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没有痛觉的梦,原来是真实的吗?
云子容回到亓礿的宫殿,整个人都是恍惚的。·l_o*v*e!y+u,e~d?u,.,o·r′g¢
“子容,需要休息吗?”亓礿看她飘忽的脚步,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摔倒。
云子容回神,拍了拍脸,摇头,“不用,娘娘。”
“那尽职尽责的子容,可不能辜负我的期待。”
既然不用,今晚就继续给她通关哟。
娘娘声线温柔,云子容却莫名听出了另一种意味。
暗藏玄机。
对上她犹疑的神情,亓礿弯起眼眸,“子容真的不用休息吗?你看起来神色不太好。”
云子容迅速打消了心里冒出的想法,是她太过疑神疑鬼了。
亓礿不介意,穿越又遇无限,是个人都会更加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怀疑天奶又会作妖。
她的第一号好员工,亓礿会包容。
捧着新的宫务和账本,云子容一脸肃容。
娘娘,你说我脸色不好需要休息,一边毫不在意又给我加工作量,这就是您的体恤吗?
“对了,子容有时间去礼部瞧瞧,我的封后大典是他们在筹备。”亓礿想起来。
想了想,她道,“这也是女官的职责之一,子容,我把它交给你了。”
亓礿一锤定音。·`?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裴昔君下了旨意,也把凤印给了她,但封后大典需要时间筹备。
少则几月,多则一年半载,温水煮青蛙,女官的起复就从她的封后典礼开始吧。
骤然接到如此大任的云子容:……
她还不能拒绝,帮亓礿处理了段时间的宫务,云子容也翻过宫中女官的资料。
作为亓礿选定的第一个女官,有些想法的人都在观望她。
因此,云子容的第一次亮相,就显得尤为重要。
封后大典,一国之母登位,女官的出现合情合理,又不容忽视。
而且这是礼部官员负责的事务。
亓礿不是让她去做壁花和吉祥物的。
云子容正是听懂了其中内涵,才更不能拒绝。
她抱紧了怀里的账本,极其坚定,“是,娘娘。”
亓礿扬唇,言情女主的闪光点正在此,共情力强,也富有怜悯之心,舍不下千千万万受苦的女子。
即便云子容不想活,但在这件事上,她会拿出百分百的决心和能力。
死?那是之后再言的事。
云子容满心振奋走了。
裴昔君揣着满腹心事前来。
看来是听到的心声让他疑惑,弄不明白前,他放不下。^b-i!x′i+a.6*6!6-.¨c,o+m!
下朝后他宣了几位心腹,君臣一对上眼神,不用他多说,臣子就跪下,想要说出自己的悲惨经历。
一晚上死去活来,醒来以为是梦,虽然悲惨,也算还好。
毕竟梦里的死亡感受,真实得可怕。
打碎勉强竖起的心理屏障后,更悲催了,连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都做不到了。
他们是真死了那么多次,以后还可能死更多次。
想要诉苦的他们嘴一张,“阿巴阿巴”。
笑死,说不出来,没有声音。
游戏的防御装置,体现在方方面面。
时常让亓礿认为,这个金手指的正确使用方式,是用来惩戒敌人。
把敌人关在游戏里,死上千千万万次,不会麻木,不会习惯死亡。
大臣们说不出来,好在裴昔君有读心术,他能听到心腹叽里呱啦的描述。
听着听着,裴昔君单手撑额。
他不理解。
世上如果有这等地方,为何他不是其中一员?
难道是他杀的人不够多?
抽象,实在是抽象。
亓礿知道他很想死,“倒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急切,陛下。”
三个想死的人里,就裴昔君最极端。
指指点点jpg.
亓礿当初是不满时代环境,想要换个世界,换个活法。
死法也成。
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是入地府,还是进下一个任务世界,她不在乎。
活了那么久,够本。
云子容呢,她急切自杀是希冀回到现代,抱着赌狗的决心。
就她
们这位陛下不一样,想死,单纯想死,没有目的。
裴昔君又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心声,在他坦白自己能听到亓礿的心声后,这个情况很常见。
是亓礿有意识在规避他。
裴昔君很多时候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是好事。
是人都有不愿暴露的秘密,不想让他知晓,他也不愿去探究。
这次不太一样,裴昔君有点点在意,他看了一眼亓礿,抿唇没问。
他说,“死亡是何滋味?”
“嗯?”亓礿疑惑,“陛下是在问我?”
“我不知道。”她诚实摇头。
她真不知道。
两次被他打断死亡进度,她怎么会知道?
心声如此清晰,亓礿故意的。
“陛下又想死了?这次我可以动手吗?”亓礿带着笑追问。
裴昔君无言,他思索许久,出乎亓礿的预料,点头了,“可以。”
“杀了我,嗣子年幼,你正好垂帘听政……”培养亲信,时机到了,可登基即位。
话没说完,被亓礿冷脸踹了一脚。
她手里握着裴昔君塞过来的匕首,“休想,想死自己死,别脏了我的手。”
裴昔君恍然,也对,弑君会有大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反对她。
他收回匕首,有些遗憾,“好,我自己喝毒药。”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死在自己认同的人手里。
但也对,亓礿清清白白的,让她杀人,的确是脏了她的手。
不妥。
某人选择性忘了,宴会上是谁手起刀落,干脆利落意图弑君。
之后几次被捅、被刺,让亓礿宫中的下人都见惯了大风大浪。
幸而裴昔君挥退了他们 让他们有幸不用再一次心惊肉跳。
男人行动果决,大臣们的经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思索后,决定不再等待。
他抬步,背后传来一股拉力。
一回头,是亓礿拽住了他的衣摆。
亓礿手勾着一段布料,眉眼弯弯,笑语盈盈,“陛下,你想做什么?”
他想回去喝毒药赴死。
诸王谋逆留下的隐患被清,嗣子年幼,自己的皇后有手段,裴昔君想来想去,认为到时候了。
他死的时候。
“不许,”亓礿语调温柔,轻声细语,“我不会让陛下在我之前死的。”
听着像爱语。
实则是威胁。
我都还没死,你怎么能死,不许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