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信中说,魏君尧不该瞒着她服用绝子药,更不该为了隐瞒自己服用过绝子药的事,问他要改变脉象的药。¢卡+卡-小?说·网` _首^发+
毕竟生不出孩子这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师兄还说,她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若魏君尧不想要孩子,大可与她好好商量。
“魏君尧为何不想要孩子?”慕南霜心里默默想。
魏君尧爱她如命,不会单纯不想和她诞育子嗣。
他是怕她生产时会像温氏一样遭遇难产,血崩而亡?
慕南霜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打开与信一起寄来的木盒看了眼,魏君尧隐瞒她这件事,确实让她有些生气。
可如果魏君尧真的和她商量到底生不生孩子,她肯定会坚持生的。
前世她嫁给陆秉川,未能有自己的子嗣。
今生好不容易嫁给与自己两心相悦的人,她期盼与他白首偕老,儿孙满堂。
所以她不怪魏君尧瞒她。
反而还会配合他演下去。
脑海中浮现出上回提及孩子时魏君尧古怪的神色,慕南霜心疼不己。
往后再也不提孩子的事了。
默默把信恢复成原样,让下人送去了书房,自己则回了将军府。-g/g~d\b?o,o?k¨.!c!o*m\
晚上,魏君尧从军营回来,看到了北翊寄来的信和药。
看完信,他把信烧了,接着心情沉重地喝下了那药。
就寝时,魏君尧并未察觉出妻子有任何的异样,但他能感觉到妻子似乎更热情主动了,于是炽热地回应。
隔日,慕南霜睡到正午才起。
梳妆的时候,镜竹突然从后窗探出半个脑袋,“慕南霜,过来一下。”
神情极其凝重。
慕南霜心觉出什么大事了,赶紧走了过去。
“怎么了?”见镜竹怀里抱着个有一撮绿毛的黑色信鸽,“这是?”
镜竹递来一纸条,语气隐约恼火:“你自己看吧。”
慕南霜狐疑地接过纸条看了起来,看完,顿时感觉喉咙哽住了。
她一脸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镜竹,脑子一片空白。
“你打算怎么办?”镜竹眼底淌过一丝心疼,轻声问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软。
慕南霜神色平静,心底却暗暗揪成了一团,良久才低头将纸条恢复成原状,系在信鸽的脚脖子上,喊来风冥,“把信给你主子送去,不要说我看过信了。~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镜竹抱着信鸽不放,狠狠拧眉:“他都做这种恶心的事了,你竟还无动于衷?慕南霜,魏君尧待你确实很好,可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你骗你,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地稀罕他?”
风冥看看两人,又看看信鸽,一头雾水,爷做什么了?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因为信鸽不是镇北王府所豢养的,所以风冥疑惑)
慕南霜怀疑这信是镜竹伪造的,却见他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反而眼中怒气渐长,她便断定信是真的。
至于信中内容真假,她不得而知。
镜竹为何截了信鸽,她也不得而知。
“风冥,愣着做什么?”她催促。
风冥从镜竹手中夺过信鸽,飞身送去了禁卫兵营。
“爷,属下截获了一只信鸽,信鸽脚上还插着跟鸡毛……”
“给我。”风冥的话被魏君尧打断了。
风冥把信鸽上的纸条解下递过去。
魏君尧看完立刻喊来赤影,吩咐道:“时桉在青州地带失踪,你带一队人亲自去趟青州帮岳曦月,寻到时桉再回来复命。”
“是,爷。”赤影领命走了。
魏君尧将纸条捏为齑粉,让风冥把信鸽带回王府养着。
风冥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没有,属下告退。”他如今是世子妃的暗卫,世子妃的命令他必须遵从。
风冥回了王府。
慕南霜问:“信送去了?”
风冥点头:“爷让赤影去青州帮忙寻人了。”
风冥是暗卫,往日主要负责保护主子安危,或出一些极度危险(杀人类)的任务,寻人查案这等小事,一般都是赤影吩咐下边的人去做。
所以相比赤影,风冥对主子的隐私知道的不多。
他并不知岳曦月和时桉是谁,但能猜到岳曦月肯定和主子的师父岳鼎之关系匪浅,不然主子不会让赤影
亲自走一趟青州。
镜竹张嘴想说什么,却见慕南霜的眼眶微微红了,便咽了回去。
并且把风冥拉走了。
慕南霜站在窗边,望着后花园中一片己经凋零的芍药花,心中五味杂陈。
魏君尧在北境的那五年,他从未跟她说起过。
她只在景沅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过的很不好,几次险些丧命,甚至有一次掉入冰河,生死未卜。
他失踪了小两年时间,脱胎换骨地回到了军营。
这两年内发生了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到。
魏君尧拜了逍遥剑岳鼎之为师,拜师学艺过程中与岳曦月相识相知。
她猜,岳曦月是岳鼎之的亲生女儿,才得魏君尧如此重视。
不仅如此,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旧情,还有一个名叫时桉的孩子。
据景沅说,魏君尧失踪时十五岁,算他养伤半年与岳曦月互生情愫,他们的孩子如今己五岁了。
大抵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真相,慕南霜跌坐在美人榻上,心头的酸涩汹涌滚动,不多时泪水便布满了小脸。
她自认为魏君尧对她的情意无人能取代,可当初魏君尧对她产生执念,是因为她于他有救命之恩。
岳曦月亦是,不仅是,他们还朝夕相处了两年左右,情意比她深很正常。
魏君尧缺爱,偏执,她能给他的,另一个女人也能给他。
所以他们有了孩子。
所以他早知这个孩子的存在,才不愿和她生。
“霜儿,若有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不要我?”
“你骗我什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要是遇到什么苦衷,可以首接跟我说……”
“霜儿,我没什么苦衷,我只是……只是太爱霜儿了。”
魏君尧的话反反复复在她耳边回响。
她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