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霜一脸无奈地对魏君尧解释,“我二哥性子比较跳脱,平日痴迷于他的那些发明,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刚才应该是太高兴,抱着我发疯,你……不会连我二哥的醋都吃吧?”
“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d+q·s-b¨o-o·k·.*c′o\m′”魏君尧极力压下心头的酸涩,鸦青的羽睫藏住眼底的寒光,翘着嘴角道,“走吧,随我入宫一趟。”
“啊?”
魏君尧转头对萧氏和慕叔白道:“岳母大人,三哥,太子和太子妃想见霜儿,我先带她进宫了。”
“好。”萧氏道。
魏君尧牵着慕南霜出了将军府,上了镇北王府的马车。
“太子……”
慕南霜正想询问入宫的事,就被魏君尧抵在车厢一角,圈在他高大温热的怀抱里,“霜儿……”
他低低唤她一声,语气轻飘飘的,听着似乎没什么情绪,却让慕南霜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在霜儿心中,比起你爹娘兄长,我是否是同等重要?”
慕南霜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霜儿,回答我。.m!y.j\s,c¢h`i\n¢a^.′c`o¨m!”他语气执着。
慕南霜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们即将成婚,是夫妻,亦是亲人,你自然和我爹娘兄长同等重要。”
魏君尧听到这样的回答并不高兴,目光渐渐阴鸷邪谲,一把攥住她两条手腕,抵在她头顶,他轻嗤:“原来我在霜儿心中并非与众不同。”
低沉暗哑的嗓音犹如淬了冰,又仿佛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听的慕南霜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
慕南霜脸上的表情僵住,看着魏君尧眼尾慢慢爬上一抹薄红,同时感觉手腕处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不禁皱了皱眉,也明白魏君尧不满意她刚才的回答。
可她没有改口,首视着他稠黑的眸,挣扎了两下手腕,“魏君尧,你掐疼我了。”
魏君尧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垂眼落在她的心口处。
他的心只能容纳霜儿一人,她却要把心分给她的爹娘,她的兄长,甚至她的外祖,表哥……
想到这,魏君尧脑中又一次冒出将她囚禁的念头,只要她永远离开他们,她将独属他一人,她的心也会完完全全被他填满侵占!
见他双目猩红,眼底是一股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一种扭曲的执着,慕南霜感觉他的情绪即将失控,软声哄他:“魏君尧,你在我心里是不同的,等我们成婚,我们将是最亲密的夫妻,我们会生同衾,死同穴,永远不会分开。.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生同衾,死同穴……”
魏君尧低低喃了句,“霜儿,既然我与旁人不同,你……能不能多爱我一些?”
他赤红着眼凝视着她,眸中光点稀疏破碎,似有霸占,又似有乞求。
“当然。”慕南霜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在我心里,你和我爹娘兄长同等重要,却和他们不一样,我只会和你携手共度每个年年岁岁,和你看每个日出日落,首到我们满头华发,容颜老去,共赴黄泉。”
魏君尧细细品味着她这番话,鲜红的眸子慢慢亮起,掐住她手腕的五指也不自觉松下了力道。
“霜儿……”他声音颤抖地喊她,“倘若我……”
慕南霜冲他眨眼,“倘若你什么?”
魏君尧终是没问出自己想问的那个疯狂的问题,微凉的唇瓣印上她的眉心,语气恢复到平时的温柔:“没什么。只要霜儿愿意爱我,比什么都重要。”
慕南霜捧住他的俊脸,含情脉脉与他对视,“上天给我重头来过的机会,我比任何人都珍惜,哪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不死不休。”
“不会,不会有那么一日。”魏君尧眼中漾开涟漪,心头苦涩渐渐被甜蜜取代。
慕南霜学着他,揪住他的脸,“那你可还吃醋?”
魏君尧拉开她作乱的小手,“我并未吃醋。”
“好好好,你没吃醋。”慕南霜无奈又好笑,也不再戳穿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瞧,我手都被你掐红了。”
皓白纤细的手腕,有两道浅浅的指印。
魏君尧看的眼底划过一阵懊恼。
慕南霜再次揪住他的脸,调笑道:“我皮薄,容易留印,一会就散了,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
…那你亲亲我。”
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
魏君尧心之所动,揽她入怀,贪婪般吻上她的唇,赋予她所有的温柔和深情。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东宫宫殿前。
“爷,小姐,东宫到了。”赤影的声音传进车厢。
慕南霜一边摸着火辣辣的唇,一边着急地问魏君尧,“车上可有菱花镜?”
“没有。”魏君尧看着她口脂凌乱的绯唇,抬手替她抹了几下,“看不出来了。”
慕南霜狐疑,“都肿了。”
魏君尧也舍不得让旁人瞧见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那改日再见太子和太子妃。赤影……”
慕南霜忙阻止道: “来都来了,不进去不合规矩,况咱们来是为太子治病的,此事宜早不宜迟。”
魏君尧妥协了,牵着她进了东宫。
太子自病重后,和太子妃深居东宫,除重大家宴才会露面,其余时候都在养病。
这是慕南霜第一次来东宫。
二人还没到太子居住的主殿,就见前方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