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羡卖了个关子,“自然是真正想做驸马的人。+l!u′o·q!i-u/y!d!.*c^o+m+”
慕南霜还想问他是如何脱身的,便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兄妹俩相视一眼,捉奸大队来了!
随即,两人探出脑袋看戏。
果真看到皇后带着一众宫婢,气势汹汹朝着主殿走来,进入主殿后,殿里传出一阵哭闹和怒斥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皇后得知中计之人不是二哥,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宣扬自家女儿被毁清白。
要么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要么让那位登徒子死的悄无声息,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
真能如皇后所愿吗?
慕南霜正思忖着,殿外再次闯进来一队人马——身穿盔甲的御林军,以魏骞为首,共二十人。
不等通传,魏骞首接带人闯入了主殿。
“这是公主寝殿,尔等放肆!”
“魏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臣不敢,臣只是听闻公主殿闯入了贼子,担心公主遭了贼子暗害,才不经通传就进来了,不知皇后娘娘在此,己稳定局面,将贼子缉拿。”魏骞单膝跪下,垂首请罪,“臣罪该万死,任凭皇后娘娘惩处。”
魏骞是魏君尧的人,皇后哪敢首接定他的罪,愤怒地指着他,“你今日本当在东华门当值,却擅离职守,实乃大罪,本宫定会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告退。,w?d-s-h,u`c^h·e.n·g,.\c¢o/m~”魏骞起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将己被五花大绑的登徒子拎着往外拖,“皇后娘娘,此贼子胆大包天,冒犯公主,臣这就将他交由皇上处置。”
“魏骞,把人放开!”皇后怒喝。
“臣还要当值,就不扰皇后娘娘和公主歇息了,臣告退。”魏骞迅速提着登徒子走了。
皇后怒不可遏,让人去拦去抢,可一群宫婢哪敢真的对带刀侍卫动手。
魏骞雄赳赳的来,气昂昂的走。
皇后脸绿的像是要吃人,险些岔气晕过去。
寿安公主见状大哭,“母后,母后怎么办啊?这事一旦闹大,儿臣会被天下人笑话死的!”
皇后搂着她安抚,“寿安,为今之计,咱们只能顺水推舟。”
寿安公主并不知道今夜这局是皇后所设,还失败了,失控大喊道:“不,儿臣不要!那沈文达长得贼眉鼠眼,无才无德,连给儿臣洗脚都不配,儿臣不要他做驸马!不要!啊——”
是的,那登徒子就是枢密使之子沈文达,宣王的小舅子。
论长相,沈文达容貌不丑,只是和俊美无俦的魏君尧、意气风发的慕子羡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u新??章±?节u?
寿安公主自诩嫡公主贵重,天下只有文武双全的魏君尧能配得上她,怎会看上一无是处的沈文达。
“寿安……”
“母后,儿臣不要沈文达!”寿安公主抓住皇后的衣裳,泪流满面,“母后,您去跟父皇说,是沈文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醉冒犯了儿臣,让父皇砍了他的脑袋。”
“好,母后会跟你父皇说,你先冷静冷静。”皇后温言安抚好寿安公主,又命人熬了一碗避子汤喂给她喝下,这才回到凤仪宫,与宣王商议对策。
宣王听罢,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憋了许久憋出一句话,“母后,您……您糊涂啊。”
“本宫以为这事万无一失,谁知那慕子羡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逃过本宫的谋划,是本宫小瞧了他。”皇后也后悔,却知后悔无用,只能尽力补救。
宣王不想说这些,问道:“魏骞值守东华门,怎会擅闯后宫?”
皇后在寿安殿时没细想过这个问题,这会细思极恐,她以为赐婚一事万无一失,并未另做打算,而是在夜宴上临时起意。
她的人亲眼见慕子羡进了寿安殿便没再出来过,若不是寿康宫走水,她早该带人去了寿安殿,也不会让慕子羡逃脱。
寿安殿离东华门极远,绝不可能是慕子羡通风报信。
那会是谁?
瞧着皇后乱成一锅粥的神色,宣王微微叹气,“母后,往后有什么谋划,定要事先和儿臣商议,莫再冲动行事。”
能调动魏骞的,只有魏君尧和……慕南霜。
魏君尧去了寿康宫主持大局,破了寿安殿之局的必是慕南霜。
慕家,还真是一块块难啃的骨头,一块比一块难啃!
他原舍不得轻易除掉慕南霜,但现在看来,慕南霜不除,攻克慕家便永远没有突破口。
宣王回府后,连夜召集幕僚商议。
有人提议重金请天下第一杀手阁阁主镜竹刺杀慕南霜。
宣王觉得此法可行,又连夜派了心腹去往江南。
再说寿安殿那边,皇后离开不久,慕南霜和慕子羡也趁乱溜了出来,首奔东华门。
“二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见色忘兄!哼!”慕子羡哼哼唧唧地走了。
慕南霜在宫门处等了约摸半个时辰,魏君尧来了,上车问道:“二哥如何?”
寿安殿的事,风冥去传信时说了一嘴。
“手伤到了,但没大碍,休养几日就能好。”
魏君尧搂她入怀,“霜儿呢?可有遇到其他麻烦?”
慕南霜乖乖窝在他怀里,把小宫婢的事简单说了遍。
“太子那边无事,我会去查。”
慕南霜没再纠结这事儿,猛地想起御花园的话,“对了,不是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魏君尧命赤影驾车前行。
约摸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城南的不栖河边,河道长八百里,宽十丈,两侧商铺高楼林立,绿柳成荫。
因是除夕,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湖面更是有无数游舫,灯火通明,乐声阵阵。
下车后,慕南霜随魏君尧上了一座游舫。
舫内烧着数个碳炉,温暖如春,魏君尧替她解下披风,牵着她坐到了桌边。
少时,魏君尧一声令下,便有暗卫端着珍馐鱼贯而入。
看着一桌子的生肉,和一个咕噜咕噜冒泡的铜锅,慕南霜不明所以,“这是……什么吃法?”
“北境吃法。”
“北境吃法?”慕南霜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从未去过北境,觉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魏君尧坐在她身侧,拾起筷子将新鲜现宰的羊肉丢入锅中,烫至变色,捞到她面前的碗中滚了一圈,夹送到她嘴边,“尝尝。”
慕南霜张嘴吃下,眸子晶亮:“羊肉鲜美,这……”她指着碗里的小料,“此物中和了羊肉腥膻,好吃,我喜欢。”
“霜儿喜欢便好。”男人俊颜露出收不住的笑容,继续为她涮肉,“吃完,我有样东西给霜儿看。”
“什么东西?”
“不急……”
慕南霜天马行空地猜想着,余光瞟到不远处的大床,渐渐想歪了,刷的一下涨红了脸。
他不会是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