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凶巴巴瞪着眼前一脸无辜的久法,
怎么能有这样无赖的人?
明知她对他有瘾还故意招惹她!把她救醒了,又跟说她师兄说了让她今晚住这儿!?
住这儿?!
意图还能再明显点么?
更可气的是她还内心雀跃的很!雀跃个毛线啊,雀跃!这是羊入虎口,鸡给黄鼠狼拜年,小红帽给大灰狼送吃的,她这个待宰的还高兴得欢天喜地?这是什么情况?
不玩了,玩不起!
拿起银针就往脖颈上戳!
久法猛的起身捏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要对自己下狠手的苏念,沉声说:“不要命了?”
好不容易压制她体内的蛊,再扎蛊性会更猛烈,真的会死!
苏念冷哼:“与其任你摆布,不如死了干净!”
啧,这气性大的小蛇,真是玩不起!
久法垂眸冷冷的说:“无能才会以死要挟,要死也别死这儿!省得你那堆师兄们把账算我头上!”
苏念扬起因气血翻涌潮红的脸,愤恨的说:“你倒是把蛊解了啊!”
久法将一颗清心丹丢给苏念,淡漠的说:“解不了,但能压制。′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苏念捏着清心丹狐疑的说:“血蛊靠一颗清心丹压制?”
别骗人了!她早吃过了!没用!
久法目光清幽的看着苏念:“清心丹压不住,要用血。¢e~8¢z`w?.¢n.e~t^”
苏念蹙着眉有些探究的看向久法:“血?”
她恍然大悟的说:“我被蛇咬了,是用血救的?”
久法看着眼前还不算笨的小蛇,淡然的说:“嗯,今晚压住后,这个月十五用法器把血蛊引导到沉睡期。”
她才不相信久法有这么好心,要是好心,植蛊当天就会跟她讲明,还等到她巴巴的来找他?
一个守株待兔的陷阱,她是那只倒霉的兔!是姜太公钓鱼的那条自愿的鱼!
低头绞着被子闷声说:“说条件!”
久法眯了眯好看的丹凤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里毫不掩饰恶劣得逞:“水族娄葵带着圣物银杯叛逃到代国,你把圣物带回就行。”
苏念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眼前久法,没好气的说:“你不是百蛊臣服么?发动蛊叫她生不如死不就回来了?还我去把圣物带回!我有那本事么?”
久法居高临下睥睨着嘟囔不满的女孩,摩挲着手指无所谓的说:“我说的就是命令!”
苏念突然身体僵首匍匐恭敬,不受控制的空洞机械回:“是!”
头重重磕到床板,她回过神首起身不可思议又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才的操作超出了认知!
太诡异了,诡异得犯怵!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久法倾身靠近,一张比女人还漂亮得脸放大在眼前,漂亮的丹凤眼盛满戏谑,声音却恶劣至极:“外族女!可想好了,你体内的血蛊没沉睡,那只能唯我是从。·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略偏头,稍靠近她耳畔低低的笑,又补上一句:“为我所用,不得反抗!”
苏念忍不住打个寒颤,心底里升起一股愤恨不甘和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说:“有血蛊在就能使我千依百顺,为何还要引导沉睡?”
久法首起身上下打量苏念,不屑的说:“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迦玥圣女是个怕虫的外族女!”
苏念翻了个白眼,不甘示弱的说:“答应你带回圣杯,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夫君是个玩虫的怪癖男!”
一把匕首掷到跟前,苏念错愕:“干嘛?”
“放血。”
薄凉又言简意赅。
苏念听得心惊肉跳,不是用他的血做压制么?为啥她也要?
薄如蝉翼的匕首在手中微微颤抖,这要戳哪啊?
正犹豫着,久法不耐烦的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拿起匕首避开动脉往她手腕次拉就是一刀,血喷涌而出红艳温热,按住苏念往回缩的手,拿一个白瓷小碗接住,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头也不抬冷淡嘲讽:“真没用!”
苏念狐狸眼里盛满愤恨和恼怒,倔强的盯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仿佛能盯出个窟窿来!
久法将小碗放在藤柜上,丢一卷棉布:“自己绑,别把被褥弄脏了!”
啧,这金贵的破被子!
苏念从怀里掏出止血散洒伤口上,边无语的念叨!
久法将白瓷碗里的血匀了一半倒入瓷瓶中,也割了手腕,血成股滴入刚刚的白瓷碗里,瞬间沸腾得冒起泡泡,血点飞溅,滋滋作响。
又放入一枚豌豆大小的药丸,轻轻搅拌至融化。
苏念看得头皮发麻,这是啥诡谲荒诞场景?蛊这种东西,完全超出她的理解!
久法收回手,手腕上的血用布条按压却没有止住,顺着手腕滴在地毯上。
上好的羊毛编织毯,藏青日月山河图挺好看的,染血就可惜了。
觉得可惜的苏念下了塌,把止血散递给久法,没好气的说:“诺,给你这个,把地毯弄脏了!”
久法皱眉冷声说:“拿开,一般的药对我没用。”
切,还不领情?
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苏念不服的凑近,扯过久法的手,迅速的把药抖在他伤口上,翻着白眼说:“谁说我的药是一般的了?独家秘制创伤止血药!效果好着呢!”
只见粉末洇了血形成一层痂,果然不流了。
久法挑眉看着止住血的手,他体质特殊,百蛊不侵也意味着绝大多数药对他无效,没想到这丫头的止血散竟然有用。
久法边缠布带边说:“这药还可以。”
苏念一脸骄傲哼哼着附和:“那是,也不看看谁配的!”
久法敛眼看向站在自己身边仰着头才堪堪到他下巴的骄傲女孩,眼尾红痣生动俏皮,少女特有的娇憨与灵动掺杂着若有似无的淡香,越看越像那条爱粘在他身上的赤练,傲娇有趣。
眼中冷芒忽闪,沉声道:“嗯,药方交出来!”
苏念一愣,迅速后退:“不交,想白嫖 ,没门!”
久法懒懒的抬手揪住她的领子,往怀里一带,苏念一个踉跄就跌入他的控制范围,如玉的脸近在眼前,她心乱如麻,闭气屏掉这男人身上特有的草木香,侧头愤恨的说:“给你也配不了!”
久法挑逗般摩挲着她细嫩莹白的脖子,嗤笑着说:“哦?不说来听听怎么知道配不了!”
苏念愤恨的别过头憋出:“青霉,柳霜,马勃,止血敏,金不换,七叶一枝花,乌头,见血封喉!”
久法蹙眉,金不换是三七,七叶一枝花是重楼,马勃是止血菇,乌头和见血封喉是剧毒极少量都能要命!还有其他几种闻所未闻!
这还真配不了!
轮到苏念瞪着狐狸大眼戏谑又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要是有尾巴估计得翘上天。
得意的苏念心里那个爽啊!说了配不了就配不了,还不信!里面极微量的乌头和见血封喉需特殊炮制,而且配量稍有不同容易嘎!
久法倒也爽快,手一松,坦然的说:“对嘛,说出来不就成了,不说怎么会知道配不了?”
苏念看着他一副不强人所难的坦然劲儿,不管自己体内还有血蛊,受制于他的处境,愤愤的蹦出不要脸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