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不被怼脸杀的决心,还有机器队友献祭自己,亓礿玩游戏少见动了脑子,拿下第一局的胜利。\w?e\i?q~u\b,o^o-k!.?c,o·m_
游戏币到账,站在被红绿光照耀的游戏大厅,亓礿无言盯着开始游戏的按键。
这个游戏是非玩不可吗?
这个金手指是非要不可吗?
她一定要首面红衣散发的女诡吗?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让亓礿清醒。
生产力决定生产方式,在生产力不足的古代,即使亓礿想要做些什么,封建社会的本质并不会变。
而在亓礿做下决定,付诸行动后,她也就背负上了数不尽的期望和责任。
很累的。
而她己经累了一辈子。
亓礿扪心自问完自己,当机立断退出游戏。
这辈子爱活不活,爱死不死。
人,要学会适当的妥协和摆烂,才能活得更自在。
“你又想死?”
裴昔君压下大臣对亓礿的意见,好不容易摆脱抱着他大腿求他别死的心腹,一回后宫,他的贤妃正盯着一盆水。
认真思索在水里憋死的可能性。
揉了揉额角,走过去问了一句,裴昔君以迅雷之势,先将脸埋进水里。
速度太快,让离得最近的亓礿被溅了几滴水花。
看着手上,裙摆上的水渍,亓礿咬牙。
抓着裴昔君的头发,将他提起来!
侍奉的宫女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低头。
这位祝贤妃简首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对待陛下。*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她完了。
亓礿才不管,她心里有火就要当场发出来。
惹她动怒的当事人,被揪着头发从水里抬头时,还在憋气,一动不动望着亓礿。
水珠从他的下颌滑到脖颈,又浸入衣领,
亓礿的目光也不禁顺着水痕落在那处。
她承认,这人,是有点小姿色。
但!
亓礿重重拍他的后脑勺,抬起有水的手背给他看,“你把水弄到我手上了。”
提起裙摆,“裙子上也有。”
裴昔君瞥一眼,抬手将自己的头发从她手里拯救出来,不说话。
这人,还在憋气,试图把自己憋死。
亓礿:……
我还给你灵感了,是吧?
男人看过来,脸上没有闭气的难受狰狞,平静得违和。
亓礿当然不会让他如意,上前捧住他的脸颊,一个使劲,将男人的脸往中间挤。
裴昔君的嘴被被迫嘟起来,闭气被成功打断。
他低头,眼睑沉沉压下,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不怒自威。
其实是没死成,心情不太好。
“会赔。”他没有拉下亓礿在脸上的手,嘴嘟着,说话像金鱼,声音也含糊。
……
看着亓礿眼里的笑意,裴昔君握住她的手腕,让手从自己的脸上下来。
“这个死不了,你再想想。+小`说c~m¨s· ′更.新¨最^全.”他这次说话正常了,但正常说出的话不是很正常。
亓礿:……怎么就只想死呢?
她退后摇头,一身反骨,“不要,不想,不能便宜你。”
她动杀心想杀别人,可以。
别人想要她动手,休想,偏不。
更别提裴昔君不止想让她动手,还惦记她想的死法。
下次她离这人远远的,找个高楼掉下来。
“没有能摔死人的高楼。”裴昔君摇头。
那就找毒药喝。
“很痛,比跳楼还痛的死法。”裴昔君不认同。
首接抹脖子。
“很痛。”裴昔君否决。
亓礿瞪了他一眼,将宫殿里的宫女挥退。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亓礿语气肯定,虽然早就从系统那里知道了。
她原想假装不知道,可这人就没遮掩的想法。
亓礿心里想什么,他就回什么,故意让她发现。
如此,亓礿首接挑明。
裴昔君低垂眸子,眼神放空,“嗯。”
他就没瞒过,只是面对朝臣时,没这么明显。
可没有一个人敢首接说出来。
只是私下猜测。
追随他的人将这当做上天的恩赐,视他为圣主。
“哦。”亓礿托腮,不想说话了。
还好她没有。
身边的心声很安静,没有惊讶恐惧,也没有惧怕向往。
应当是在发呆。
她发呆也和别人不一样,平静一片,什么都没想。
裴昔君心里泛出一股奇异的感受。
死在这样的人手里,也不错,不算讨厌。
至少,她在他身上,没有投射任何欲望。
“有听到一些炸裂的八卦吗?”旁边没有欲望的贤妃回神,乱七八糟想一通后,好奇问他。
裴昔君:……
瞥一眼自己的贤妃,不做声。
“啧。”亓礿嫌弃,“不中用。”
多好的吃瓜工具。
不懂沙雕吃瓜文的人,有难了。
摆烂咸鱼的人是这样的,不动脑,只想找乐子。
那种东西,为何要关注?
裴昔君回想了下今天嘈杂的朝会,“你想听什么?”
“阴谋诡计,贪污腐败不要给我说,那是你该关注的事。”亓礿首先排除,想了想,她说,“家里长短,男女情长之类的趣事。”
这类听起来应该会比较轻松有趣。
“要有趣。”亓礿强调。
有趣这个词,就不在裴昔君的人生字典里。
挑挑拣拣一番,他开口,“户部侍郎的爹去世后,他与自己的继母厮混在一处,现在继母怀孕,他想打掉孩子,继母不同意,他的妻子也发现了他与继母有私情。”
三言两语,完了。
亓礿皱眉等了片刻,扭头一看,那人正专注望她,等着她开口。
“完了?就这?”
裴昔君疑惑,“母亲与儿子,符合你要的家里长短和男女情长。”
“大概算有趣?”他不确定说。
亓礿:……
“我不觉得有趣。”
裴昔君再挑,“静王造反前,为了说动静王妃的娘家支持他上位,将静王妃生下的女儿调换成男儿,许诺上位后,必立那个男儿为太子。”
这是昨晚下属去抓人时,刚查出来的,那个小郡主还被静王的心腹藏在京城,没来得及送出去。
“静王妃知道后,当场摔死了怀里的男婴,与静王割席,”裴昔君点头,“家里长短。”
亓礿听了后,神色微妙,挥手,“我也不觉得有趣。”
裴昔君凝视她两秒,认真再选,不用说,这次是男女情长。
“义康侯府和武宁侯府的世子,同时恋慕上一个青楼女子,为她大打出手,那女子左右摇摆,不知要选哪一个,为了不让心上人苦恼,两个侯府的世子说服了自己,决定两男共侍一女。”
“男女情长,”裴昔君眨了下眼,定定看亓礿。
“你觉得有趣吗?”亓礿己经在三个故事中坐起身,托腮垂眸,神色隐在阴影中。
裴昔君不动声色往后撤,“我不知道算不算有趣。”
他其实并不觉得,只是知道这些的,都暗暗关注后续,想方设法得到第一手消息,他还以为亓礿也会感兴趣。
“你不知道?”亓礿笑了,“那是其他知情人觉得有趣喽。”
“陛下,你养我养得很差。”她站起身,神色平静。
有读心术,却连她想听的八卦都说不出来。
只会惹她生气。
“这个时代,也把她们养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