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把藏在胸口的东西扯出来之前,魏君尧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小手,“没什么。·l_o*v*e!y+u,e~d?u,.,o·r′g¢”
虽然魏君尧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淡定,却还是让慕南霜听出了一丝慌乱。
她盯着他的胸口,漂亮的瞳睫微微闪了闪,藏住眼底的阴郁。
魏君尧一贯爱穿紫衣和玄衣,从未带过任何红色配饰,这东西明显是女子的。
他为何要隐瞒?
难道此去肃州……
慕南霜不敢再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你不是说要回去沐浴更衣吗,去吧。”
声音里头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魏君尧本想从侧环抱住她,想到自己七天七夜没洗,浑身汗臭到连他都嫌弃,便忍住了,只用指尖拽着她的云袖轻扯了两下,“霜儿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慕南霜嘴上否认,心底却更加难过,扭过头看着他深邃漆黑的星眸,眼眶忍不住一红,“魏君尧,你说过只要我一人的,既然遇到了更好的,为何还要向皇上请旨赐婚?如今圣旨尚未送出宫,你要是不想娶我……”
“霜儿!”魏君尧沉声打断她,长臂再次箍住她的腰,把人紧紧按在怀中,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处,低沉微哑的声音卷着湿热的气息钻入她耳蜗,“我魏君尧此生只爱慕南霜,我只要你,信我。,p^f′x·s¨s¨..c*o¨m?”
只爱她,只要她,为何身上还藏着其他女子的东西?
慕南霜只觉心口堵着一口气,憋屈得紧,用力推搡他的胸膛,“你快放开我!”
“霜儿,信我,霜儿!”箍住她的双臂越发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慕南霜双眼含着水光,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沉吟霎那,才哽咽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藏了什么?”
前世她恨他强取豪夺,恨他毁了自己的清白与人生,却见他为自己复仇殓尸,在自己坟前殉情。
他将她视为珍宝,可以用生命去爱她。
然而这世她坚定的选择了他,他……却认识了其他女子,接纳了其他女子的信物。
若不是刚才亲密时弄乱了衣衫,她根本发现不了。
这让她如何信?
魏君尧慢慢松开她,没有立即掏出藏在胸口的东西,神色也有些犹豫不决,“霜儿当真要看?”
慕南霜瘪着小嘴,泪水在眼中打转,“你要不愿便罢了,我慕南霜不稀罕与无关紧要的人争,也不想被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污了眼睛!”
魏君尧既心疼,又好笑,更无奈,“霜儿会吃醋,说明心里在意我。(;看ˉ书o?a屋~¤! £¢首3?发`\”
慕南霜马上否认:“我才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朦胧的泪眼却紧紧盯着他的胸口。
魏君尧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终于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那个东西,扭头闭眼将它递给了慕南霜。
看清红绳那头是什么,慕南霜完全怔愣,默然了瞬,怒骂道:“魏君尧,你无耻!”
他身上藏着的竟是女子的贴身小衣!
魏君尧偏过头来,俊美非凡的容颜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语气僵硬地解释:“我不该如此,玷污了霜儿。我无耻!”
听到他亲口承认,犹如利刃扎在她心上,那种痛比前世被慕昭雪做成人彘的痛更痛,慕南霜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声音凌乱而破碎:“原来这世间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魏君尧,你……”
她用力攥紧着衣摆,滚烫的热泪从眼窝洒落。
魏君尧懵了,不知是被打懵的,还是一时间没听懂她的话中之意,将那鲜艳的小衣攥紧。
“是我傻,是我蠢,像我这样眼盲心瞎的人根本配不上你,也没资格奢求你炙热的爱。”慕南霜自嘲地勾起唇角,脸上含着笑意,眼中涌出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魏君尧越发糊涂了,扔掉小衣,双手握住她圆润的肩膀,“霜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配不上我?霜儿,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做那样下流之事,再也不会亵渎你。”
慕南霜沉默地看了他会儿,心中虽千般不舍,可还是忍痛开口:“魏君尧,你值得更好的,既然你有了更懂你知你的人,那我们……解除婚约吧。”
魏君尧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什么,斜了眼被他扔到角落里的小衣。
她误会自己在外有了别的女人。
又误
会这小衣是她人的,才会如此生气,掌掴他,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魏君尧溴黑的瞳孔里染上了一缕笑意,“霜儿当真舍得与我解除婚约?当真舍得看我娶旁的女子为妻?”
望着他眼中闪烁的笑意,听到他要娶别的女子,慕南霜心脏一阵刺痛,指尖发颤,猛地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我不要,不要!”
原来她这么在意他!
魏君尧眼底的笑意更深,抬手轻抚着她的脊背,语气宠溺又无奈:“傻霜儿,那小衣是你的。”
什么?
小衣是她的??
慕南霜再次傻眼了,也忘了哭泣,连忙从男人怀里退出,左右看了看,接着捡起小衣仔细查看。
鲜红的小衣上用金银双线绣着鸳鸯戏水。
她认得这绣工,是她娘的,这是……她娘亲手为她绣的嫁衣。
慕南霜不禁想起大婚当日被魏君尧掳回镇北王府,囚禁于暗室的事,那天魏君尧很凶,嫁衣被撕了个粉碎,她以为嫁衣碎了会被他扔掉,哪里能想到这件小衣会被他贴身带着。
刚刚她误以为是其他女子的,所以很生气,忍不住打了他。
察觉自己误会了他,慕南霜猛地抬起头,看到男人依旧泛红的面颊上有她留下的指印,丢掉小衣,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是……是不是很疼?”
魏君尧稍稍歪了歪脑袋,面颊蹭着她温热的手心,磁性的声音温和柔软,“不疼。霜儿可还要与我解除婚约?”
“不,不要。”慕南霜再次扎进他怀抱,小手用力圈住他精瘦的腰杆,“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有弄清真相就打了你,还骂你无耻。我明知你永远不会,却还说你和天下负心薄幸的男人一样,我该死!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