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七日痒’

说着,她突然正色道:“对了,刚才你俩往井里扔了什么?”

金木翎眼神闪烁,“关你屁事!”

沈箐箐眯起眼睛,突然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知道这是什么吗?”

“七日痒,沾上一点,全身奇痒七天七夜,抓破皮都止不住…”

她晃了晃瓶子,“你俩,要不试试?”

贾暃沉脸后退两步,“你敢!!我爹是…”

“太守大人嘛!知道知道…”沈箐箐步步逼近,“瘟疫当前,二位无论得什么怪病,都不稀奇、”

两个纨绔脸色发白。.看,书,屋· ~无!错!内^容′

“来人啊!护驾!有人想加害于本少…”

金木翎叫唤半天,只叫来了自己的书童和贾暃和书童。

没办法,京中的近身侍卫,都被他们老爹给带出府了…

眼见沈箐箐还在笑眯眯逼近,两人撒腿就跑。

临走之际,贾暃还不忘放下狠话:

“贱人!等我爹回来,看我不让…”

他话还没说完,沈箐箐就揭开药瓶口子,作势要追。

俩人见状,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啧、幼稚!”沈箐箐收起瓷瓶。

这只不过是她从许雁那,顺的一瓶治疗便秘的药物罢了!

随后,她转而快步走到枯井边,轻描淡写推开井盖,面向里面道:“喂!还活着不?”

井下传来苏舟舟咬牙切齿的声音,“沈!箐!箐!”

沈箐箐眼睛一弯,“哟嚯、仅仅一面之缘,居然连我名字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下面的苏舟舟一愣,随即气急败坏,“你有病吧你!?!”

他只不过是起床那会儿,从石头口中得知她的名字,也是石头告诉了他,来衙门越级上报瘟疫的,就是上回在街上出头那对男女,这也能拿来说事?!这女的未免也太自恋了点!

“中气十足嘛!”沈箐箐趴在井沿,笑眯眯道:“求我啊,求我就拉你上来!”

“你做梦!”苏舟舟声音闷闷的,“本少就是烂在井底,也不求你!”

后面的霖玉,则是默默找来一根麻绳,从井口扔了下去。·l_o*v*e!y+u,e~d?u,.,o·r′g¢

苏舟舟嘴巴虽硬,但身体却很诚实,抓住绳子往上爬。

他最怕黑了,小时候都是他娘和祖母,轮番哄睡。

等长大一些了,他那屋里必须成宿点灯,才能入眠。

刚才井盖被盖上那一刻,他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天都塌了,一首在瑟瑟发抖。,8!6′k?a·n^s?h?u·.¨n-e*t+

而且想起县衙的老人说过,这口井里,曾经闹过人命,他就更是害怕。

就连现在,他小腿肚都还在颤抖。

等他爬到一半时,沈箐箐突然按住绳子,一副奸商嘴脸,“等等,拉你上来可以,五十两银子!”

“你抢劫啊?!”

“行,那就一口价,一百两!”

“你!!!”

“一百五十两!”

“成交!快拉我上去!”

当苏舟舟灰头土脸地爬出井口时。

沈箐箐己经从布挎包里掏出纸和笔,“来、签字画押,免得你赖账!”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纸和笔!?”苏舟舟有些震惊。

“嗐!做生意嘛!这些东西在所难免!”沈箐箐生怕他赖账,把笔递过去后,着急扣装墨砚的盖子。

只见她一个牛莽用力,盒子里面的黑块,一下崩到了对方的脸上。

然后,二人两眼对两眼,各自眨巴了两下…

苏舟舟顶着一张花脸,恼羞成怒,咬牙切齿,“沈!箐!箐!”

看着他发作的样子,又该死的戳中了沈箐箐的笑点。

没办法,对方如今这张脸,一下子又让她想到了现代,房东家那只染色不均的‘八嘎’奶牛猫!

于是乎,她又开始笑得见牙不见眼。

苏舟舟额上一暗,头顶一排乌鸦“啊、啊、”飞过。

后面的霖玉,则是无奈抚了下鼻尖。

到底是他高估了,这女人如此缺心眼,哪里能和那邪祟同伙的阴险狡诈相提并论…

与此同时,城东临时搭建的义庄。

金殷华和一众副官,全副武装站在庄子外面。

而庄里,贾舵鲍用浸了香料的帕子捂住口

鼻,眼睛却紧盯着角落里,一具专门供郎中们研究的年轻男尸。

那男尸的嘴角还挂着黑血,在惨白的脸上格外刺目。

“大人,这地方污秽,您千金之躯...”身旁弓着老腰的师爷,话未说完就被其打断。

“本官岂是那等娇气之人?”贾舵鲍故作威严地摆手,眼睛却瞟向正在记录尸格的仵作,“你过去帮他们清点药材!”

见周围人支得差不多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对身后侍从道:“张五,你跟了我多少年?”

那瘦高侍从一愣,“回大人,整十年了。”

“十年...”贾舵鲍意味深长地摩挲着玉扳指,“还是个小小侍卫,可惜了、”

张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贾舵鲍突然指向那具年轻尸体,“取些他的心口血来、”

“这?!”张五惊得后退半步,“大人,这瘟疫碰不得啊!”

“蠢货!”贾舵鲍压低声音,从袖中抖出个小瓷瓶,“用这个隔着取,事后提拔你当侍卫长、”

见对方还在犹豫,他声音骤然阴冷,“我貌似记得你老家的弟弟…虚岁快十三了吧…”

张五脸色唰地白了。

他颤抖着接过瓶子,趁无人注意时,蹲到尸体旁。

当小瓷瓶贴上尸体心口时,一缕黑血竟像活物般顺着瓶壁爬了下去。

“大、大人...”张五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瓶子。

贾舵鲍用布隔着手,谨慎接过瓶子,快速用塞子堵住封口,然后塞进袖中。

刚做完这一切,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用脚尖踢了堆稻草,盖住尸体心口的取血痕迹。

“贾大人真不畏生死、”苏允衡脸上带笑,领着许雁走来。

他目光扫过地上凌乱的稻草,“竟亲自来验尸?”

贾舵鲍干笑两声,“苏县令说笑,本官只是...”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顺势将小瓷瓶往袖囊深处推了推,“这疫气太重,还是出去说吧!”

许雁蹲下身检查尸体,突然面露疑惑,“这心口~”

张五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怎么了?”苏允衡立刻追问。

许雁指着尸体的心口处,“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