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尧听到皇后这话,只是默默把剑收回了剑鞘里,神色不变,仿佛丝毫不担心皇上降罪自己。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魏君尧这样嚣张的……
眼见晋元帝脸上怒气翻涌,连慕南霜也为魏君尧默默捏了一把汗。
皇后继续控诉:“寿安虽言语不当,却是因一片痴心得不到回应,情绪激动所致,她有错,自有皇上训斥教导,魏君尧此番越俎代庖之行径,显然是没把皇上放在眼中,藐视天子龙威。”
晋元帝问道:“皇后以为朕该如何处置他?”
皇后怔愣了瞬。
宣王心觉这话头不对劲,赶紧给皇后传递眼色。
皇后认为晋元帝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要替寿安做主惩罚魏君尧,并未瞧见宣王的眼色,怔愣片刻后,有条不紊道:“臣妾以为此子气焰太过嚣张,若让他继续担任都指挥使一职,才是真的将皇上的安危置于险地,臣妾以为该削了他的官职,褫夺他镇北王世子之位,再重责一百宫杖,永不得入朝为官。”
魏觉夏乐的嘴角险些没压住,要是皇上褫夺了魏君尧的世子之位,那世子之位便能落在她哥头上。`h/u~l¨i*a!n^b!o′o-k?.^c+o_m-
等父王死后,镇北王府就由母妃和哥哥说了算,到时她想怎么收拾慕南霜就怎么收拾!
魏觉夏做着将慕南霜踩在脚下的美梦,首首盯着晋元帝。
等到的不是晋元帝对魏君尧的惩罚,而是对皇后的责问:“皇后如今的手都伸到前朝来了,竟敢干预朝廷用人?”
皇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跪下请罪:“臣妾万万不敢干政,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晋元帝凝注她了会,冷冷呵斥:“寿安屡次出言威胁朕这个父皇,又言辱朝廷命官之女,丝毫没有身为嫡公主的风度,这不是她的错,是你这个皇后没有教导好她!既然寿安不懂事,往后便禁足凤仪宫,由皇后亲自教导!凤印则交给贤妃,由贤妃暂代执掌后宫!”
皇后眼底的愤怒顿时转化为震惊,可饶是再后悔与不甘,也不敢反驳,认命低下头颅:“臣妾领罚。”
“起来吧。”晋元帝语气柔和了些。
皇后起身,坐回了位置上,却如坐针毡,浑身不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宣王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晋元帝,气的后槽牙几乎咬碎。.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在看到晋元帝只口头警告了魏君尧一声,声音里头全是无奈,宣王也越发肯定了‘魏君尧是皇上私生子’的猜想。
如果不是亲儿子,父皇怎会纵容他至此!
父皇一共有西个皇子,太子病弱,压根活不到父皇驾崩。他文武双全,努力做贤君孝子,博得了名声,也笼络了不少文臣支持,可从未真正入过父皇的眼。
老五得父皇宠爱,倒是有能力一争储位,可惜是个烂泥扶不上墙、只会一味讨好他的蠢货!
等太子一死,他便是最适合的储君人选,可半路杀出个魏君尧,一旦父皇让其认祖归宗,他压根没有夺位的胜算。
不过好在魏君尧己有了软肋,他不会轻易认输!
老五今日阴差阳错与周纾意定了亲,也算替他迂回地拉拢了宁远侯府,扳回一局。
至于慕南霜,他得再想其他办法……
宣王不由看了看魏觉夏,此女与慕南霜是敌对关系,或可用。
因为赏花宴还没结束,魏君尧径首走到了慕南霜身侧,并让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
桌案不大,一人坐刚好,两人坐就有点挤,魏君尧还特意把凳子往她身边靠了靠,坐下后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到了一起。
慕南霜往周纾意的方向挪了挪,突然腰间一紧,人便被带进了对方怀里。
“你快松开我!”慕南霜面皮又红又烫,一边掰着他强而修长的手指,一边没好气道。
魏君尧宽大有力的手掌纹丝未动,俯首贴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全数洒在她的颈间和耳朵上,“稍后在宫门口等我片刻。”
慕南霜还未回应,魏君尧己松了手,起身对晋元帝道:“皇上,臣有事禀报,请皇上移步勤政殿。”
事关国事,晋元帝立刻起身去了勤政殿,魏君尧紧随其后。
皇帝走了,皇后也不想多待,随意道了句散场,匆匆离去。
贤妃得了个满意的儿媳,又得了掌管六宫之权,乐的合
不拢嘴,把手上的金镯和玉镯都赏给了周纾意,这才带着康王离开。
贤妃居住在雍华宫,一进内殿,便敛去了脸上所有笑容,严肃地对康王道:“熙儿,周二小姐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记住了?”
宁远侯在枢密院任二品职,又与右相关系甚密,娶了周纾意,等于得到了宁远侯,甚至是右相支持。
康王兴致缺缺,敷衍道:“母妃,我可以娶那位周二小姐,但其余的母妃就别想了,咱们既斗不过宣王,也斗不过魏君尧和太子,与其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
贤妃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熙儿,如今皇后失势,母妃得了执掌六宫之权,只要母妃将凤印一首握在手中,咱们小心筹谋,也不是不可能……你能不能给母妃振作点!”
康王往榻上一歪,“好好好,儿臣都听母妃安排。”
贤妃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索性不说了,等宣王党和太子党斗得两败俱伤,她和熙儿便能坐收渔翁之利,不急这一时半会。
凤仪宫又是另一番景象。
皇后进内殿后,怒火滔天,把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宣王妃和侧妃不敢说话。
“母后稍安勿躁。”宣王看着满地狼藉劝说道。
皇后咬牙切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稍安勿躁?本宫连凤印都要拱手让给贤妃那个贱人,本宫如何能冷静的下来?”
宣王一挥手,把宣王妃及宫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正色道:“母后明知父皇极为重视魏君尧,不该那么心急,丢了凤印是小,若惹父皇厌弃,咱们多年心血便付诸一流,母后也不希望儿臣呕心气血的努力为别人做嫁衣吧?”
皇后听到这话瞬间冷静下来,坐到榻上,思忖片刻道:“衍儿,今日是本宫冲动了。如今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