不能这么告别不是吗。”
“那你那长角的孙女怎么办?”
“你看出来了?”
“废tm话,海风这么大,你就给她披个斗篷,能挡住个球,要不是老子把其它船员赶走了现在她已经被围观了,话说回来,还真是长角了啊,我还以为是小年轻喜欢的头饰哩,我闺女小时候就这样。”说到这里,船长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说道:“她。。。以后,我可以照顾。”
“不。”老人说道:“那孩子终究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的,要对她有点信心。”
“咳咳,咳咳。”说完,老人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这个老混蛋,真是欠你的。”
两个老人似乎回到了那片炮火轰鸣的战场,在那里的一角,一个医疗兵向前爬行着,他在杀了两个敌军士兵后,就中弹了,他已经被战场上的场面镇住了,那两个家伙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一丝情感,有的只是狂热,在解决他们后,他急需找到一个角落治疗一下自己,那处战壕就是个不错的选择,直到他看见那个本来应该是敌人的身影。
很幸运的是,他们刚刚入伍参加的就是最后一场战争,两个新兵蛋子虽然相遇,都本能地举起自己的枪,但是战场还没有使他
们麻木,两双年轻而迷茫的眼神对视着,良久过后,终于他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臂,一个杀了两个人的医疗兵和一个没开一枪就负伤倒下的菜鸟靠在一起,分享着药品和为数不多的食物,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后来他们才知道。
两人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
一个是木匠的儿子,一个是渔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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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沙滩,蓝色的海。
终于抵达了这个小岛,真夜欢脱地在沙滩上奔跑着,宛若一只脱缰的野狗。
“啊!那有好多猫!”看见了远处的奇景,从来没见过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