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思远道鸭 作品

第25章 你可还记得我身上的伤?

慕昭雪答:“妹妹只是崴脚,早就好了。+x-k,a¢n+s¢h-u+j_u?n+.~c\o¢m^”

陆秉川皱眉:“既然好了,为何不来看我?”

慕昭雪也觉得十分奇怪,要说慕南霜不关心陆郎吧,日日都让丫鬟炖参汤,要说关心陆郎吧,竟连卧房都不踏出半步。

她实在搞不懂慕南霜心底到底怎么想的。

“陆郎,我觉得妹妹己经对魏世子动心了,所以才不来看你。”

陆秉川激动反驳:“绝不可能!霜儿曾亲口对我说,此生非我不嫁,她绝不可能弃了我,而选择一个玷辱她清白的人!何况魏君尧凶名在外,霜儿一首很讨厌他。”

这不是慕昭雪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每回陆秉川都会炸毛。

即便知道陆秉川对慕南霜没有真情实感,慕昭雪看到他失控,心里仍嫉妒得不行,“陆郎,若是妹妹真的变了心呢?”

陆秉川眼神骤冷,“没有这种可能。”

他对慕南霜有救命之恩,她说过会以身相许报答其恩。

这几日不来看他,定是觉得自己不清白了,愧对于他,才不敢来。

对,一定是这样!

想罢,他从枕头下方摸出一个香囊递给慕昭雪,“雪儿,把这个转交给霜儿。”

慕昭雪带着香囊准备离开。

被陆母拦了下来。??,看°@:书~屋>%小¢u说?网· _?$更3?新3最|全$

陆母近日因为儿子惨遭刺杀,报官却没查到任何线索心情非常不好,又见慕昭雪连续几日只提了参汤来,没带其他名贵东西,不由分说扇了慕昭雪两巴掌。

“伯母,您......”慕昭雪捂着脸,难以置信。

“没用的东西。”陆母呸了一声便绕道离开。

碍于对方是陆秉川的生母,慕昭雪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朱雀大街,一辆低调奢华的紫檀木马车缓缓与将军府马车擦肩而过。

少顷,赤影撩开车帘,将一枚香囊送到了魏君尧面前。

“爷,陆秉川让慕昭雪把这个香囊转交给慕小姐。”

魏君尧伸手接过香囊,指腹摩挲着香囊上绣着的芍药花,眸中煞气西溢。

过了会,他从胸间掏出一块粉帕,将香囊上的芍药花与粉帕上的比较了一下,能看出绣工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

魏君尧捏紧香囊,捏至变形,却生生忍着没将它弄毁。

许久之后,他打开香囊,从里面扣出一张纸条,打开。

“霜儿,女子贞洁不在罗裙之下,我从不在意这些,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会因此与你取消婚约。何况有错的不是你,魏君尧才是罪魁祸首,我不会轻易放过他,更不会让他再伤你分毫。`看_书`屋· ¨更!新*最?快-”

“霜儿,都怪我,怪我无能,没有护住你。我知你心中有我,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么?”

看完信,魏君尧脸黑得能滴出水。

虽然这几日你并未出府探望陆秉川,但你心里始终记挂着他,不然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日日送参汤。

慕南霜,你可还记得我身上的伤?

呵。

骗子。

魏君尧自嘲冷笑一声,把纸条塞回香囊,扔到车外,“还回去。”

话音落,手中多了把匕首。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腰腹,甚至狠狠拧了一下。

鲜血顿时汩汩冒出。

赤影将香囊丢回将军府的马车,回来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忙拉开了车帘,大惊:“爷,您这是......”

自己捅自己?

主子脑子坏了?

这种话,赤影自是不敢说出口的,还没等他继续询问,就见魏君尧拔出了匕首,扔到角落里,并任由伤口往外渗血。

“爷,您、您......”赤影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半晌,才驭马离开。

驶出几里路,赤影听到车里的人虚弱开口:“去将军府。”

“是,属下这就去。”赤影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到了将军府,魏君尧怕被慕正峰父子等人合伙打出来,终是没有从正门进去,翻墙进了慕南霜的闺房。

只是他来的不巧,慕南霜正和萧氏说话,讨论给慕老夫人办寿宴的事。

母女俩聊了近两刻钟。

慕南霜突然瞥到窗外有一虚影闪过,连忙打发萧氏离开。

氏一走,她噔噔噔快步跑到窗边,探出脑袋。

看到魏君尧捂着腰腹立在墙下,满手的血,她瞳孔骤然缩紧:“你怎么又受伤了!快进来!”

魏君尧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里瞧出一丝虚情假意。

“愣着做什么,快给我进来!”慕南霜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的演技比她堂姐还要精湛,竟连他都瞧不出一丝破绽。

魏君尧暗暗苦涩笑了一声,才缓慢迈开步子,跨进了她的闺房。

随着衣袍解开,一道深两寸的伤口露出,慕南霜拿着止血药的手忍不住一颤。

她稳了稳心神,将止血药洒在他伤口处。

等血止住,拿出消过毒的针线准备缝合伤口。

“有点疼,忍着点。”

魏君尧没应声。

慕南霜从药箱拿了个纱包给他,“忍不住就咬着。”

“不用。”

慕南霜趁他张嘴的间隙,把纱包塞进他嘴里。

魏君尧,“......”

“不许吐出来。”

魏君尧咬着纱包不动了。

伤口不长,几下便缝合好了,只是伤口很深,至少得两三个月才能愈合。

慕南霜给他包扎好,忙问:“是谁伤了你?”

前世他能孤身闯皇城,斩杀宣王,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谁能近身刺他一刀?

是她爹?

她爹己经答应不再追究此事。

难道是西哥?

魏君尧淡淡道:“谁伤了我,很重要吗?”

“当然。是不是西哥伤的?”

“不是。”

“是我爹?”

“不是。”

“到底是谁?”

魏君尧没作声。

这时,春喜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香囊,朝着榻上的魏君尧行了礼,道:“小姐,这是大小姐给您的。”

慕南霜认出是自己曾经送给陆秉川的香囊,怕魏君尧吃醋,没接,“放那吧。”

春喜把香囊放在小几上,退出了屋子。

慕南霜继续问:“魏君尧,到底是谁伤了你?”

魏君尧仍旧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稠黑的眸子斜睨着小几上的香囊,阴阳怪气道:“若我没记错,这只香囊是你送给陆秉川的定情信物,如今他将它还予你,大概是想借此传信,怎么不瞧瞧里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