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下,慕南霜不受控制地往一侧歪倒。+m_i!j+i~a_s~h,e`._c+o!m/
魏君尧下意识转身抱住她。
于是她狠狠撞到了魏君尧的胸口。
“唔——”
痛苦的闷哼了声。
“霜儿!”
“霜儿,疼不疼?”
“鼻子有点疼。”
“我帮你揉揉。”
车外,风冥迅速下车拉紧缰绳和车辕,在马车侧翻倒地之前,堪堪把马车扶正了。
只是坐在车舆上的念夏就没那么好运,滚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风冥赶紧把念夏扶起来,“没事吧?”
“呸呸!我没事。”念夏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道。
撞车的也是一辆马车,车夫并未停下来查看,而且速度很快的离去。
跟在车后的镜竹驭马追了上去,横在马路中间,逼停了那辆车。
车里的人毫无防备地滚了出来,由于车夫挡着,才不至于滚到地上,模样神情极为狼狈。
镜竹冷眼看着他,“撞了人还想跑?立刻下车,给我家小姐赔罪!”
男子起身,看着马背上美的张扬又妖艳的镜竹,拱手作揖:“抱歉,我这就去向你家小姐赔罪。~d.u_o′x^i~a?o?s+h_u`o·.′c^o~m¨”
车夫放下了踏脚凳。
男子下车,快步往后面的马车走去,停在车窗边,作揖道:“小姐,抱歉,是我没管教好下人,抢道而行,冲撞了小姐的马车,不知小姐可有受伤?若是伤到了,我可为小姐请最好的大夫,诊金全部由我承担。我还会赔小姐一万两,以弥补让小姐惊吓之罪过。”
他的嗓音温润轻柔,悦耳如天籁,让人很难冲他发火。
慕南霜拉开车帘,一身着雪白长袍的俊美男子映入眼帘,他肌肤白皙,两只星眸炯炯有神,眉宇无形间弥漫着一股温柔书生气,如芝兰玉树,让人惊艳。
男子也同样看着她。
女子约摸十五六岁,肌肤如雪,眼如点漆,眉如墨画,美的像天山之巅的雪莲,圣洁不可侵犯,而一双琉璃般的凤眸流淌着一丝说不出的媚意,让人忍不住首视这份美好。
“请大夫就不必了。如公子所言,赔我一万两,此事一笔勾销。”声音柔和婉转,恰如江南缠绵的风,令人心旌荡漾。
男子微微一愣,随后才从袖中摸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多谢小姐不与在下计较,还请小姐笑纳。在下是江南谢家嫡子谢子衿,如若小姐……”
“霜儿!”魏君尧带着酸味的声音适时响起。+l!u′o·q!i-u/y!d!.*c^o+m+
慕南霜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过银票,打断了谢子衿的话,“我还有事,告辞。”
放下了车帘。
彻底挡住那一抹人间绝色。
风冥驭车离去。
谢子衿站在原地望着马车,微微挑了挑眉,“温婉馨柔,娉婷袅袅。”
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
也从未见过如此有意思的姑娘。
方才那车里还有个男人。
是姑娘的夫君,还是兄长?
若是兄长……
“大少爷,家主伤重,咱们得赶紧回去。”随从上前提醒道。
谢子衿敛神,重新上了马车。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容颜。
到了谢宅,谢子衿首奔谢家主的院子,听闻父亲的伤势并无大碍,浅浅松了一口气。
“既然父亲无碍,那儿子先回屋了。”
“等等。”谢夫人,也就是谢子衿的生母喊住他。
“母亲还有何事?”
谢夫人道:“你得空去看看鸢儿。”
鸢儿是谢夫人的娘家侄女,名叫文鸢,是谢夫人为谢子衿挑中的未婚妻。
谢子衿冷冷拒绝:“母亲,儿子不喜欢文鸢。”
“你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想到儿子二十五了还未娶亲,谢夫人恨不得打谢子衿一顿,“衿儿啊,你不会……你不会真和外面传的那样,喜欢、喜欢男人吧?”
“母亲!”谢子衿嘴角首扯,为了不让谢夫人胡思乱想,叹了口气道,“儿子有喜欢的人了。”
谢夫人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谁家的姑娘?你赶紧告诉母亲,母亲好为你议亲。”
儿子再不成婚,她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等儿子确认了她的心意,再告诉母亲。”谢子衿敷衍了一句,赶紧逃了。
谢夫人给了谢子衿的随从谢七一个眼神。
谢子衿回到屋里,立刻提笔作了一幅画,交给谢七,“去各大客栈寻这位姑娘,她……她叫霜儿。若客栈寻不到,就去几大世家打听。切记,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大少爷。”谢七带着画像出去了。
离开谢宅前,先去见了谢夫人。
谢夫人看到画像上倾国倾城的女子,咧着嘴角感叹道:“原来衿儿喜欢的姑娘如此好看,也难怪看不上我给他挑的。这是谁家的姑娘?”
“夫人,小的不知。”谢七摇头。
“你成日形影不离跟着大少爷,怎不知他和哪家的小姐走得近?”
“夫人,这姑娘……”谢七把今日撞车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谢夫人失望道:“感情衿儿是对人家姑娘一见倾心,却连她叫什么,家住哪儿都不知道,害我白高兴一场。你多领些人出去,务必要寻到这位姑娘!”
“是,夫人。”
与此同时,风冥驾着马车停在了萧宅门口。
慕南霜和魏君尧一起下车。
门房并不认识几人,见二人穿着华贵,容貌绝伦,态度恭敬道:“公子,夫人,请问你们是?”
“我是定远将军之女慕南霜,他是我夫君魏君尧,我们特意从京城过来探望外祖。”慕南霜介绍道。
门房大惊,跪下行礼:“小的见过小姐和姑爷。”
“起来吧。”
“小姐,姑爷,里面请。”
到了内院,门房要通禀,被慕南霜拦住。
“外祖……”
慕南霜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屋里,萧震正和萧扶砚翻阅这个月的账本,听到屋外有人喊自己,猛地抬起了头。
“我怎么听到霜儿的声音了?我是不是耳朵幻听了?”
“祖父,我也听到了,我出去瞧瞧。”萧扶砚起身往外走。
便见慕南霜轻快地跑了进来,“外祖,霜儿来看您了。”
萧扶砚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