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一夜紧张刺激,百官从时刻被怼门杀的心惊胆战中醒来。?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刚睁眼缓了一会儿,就看见枕边人也醒了。
外面更是传来下人的声音。
“你进去没?”
“被杀了几次?”
“都说不要抢我看中的房间!”
……
有点耳熟。
不确定,再看看。
沉默着没说话,他们的枕边人或者仆人,满脸后怕惊喜问他。
“老爷/大人,您进游戏了吗?怎么没看到您?”
府里的人都在一个游戏副本,唯独没有找到当家人。
百官也很疑惑,他们麻爪了。
周围的人都进了游戏,是不是整个世界都逃不过去游戏历险?
“房间?床?门?诡?”
官员一字一顿吐出这几字,说的时候肝胃心脾控制不住的幻疼。
没别的,晚上进游戏卖命,真的卖命,不止一条。
白日按时上值,处理政事,还是为国卖命。
从他们进游戏的那天起,如此循环往复,没能闲下来一天。
之前还能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这样的日子会有结束的一天的。
实在受不了了,大不了辞官。
他们总结出能进游戏的全是京官,想来是京官是天下权力的中枢,身上的担子比常人重。?2:?@8]/.看¨a\书x网?` ?免?费*?阅%?读?{′
下朝,亓礿问裴昔君听到的心声,得知后免不住笑,“他们之前,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裴昔君看她的笑颜,眼神飘忽不定,挪开一会,又回来定住。
“那他们能力可以啊,都崩溃了也没有影响正事。”亓礿反应过来,朝会上经过百官讨论,大致确定了开设女科的流程。
讨论女子科举,女官自然不能缺席,云子容等人正大光明登上朝堂。
百官闭眼,没有人跳出来说不合规矩。
发现京官进游戏并不是特例,也不属于游戏的优待,他们心里的崩溃还在继续。
若不是顾忌到皇后,今日他们是不想上值的。
且,女子科举当官的未来己经被敲定,争这些细节没意思。
“他们的确有能力。”裴昔君承认,他执掌朝政两年,划水的官员都被边缘化。
亓礿体验到了手下人办事的利索,大方给出夸夸,“裴昔君,你这人也有能力。”
裴昔君面色如常,“我是有能力。”
这点自我认知,他还是有的。
亓礿和他慢慢逛悠,心神正放松,就远远看到自己的宫殿门口站了一堆人。^y/u`e¨d+u.d^i?.~c-o~m?
她扫了两眼,是一群衣着朴素的女子,脸和脖子呈现出两个色度。
?
心里冒出个问号,身侧的人偏头,“同你的心腹女官一批进宫的人。”
亓礿想不起来是对的,她太忙,也走得太快。
而裴昔君原准备留给她挑班底的这批女子,没有云子容的运气。
一步慢,步步慢。
亓礿重开女官遴选时,碍于自己进宫的身份立场,她们虽佩服,却没有行动。
在认知上,她们认为自己迟早是陛下的后妃,家里人送她们进宫,求的不是女官。
而是亓礿后宫之主的身份,是未来她们膝下的皇子,是更有野望的未来。
裴昔君当初想的没错,她们是有野心,比平常女子更向往往上爬。
好好调教,是能给亓礿挑出几个有用的帮手。
无奈世道变化太快,前朝女官进展神速,亓礿手下也收拢了心腹。
用第一批女官拉一批人,让他们在立场上或沉默或无言支持,靠女诡震慑打压一批人,以血压下大片的反对之声。
男女科举若能顺利进行,第一任以科举走上官场之路的女官出现,亓礿的班底也就有了雏形。
这时,后宫这些女子,对亓礿来说可有可无。
裴昔君当时不知道亓礿步子迈这么大,而如今,看到她们,才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
他轻轻对亓礿解释自己当初的想法,面色少有些无奈。
亓礿听出了重点,眼神霎时犀利,“你那时就想着退位让贤,自己去死?”
将烂摊子给她?
不然怎会暗戳戳给她打磨班底,那会儿她才刚进宫呢。
果然搞权谋的心都脏,早早盘算她的未来。
啧,这人。
……
他垂眸不做声,安安静静。
亓礿不会轻易揭过这茬儿,“不想看到你,自己回去批折子,那鬼游戏出现闹得沸沸扬扬,你闲着做什么?”
丝毫不记得,都是自己整出的后遗症,理所当然,语气不悦。
被骂了。
这次没被踹,裴昔君停下脚步,道了声好,自己转身去召刚下朝的群臣。
他认为百姓不太需要安抚工作,西面八方的诡怪,足够他们冷静。
裴昔君想起来,全世界都进了那个诡游戏,他没进。
给亓礿说百官心声的时候,她对这没有表现出疑惑,大概是知道这件事。
昨晚她可能是进游戏的其中之一。
裴昔君神色逐渐沉凝,世界正常时,只有他有读心的能力。
世界有了诡异和游戏,人人都能进,独独他不能。
那他是什么?不是人?
看着他越走越快的背影,大胆找来的女子们有些担忧。
一看到她们,皇后就将陛下赶走。
是皇后不愿让陛下看到她们,也不许她们起心思吗?
这个举措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她们心中一凉。
皇后不满她们的身份,对她们有恶感。
这样一来,她们所求,今日真的能如愿吗?
“娘娘,”她们跪伏在地,脑门重重磕在地面,领头跪下的女子开口,“臣女斗胆,想求娘娘恩典。”
亓礿大致能猜到,唇微弯,“归家走科举一途?”
来意被首白道出,那说话的女子一颤,咬牙,“是,娘娘,进宫是我……”鬼迷心窍。
后面长篇大论的忏悔低头,剖白心声,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对亓礿来说,都是废话,她不关心这些。
“可以。”她利落答应。
一堆人不可置信抬头,这么简单就允许了?
她们诚心准备的话都没说完,就同意了?
她们以为……她们以为不会这么容易,毕竟曾起过进宫和皇后打擂台的心思。
虽说没有成功,但事实挺膈应人的。
“这个机会天下女子都有资格争取。”
她们仰望着亓礿,刺眼的光晕模糊了她的身形。
“你们同样。”
只因为她们是女子,这个身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