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慕南霜吓得小脸一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1+4?k,a^n?s?h*u/._c!o~m?
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是学医的,知道男子的身体和女子的不一样,但……
她从未真正见过男子的身体。
这人都昏死过去了,他怎么还会变化?
不会是毒发身亡的回光返照吧?
思及此,慕南霜连忙替他把衣裳整理好,又重新切了一次脉,发现脉象与刚才一般无二,扭头往那凸起的地方瞅了一眼。
她学医才两年,并不是所有的毒都清楚。
师父说了得望闻问切……
“嗯!”
一声闷哼响起,魏君尧突然醒了,整张脸爆红,气愤又屈辱,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你做什么!放手!”
慕南霜松开了他,见他不识好歹,火冒三丈:“我好心替你医治,你竟丝毫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师父说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乃医者之职,我才懒得管你!哼!”
“你……”扒他是好心?捏他也是好心?
她……她竟如此不知羞耻!
他原以为自己逃过小温氏的阴谋诡计是上苍眷顾,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要被人如此羞辱!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残忍的折磨他!
魏君尧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痛苦地闭了闭眼。¨3¢8+k+a·n+s\h·u′.*n!e\t-
怕他真的中了其他什么毒,然后死在自己面前,慕南霜捏着小拳头压下心中的不悦和怒气,解释道:“刚刚我是看你晕死过去,身体突然有了变化,怕你中了其他什么毒,我才替你检查一下。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
说着,她抓着他的一条胳膊抬起来,指着一处伤口,“伤口上的草药,是我刚刚给你敷的。”
魏君尧闻言,睁眼看向自己的胳膊,眼底染上一丝错愕,难道自己真的误会她了?
“你……你……”
“我什么我?”
魏君尧沉吟片刻才终于问出:“你适才真的只是检查?”
“不然呢?”
“……我那样不是中毒。”魏君尧认真盯着她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试图从她眼底看出一丝破绽。
慕南霜疑惑地瞅了一眼,“不是中毒,那是什么?”
“你……你是女子,怎能……知不知廉耻?不许再看了!”魏君尧再次羞愤。
“我知道,男女有别,但师父说过,医者眼中不分男女。`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你不能讳疾忌医。”
迎着她天真无邪而诚挚的视线,魏君尧心里萌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心尖上淌过一汪暖流,令他西肢百骸都是温暖的。
见他不吭声,慕南霜固执地又问一遍:“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
魏君尧连忙打断:“没什么,反正不是中毒。”
“不愿告诉我就算了,小气鬼!回头我问师父和师兄去。”慕南霜气愤地放开他的胳膊。
魏君尧疼得扯了扯嘴角,“不可。”
“什么?”
“不可问你师父……和师兄!”
“为什么?”慕南霜又好奇了。
魏君尧不想回答,诱哄道:“你先帮我把穴道解开,我再告诉你。”
“好。”慕南霜拔掉了扎在他锁骨处的银针,满眼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魏君尧艰难地爬起来,把衣裳整理好,然后眸色一沉,想要把慕南霜掐死的念头一下达到了顶峰,可转身之际,撞入对方澄澈晶亮的眸子中,他突然抬不起手了。
“你快说啊。”慕南霜对他毫无防备。
魏君尧,“……”
她显然什么都不知道,是真的以为他可能中毒了,才……
他怎能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生出杀心,况她刚才还替他处理过伤口,要是真杀了她,他与小温氏岂不是一样心狠手辣之人?
而且,她是这世上第一个不嫌弃他,甚至愿意出手救他的人。
突然,一条青蛇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小心!”
魏君尧目光一凛,一只手抓住慕南霜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掐住蛇的七寸,弄死,扔得远远的。
期间,两人倒在了地上,慕南霜趴在他怀里,听到“咔嚓”一声,连忙起身,“你的肋
骨!”
“死不了人。”魏君尧脸色更加惨白,却无所谓地说。
慕南霜看了看他扔在一边的青蛇,见是条毒蛇,又低头去看他的手,见他虎口附近被蛇咬伤了后,脸色一变,迅速抓起他的手,含住,吸毒。
魏君尧再次愣住了,呆呆地盯着她把黑色的毒血吸出,吐掉。
“来,吃一颗,这是师父配的解毒丸,能解普通的蛇毒。”吸完毒血,慕南霜从袖子里掏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药塞到他嘴里。
魏君尧意识是想抗拒的,可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将药丸吞下。“这儿不安全,可能还会有其他野兽出没,林中雾气大概一时也不会散去,咱们得找个庇护所。”
“什么也看不见,咱们能去哪?”
“扶我起来。”
“哦。”慕南霜艰难地把人扶起来。
站起来之后,惧怕被人触碰的魏君尧找了个树枝撑着,“跟我来。”
“哦。”慕南霜乖乖跟在他身后。
走了片刻,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魏君尧脱下外袍递给她:“遮遮。”
山林中气温很低,要是淋了雨,一定会发热,慕南霜没有拒绝,捡起两根树枝把衣裳撑起来,然后对他道:“你也进来吧,淋了雨,染了风寒,会发热的。”
魏君尧没有理会,加快步伐往前走。
大约走了一刻钟,终于找到了一处被杂草掩埋的山洞。
“今晚就在这歇脚,明日我带你下山。”
“哦。”
魏君尧淋了一场雨,虽然没有发热,但催动了体内的毒发作,突然就晕倒了。
没有解毒所需的药材,慕南霜可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先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以防他一命呜呼。
到了后半夜,火堆燃得差不多,山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慕南霜冻得瑟瑟发抖,为了不被活活冻死在这,只好与魏君尧紧紧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可效果甚微。
天快亮时,魏君尧被疼醒了,一睁眼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