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台 作品
70.05
你扬起手。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强吻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做了，那时候他躲了。
这次他没有躲。没有空间给他躲，或者有空间的话他也不会躲的。
啪。和打魔王的时候一样，公爵的脸上没有留下痕迹，而你的手掌好痛，好像你刚刚扇了一块包着橡胶的铁。
“解释。”你说。
他没说话，是魔王开始解释起来：“我们想求你回心转意。想来想去，能给出的最吸引你的东西好像就是这个——”
你曲起手肘给了他一下。啊，手肘好痛。不过似乎魔王也未必不痛，虽然他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但是他过了几秒钟才继续他的舌灿莲花：
“你难道不喜欢吗？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表现的——好吧好吧，我尊重您的观念，您接受不了这么【】的行为——但是认真考虑一下吧，你那边难道有地方能提供这样的体验吗？【】”
他冰凉的手指碰了一下你还在发疼的手肘，你嫌恶地立刻躲开，紧接着发现，不痛了。
不管是手肘，还是手掌。【】
打住！你恼火地对自己说。你可不想让你自己显得生理上比他们脆弱这么多！
“你知道了我弟弟的本质，一时惶恐不安，我也很理解。但是这真的毫无必要——一百年前那个你也没有因为知道了这个真相就把我弟弟赶走——”
“现在不是那个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尊重人——”
“我们哪有——”
“你给我闭嘴？！谁关心你的想法了？【】恶心死了你这条烂蛇！”
蛇居然真的没回嘴【】。
你没有立刻起身【】，你更想和吵架。你又扇了公爵一巴掌。
“你给我说话。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和你哥就这么分不开吗？他让你做什么，你居然都会做——我实话实说，我现在是不关心你那个什么本质什么秩序的问题了——我关心的是——你！居然愿意！【】”
“我……”你男朋友终于开始自己说话了，“我不愿意……但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能拿得出来什么？都太廉价了……没有吸引力……不够……我……我害怕……只靠我自己来……再失败，就真的……失去了……我不要！”
他慢慢坐起来。他【】锁着你。
他是故意的，你意识到。他想让你再多和他贴一会。
“强行塞给你……比眼睁睁看着你不收，然后就这么义无反顾地离开好……要是……要是一百年前我直接去找你……先把自己塞给你，然后再让你决定……是不是你有可能会为我留下来？或者……或者起码……”
他说不下去了。他又在做他面对你时最常做的事：哭。
抱着你，下巴放在你的肩膀上，眼泪贴着你的皮肤流下去。
你犹豫着，最终还是抬起手臂回抱他。
“我……”你想告诉他你其实已经动摇了，如果不是他哥这个混蛋先把你召唤到了这里，本来，他召唤你后就会发现，你其实很思念他，思念到想推翻自己已经定下的决定。
他急切的打断了你，像是害怕听到你的拒绝所以根本没有勇气听你说完。
“我知道你的态度，你一次都没有在醒过来后召唤我……这就是你的回答……但是……别明确地说出来好吗？求你了……我……我会放你回去，我再也不会主动召唤你了，我也会约束好哥哥（魔王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所以求你了……别说……给我留一点……做梦的空间……”
他哭得你舍不得对他生气了。
“我会召唤你的……这段时间是在回家过年，不方便召唤你……等我回到我自己的房子里我立刻就召唤你！”
可是你没有听见公爵流露出任何欣喜。他继续在你耳边啜泣，继续紧紧抱着你，【】锁着你。
他不相信。他都被你抛弃两次了。他不再相信你了。
这下你是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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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太极端了——不就是恋人的本质是法则的投影而法则投这个影的意图是清理你这样的外来者吗？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球上的男的情杀的事做的那么多甚至当成绝美爱情来歌颂你之前不照样也期待和同族谈恋爱吗？你没谈只是因为你受过奇葩的苦之后宁缺毋滥而不是你基于你的理性觉得不要主动靠近风险。而公爵带来的风险难道比男人带来的风险大吗？要是你能接受后者，那不接受前者不是在歧视公爵吗。
“我是认真的——我发誓——我保证（魔王又在旁边笑起来了，但这次是幸灾乐祸地笑）——你问问你哥他知道——”
“……我哥哥，知道？”你听见你男朋友反问你。他的语气真是难以形容……你突然有了种仿佛和他哥哥偷情过并且现在被你自己说破了的羞耻感……呸呸呸！你明明没偷情过！每一个意识清醒的时刻，你都严厉地对魔王的勾引表达了你的反感和拒绝！
“啊，是啊，我知道。”魔王在旁边开口，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先和她聊了聊，结果发现你那愚蠢的坚持居然又一次奏效了——神使大人确实被你打动了，我们这边再等几个月，你大概就能回到她那间鄙漏的小破屋里上她那张窄床了。”
……如果不是你现在站不起来你一定会跳起来去踢魔王一脚。就算是你自己脚更痛你也要踢。
“那你刚刚为什么提议【】——”公爵咬牙切齿地质问起来，听起来他也很想去踹他哥一脚。
“谁叫你召唤了她？我怕你把事情搞砸。”魔王大言不惭地说，“本来我是想【】封印掉她的记忆，先把她原封不动的送回去，让她按照她自己的步调来和你重归于好。可你非得这么主动一下。别忙着生气啊弟弟——你刚才不是很认同我的观点吗？而我那么说也不是在骗你。我【】是为了更好地留住她——”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魔王把你重新惹火了，你松开公爵和魔王吵了起来，“你就是【】抓住一切机会想睡我——”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就不能坦诚一点吗，神使大人——我是喜欢和你睡觉，可你难道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