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抱着自己不肯撒手,满脸胶原蛋白天真无害的小姑娘,沈箐箐倒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_j!i′n*g·w,u′x·s+w~.¨c_o,m*
等每个人都洗漱好睡下后,去村里串门的张大山才回来。
他先是进了灶房,翻了翻张桂香背来的东西,当看到白花花的半袋精米时,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桂香这次回家,也总算是带了点好东西了。
不像往回,只知道回来拿东西走,给他气得不行。
随即,他把口袋系好,放回原位,若无其事回了卧房。
沈箐箐在睡觉之前,和往常一样进空间修炼心法。
她如今己经彻底掌控体内的气流了,随时随地就能控制这股气来洗涤身体各处筋脉,不像前几次一样,非得喝下灵泉水身体才会出现气流。
而且,她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要突破第二层心法了。
出空间时,己经是半夜了。
沈箐箐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正是如今的张家,一堆孩子在院子里玩闹,其中有一个脸上长满脓疮的小女孩就在边上巴巴的看着他们。
然后就到了另外一个场景,几个孩子说要带小女孩玩捉迷藏,小女孩很是开心,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们出了院子。′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按照游戏规则,需要其中一个来充当‘瞎子’摸人,他们纷纷推荐小女孩来当这个‘瞎子’,小女孩爽快答应了下来。
在她闭眼后,几个孩子将其引到了粪坑边,然后一脸坏笑,猝不及防把她推了下去。
几个孩子得逞后,互相在上边击掌。
“就她那张脸,我看着都恶心!”
“对呀!桂香姨母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丑东西!”
“我出去,都不好意思和人说她是我亲戚!”
“谁不是呢,早上我看着她那张脸都饱了,饭都不想吃!”
“……”
上面的孩子用最恶毒的言语来攻击小女孩,丝毫没有喊人来营救她的打算。
最后还是几个上山的妇人发现这边的不对,才过来赶紧把人给救了上来。
沈箐箐在梦里,以一个旁观者清晰的看着这一切,最后她视线越来越模糊,等醒过来时,发现己经天亮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神。
没想到,原主竟还有这样的遭遇,或许是这段回忆对她的打击太大,她的潜意识就选择性逃避遗忘了。`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难怪原主不喜欢来张家,这事要是放在她身上,也是断然不可能释怀的。
或许,正是因为从小顶着一张毁了容的脸,受到的诸多非议和嘲笑,加上各类事情的叠加,才会致使原主后面愈发自卑敏感,性格也变得很是极端暴躁。
沈箐箐突然有些同情原主,她是有空间在手,所以才能恢复容貌,可原主……
哎!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只希望她下辈子,能和其他普通孩子一样,心理健康正常长大,不要再遭遇像这一世的精神磋磨。
“箐箐,你起了没?”张桂香在外面叩了叩门。
沈箐箐赶紧应了一声。
“那你得快点,云熠己经洗漱好了。”张桂香轻笑道:“待会儿太阳都照屁股了。”
沈箐箐闻言,火速起床,出门洗漱。
张桂香己经背着空背篓,带着沈云熠在院子口等她。
“小姑,我舍不得你走。”张阿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抱着张桂香都快要哭出来了。
“乖!等小姑家房子盖好了,就来接你和你阿奶去住上几个月。”张桂香温柔摸了摸她头。
“要不多住一晚再回去。”叶紫菱也很是不舍,她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每次把人送走后都忍不住失落好久。
“娘说得对,要不再待一天,家里有余粮照看呢,你慌啥!”陈玉枝也在一旁帮腔。
“不了,家里一堆活计等着呢,就不打扰了。”
张桂香刚说完,洗漱好的沈箐箐就过来了。
一家三口刚要走,陈玉枝不知从哪拎来了半口袋东西,不由分说塞进张桂香背箩里。“桂香,家里没啥好东西,这半口袋玉米,你们带回去。”
张桂香立马想要把东西拿出来,“大嫂,你这太客气了,我们不能要。”
陈玉枝却硬把背箩扣上,“拿着拿着,这都是今年从地里收回来的,又不值几个钱,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张桂香见她这般坚持,只好收下,“那大嫂,我就不客气了。”
陈玉枝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张家几个人中,唯独不见张大山出来送行。
沈箐箐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感慨,这张大山,得亏娶到了这么一个贤惠明事理的好媳妇。
要是遇到像沈家老宅那两位一样的,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一家三口很快就到了家。
沈余粮一早起来喂好牲口,就上工地去了。
沈箐箐和张氏一回来就赶紧扎进灶房做午饭,沈云熠则忙着去看骡子和鸡。
午餐格外丰盛。
剁碎的肉泥和野荠菜混合面粉,做成肉饼,红薯放在锅里蒸得淌蜜,还有一个炒青菜,一个木耳汤,每个人面前一大碗白米饭。
虽然这些天早就习惯了吃饱肚子,但沈余粮和沈云熠父子俩还是忍不住咽口水。
张桂香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张肉饼,最后多出来的几张,装进了空盘子里。
她对着沈云熠交待,“吃完饭,把这些送到老宅给你爷奶。”
听到她的话后,沈云熠手里的肉饼,瞬间就不香了,娘怎么又要他去老宅?!就不能让沈箐箐跑一回!?
沈余粮心里很是感动。
媳妇为了自己真的付出隐忍了太多,他从小就不得爹娘的宠爱,在家时被二老不断磋磨,若不是遇到了桂香,他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桂香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无限的包容温暖着他残缺的一面。
“娘子,谢谢你……”
沈余粮想说些什么,嗓子却有些堵,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不出来。
夫妻几十年,张氏对自己男人的神态和言行了如指掌,当即就拍了拍他手,“都老夫老妻了,就别搞煽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