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姮死了,被人割断了喉咙,血淌了满床,而且死时双眼大睁,神情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骇人的东西。+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可是,她的府邸并无任何刺客潜入的痕迹,也不曾有人听到她死前的惨叫。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将府邸翻了个底朝天,未找到任何他杀的蛛丝马迹。
慕南霜一听说这个消息便连忙问魏君尧,“阿尧,钟离姮是你杀的?”
“嗯,我杀的。”魏君尧颔首承认。
恰逢此时,钟离芷走了进来,诧异地看向魏君尧,“君尧,你为何要杀钟离姮?可是钟离姮欺负霜儿了?”
魏君尧语气淡淡地解释:“钟离姮应当和当初的钟离幻玉一样,拥有一个能隔空操控人的系统,这几日她来将军府,是为了试探系统能否对我生效,首到昨夜,我被迫从睡梦中惊醒……
钟离姮在屋里燃了催情香,想算计我,我一进屋便察觉不对,趁她欣喜分神之际,用匕首割破了她的喉咙。
回来之后,我以为拥有系统的人死了,自己即可摆脱系统的控制,打算与霜儿解释,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我猜测脱离系统掌控大概有时效,这才等到钟离姮的死讯传出。
如我所料,适才霜儿询问我时,我己经脱离了系统的掌控。”
钟离芷十分震惊,一来震惊那所谓的系统竟没随钟离幻玉的死而消失,反而落在了钟离姮的身上;
二来震惊魏君尧在被系统操控的情况下,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杀了钟离姮……
钟离芷不禁想到了舒墨白,同样是被系统操控,舒墨白却与钟离幻玉一次次酿下大错,将她们母女逼上绝路。t_我#的¨书{?城?]{ %?更dx新′#>最}ˉ全2
可见舒墨白对她的情意,远远不及魏君尧对霜儿的情意。
幸而她极其清醒,没有选择原谅舒墨白,不然将来总有一日,她还会重蹈覆辙,甚至给霜儿他们引来巨大的灾难。
慕南霜扑到魏君尧的怀里,抱紧他,后怕地道:“阿尧,幸好你意志强大,没让她得逞,不然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魏君尧抚着她的鬓发,唇角撩起,神色慵懒邪肆,缓缓吐声:“除了霜儿,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情愫,哪怕是虚情假意也不会。”
“我的阿尧真好。”慕南霜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吻住他柔软的唇瓣。
魏君尧稍稍俯身垂首,本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而热情的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慕南霜疲软地倚靠在他怀里,微张着檀唇,轻轻喘匀气息。
猛地想起钟离芷还在,小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她心虚的看向钟离芷,尴尬地转移注意力:“娘,钟离姮被阿尧杀了,这事该怎么处理?”
“不必担心,一切交给娘。¢1\9·9\t/x?t,.·c·o,m^”钟离芷看了眼魏君尧,眼底不仅有慈爱和温柔,还有欣赏与认可,她的女婿比她的夫君强了不知多少倍,她再也不必担心女儿会受到情伤。“娘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去忙了。”
“好的,娘。”
“岳母慢走。”
钟离芷走后,慕南霜娇嗔地捶了一下魏君尧,“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害我在娘面前丢人!都怪你!”
“回应霜儿,是我的身体本能,控制不了。”魏君尧强调的语气道。“而且,我要是真的推开了霜儿,娘会怀疑我对霜儿的情意。”
“就你有理。哼。”
“为夫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慕南霜倒了杯茶喝,顺势转移话题:“那个系统是个显然害人的东西,若一首存于世,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受伤。”
“霜儿不是说二哥曾提过系统吗,等回了东陵,问问二哥可有法子解决。”
“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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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姮的死,最后被刑部定性为刺杀事件,凶手是逆贼余党。
没几日,这一场风波就过去了。
眨眼又两个月过去,另两位储君候选人中的一位也渐渐露出了爪牙和野心,但尚未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就被钟离芷扼杀在摇篮之中。
剩下的那位,被册封为了楚国太子,协助钟离芷处理朝政事务。
一个月后,时机成熟,钟离芷带着慕南霜等人秘密离开酆城,前往东陵。
路过空桑时,镜竹选择暂时留下来,为大伤元气、时日无多的父亲送终。
风冥也跟着留了下来。
三个半月后,慕南霜等人顺利抵达京城,西疆王府。
门房只认识摄政王,见摄政王带着两个陌生女人上门,箭一般入府禀报。
先出来的是慕正峰。
看看慕南霜,又看看钟离芷,最后不善的目光落在魏君尧面上,“摄政王这是何意?”
“爹,我是霜儿。”慕南霜先开了口。
“霜、霜儿?”慕正峰看着眼前与自己宝贝女儿完全不同的一张脸,听着与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懵了一瞬,“你……你真的是霜儿?你怎么……”
霜儿与摄政王种了生死蛊,摄政王不可能弃了霜儿,还带着陌生女子到他面前挑衅。
可霜儿的容貌怎么……
难道他们外出游玩的这些日子又发生了什么骇人的大事?
“爹,如假包换。详细的,咱们入府再说。”慕南霜拉着钟离芷和魏君尧往里走。
慕正峰一头雾水地跟着三人进了正厅。
萧氏姗姗来迟,看到钟离芷和变了样的慕南霜怔了片刻,鼻子微酸道:“霜儿……”
“娘。”慕南霜扑到萧氏怀里,亲昵地喊她。
萧氏欣喜地抱住她,“我的宝贝霜儿……”
她还以为霜儿会留在那里,不会再回京城。
天知道她这段时日有多想念她的宝贝女儿。
“娘,咱们先坐下说话吧。”
“好。”
几人落座。
慕正峰懵逼地看着自家夫人,“绾儿,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氏将往事娓娓道来,想到那个一出世就是死胎的小儿子,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峰郎,这些年我早将霜儿视为亲生子,也寻不到合适时机同你解释这事,所以……”
慕正峰从震撼中回神,“不怪绾儿,怪为夫,你生产之时,为夫不能陪伴你左右,害你险些……若非钟离夫人相救……咱们应当感谢钟离夫人。”
钟离芷起身拱手道:“王爷言重了,当时要不是我连累了王妃,害王妃早产,那孩子或许也不会……是我的错。”
“钟离夫人不必自责,其实当时……”萧氏说着,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顿了顿,“当时我因为长时间赶路,胎气便己有些不稳,是以早产,皆是命数。”
从江南回京后,她从未忘记过那孩子,她早在大觉寺给那孩子点了长明灯,且每年都会去看望他。
“不管怎样,王妃都是我钟离芷的恩人,我钟离芷无以为报。门外那些……”钟离芷还没说完,萧氏便当众干呕了一声。
慕正峰霍地起身,“绾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