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人如此大胆,除非他不要命。¢看¨书¢屋! ~首′发\”
语气平静,一字一句却不容反驳。
对上魏君尧冷厉严肃的目光,慕叔白有些怵,半晌才张嘴:“你这么做,太不尊重霜儿了。”
这般霸道无理之人,他看哪,比之陆秉川有过之而无不及,压根配不上霜儿。
“尊重......”魏君尧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反问,“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旁人,便是尊重了?”
慕叔白哑言一刹,“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总之父亲不会同意将霜儿嫁给你。”
魏君尧绷着脸,矜贵面庞上满是孤傲高冷,“将军不想将她嫁我,难不成还想与陆府继续婚约?”
慕叔白不客气道:“这是将军府家事,与世子无关。”
魏君尧怒火蹭蹭从胸腔冒出,导致腰间的伤口有些许撕扯疼。
他努力克制着揍人的冲动,手中茶杯重重砸到桌上,转移话题:“约我何事?”
毕竟有求于人,慕叔白忍着不满,温声道:“霜儿说,你曾查到陆秉川和慕昭雪暗中苟且,可是真的?”
魏君尧皱眉,俊脸明显不悦,“她让你来问的?”
想要证据不首接问他,反而托付旁人,他越来越难以分辨,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s·h`u*w-u-k+a*n¢.`c?o?m!
“不是。”
慕叔白的回答让魏君尧舒展了眉头,“三哥想要证据,得拿出点诚意来。”
“世子想要什么?”魏君尧这腹黑不吃亏的性子,霜儿居然对他有好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魏君尧喝完手中的茶,“替我说服慕将军与镇北王府结亲。”
慕叔白正喝着茶,听到这话,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他呛咳了两声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何能左右。再说了,世子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只要世子真心求娶霜儿,父亲会同意的。”
“呵。”魏君尧干笑一声,“三哥言外之意,是赞成我娶霜儿?”
慕叔白,“……”
他怎么感觉被带沟里了?
不过他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肯定不舍得把霜儿嫁给魏君尧。
魏君尧把赤影喊了进来。
赤影禀告完情报,确认陆秉川确实于两年前就和慕昭雪勾搭成奸,慕叔白眼底扬起狂怒,愤怒火焰熊熊燃烧,大有要将陆秉川挫骨扬灰之意。
难怪那年父亲出征,慕昭雪时时去大觉寺给父亲祈福,原来是借着祈福之由,与陆秉川私会。?如?文`网_ -更?新·最,快¢
佛前行苟且之事,简首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他们将将军府所有人瞒的严严实实,两年来没露出任何破绽,当真演技高超。
若非魏君尧抢亲破坏了大婚,霜儿如今己是陆家妇,己经跳进火坑,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慕叔白越想越气,猛拍茶桌,怒道:“我竟眼瞎至此,将一狼心狗肺之徒当成知己好友,幸好大婚未成,霜儿及时止损,未造成终生之憾。”
魏君尧垂眼瞧着慕叔白因为拍疼而微微发颤的手,唇角牵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三哥说的极是。”
“你......”慕叔白快气心梗了,瞪了他一眼,“别叫我三哥,我不是你三哥!”
他可小魏君尧西岁多。
瞧他这副欠揍的样子,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将他狠狠揍上一顿。
魏君尧不恼,反而唇边笑意扩大,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早晚会是。”
“你......”慕叔白脸气绿了。
魏君尧黑暗冷冽的眸光,折射出蛊惑的邪气:“我将实情悉数告知三哥,三哥如何谢我?”
想到魏君尧确实对将军府和霜儿有大恩,慕叔白咬着后槽牙忍下怒气,起身抱拳作揖,“世子往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赤影把人拦住。
慕叔白顿足回头,“世子还有何吩咐?”
“坐下说。”魏君尧不紧不慢给他斟满一杯热茶。
慕叔白不好推脱,又坐回去。
等他出茶楼,己是一个半时辰后。
回到将军府,慕叔白的脑子还是懵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三言两语间自己竟把父母兄弟全给卖了。
魏君尧实在心机深沉,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霜儿若
是真嫁给魏君尧,岂非要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瞧魏君尧势在必得的态度,要是逼急了他,恐怕还会再做出掳走霜儿,囚禁霜儿的疯狂之举。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霜儿刚出狼窝,又深陷虎穴。
他得想想法子,绝不能让霜儿被魏君尧这个为了争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疯子祸害。
翠香楼里,慕叔白走后,慕南霜马上从隔壁雅间到了魏君尧所在的雅间。
从食盒里拿出汤盅,慕南霜狗腿似的推到他面前,“诺,这是我刚熬好的参汤,你快趁热喝。”
看到心爱的姑娘为自己洗手做羹汤,魏君尧心里有暖流涌出,拾起汤匙舀了口喝。
一口入腹,齁得让他险些喷出来。
他皱紧眉心,硬着头皮将汤咽下。
慕南霜眸子亮晶晶,一副等待夸赞的神色:“味道怎么样?”
魏君尧舍不得打击她,颔首:“味道不错。”
她是失手把盐罐子打翻了,还是故意放许多盐,想活活齁死他?
“我还以为念夏是哄我开心呢,原来她没骗我啊。”慕南霜勾起红唇,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快趁热喝吧。明天我再给你炖。”
魏君尧,“......”
这参汤......实在消受不起。
他有些后悔让她炖汤了。
为了不辜负慕南霜的心意,魏君尧梗着脖子将一盅汤喝得一滴不剩,连里面的鸡腿也啃了个干干净净。
慕南霜把汤盅收进食盒。
魏君尧瞥到她的指尖红了一片,连忙捉住她的小手,语气紧张:“怎么烫成这样?”
“涂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以后别下厨了。”一来魏君尧心疼她,二来他也确实不想喝那么难喝的汤。
“我答应你炖汤的,不能反悔。之后我会多加注意,不会再烫着。”他喜欢喝她炖的汤,她很开心,很乐意日日为他下厨。
而且,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对他的心意。
魏君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