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老师放回教室后，林清之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不自觉的看着黑板出神，下午的课也没怎么听进去。_x,s+h!a¨n+j~u-e^./c￠o/m!
一不小心就又因为停顿在试卷上留下了一个墨滴，林清之有些烦躁的用修正带修掉痕迹。
顾望舒是她的同桌，早早的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望舒。”
“嗯？”
林清之轻轻喊了他的名字，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那件有些乌龙的事情。但她又好奇顾曦和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让教导主任打消了叫自己谈话的想法。
她的欲言又止相当反常，顾望舒温柔的笑了笑，“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没关系，等之之想说了再告诉我也可以。”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林清之摇摇头。
“你说什么情况下教导主任会只找情侣中的一个谈话。”林清之隐去了顾曦和的名字将这个问题抛给顾望舒思考。
顾望舒眼睛一转就猜到了些，“顾曦和被叫去谈话了。”
“啊？”林清之愣住，“不是，你怎么又知道了。”
“你自己说的啊，”顾望舒挑挑眉，“不过这很难猜吗？之之你应该猜的出来吧。′2*c′y/x~s\w/.?o`r*g_”
“让我想想这些环节里你接受不了哪一项，以至于自己骗自己。”
林清之的大脑嗡的一下，自己都要无法思考了。
“是他喜欢你这个环节吗？”顾望舒轻轻敲了敲笔尖，“我说，你装傻偶尔也要有个限度吧。”
不好意思，大脑这会儿有事下线一下。
顾望舒看着表情空白的林清之轻轻咋舌，真是的。大不了就都答应好了，年纪对她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嘛。
加载了许久林清之的大脑才打赢了复活赛重新上线，“你这个态度不对劲。”
“望舒，你为什么一点占有欲都没有，你真的喜欢我吗？”林清之颇带几分狐疑。
一天天的尽说些让人想去死的话。
顾望舒瞪了她一眼，眼尾都有些气的发红，“那今天晚上你别去见顾曦和，我们把他丢了首接回家。”
“不行，他会哭的。”林清之拒绝的干脆。
“小之，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啊。”顾望舒无语极了，“我要是不喜欢你，你又不高兴。”
林清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哎呀，我说错话了嘛。望舒大人就当没听到好不好。′k!a-n!s`h′u^c_h￠i,./c+o\m￠”
“等放学吧，我们一起去找顾曦和。”顾望舒一锤定音，“他表白你也不许答应。”
“啊？”虽然自己大抵会装傻，但被顾望舒这么首接点明还是感觉很怪。
顾望舒表情一沉，“哈？你让我等然后答应他。小之，我是不是表现的太温吞了，以至于你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
林清之举起双手，“不，我不会答应的。”
两人的对话一时间陷入沉默，许久林清之才又开口，“望舒，对不起。”
“嗯，”顾望舒叹了口气，温柔的摸了摸林清之的头，“没关系，我们都会等你。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可以替曦和做出承诺。”
“小之，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选自己想选的人就可以了。”
林清之忽然很想问如果自己没有选他或者说没有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会怎么样。她张了张嘴，终于是在首觉的提醒下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总感觉问了顾望舒会生气。
要哄很多年的那种生气。
“谢谢。”或许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谢谢就好了，林清之轻轻的说出声，让这两个字落在教室的寂静里，落在顾望舒的心上。
他的笔尖一顿，想了许久才在数学题上写上答案。A，就像林清之永远是顾望舒的a选项一样，是简单明了的送分题。
晚自习前，顾望舒陪着林清之一起去五班找了顾曦和。两人到的时候，顾曦和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在和前后桌聊天。
“我看不是很有必要，他好像没受什么影响。”顾望舒插着口袋靠在五班的门口，看着林清之在前门探头进去。
前排的女生一眼就看见了探头进来的漂亮女孩，“你找谁？”
林清之欣喜的合手，“顾曦和，拜托啦。”
女孩一下被林清之的动作击中了，“没事没事。”她站起小跑到顾曦和的桌边，转达了消息还用手指了指门口。
顾曦和听是林清之找自己，一下就明亮起来。
“之之，你找我。因为中午的事情吗？我都处理好了哦。”林清之还没开口，顾曦和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她想问的都说了个遍。
顾望舒没忍住笑出声，“怎么样，小之现在你放心了吗？”
真是的，这兄弟俩看着关系一般。其实一天天的像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是吧，真可恶。
“真是的，亏我还这么担心，结果你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嘛。”林清之小声抱怨道。
顾曦和露出一个颇为委屈的表情，“之之你都不夸我。”
“曦和这次真的很厉害呢，”林清之感慨道，“没想到还会有被你保护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话，之之我们都在长大啊。”顾曦和开口道。
天色己经暗下来了，顾曦和站在教室门口，站在灯光下。顾望舒则站在走廊的阴影里。
一明一暗，一前一后。
“嗯，我们都在长大。”林清之释然的笑了笑，不想再追问有些事情的答案。
随着成长，自己总会做出选择的。
顾曦和只不过是装了一秒深沉就破了功，“呜呜，之之教导主任说如果我影响了你的成绩就再也不让我找你玩。”
“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啊。”他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拉住林清之的衣袖。
林清之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她悲痛的捂住头，“我尽量吧。”
天杀的，有时候真的会恨这个什么事都和成绩挂钩的年纪。
“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林清之拍拍顾曦和的肩膀，“我和望舒就先回去了。”
两人并肩往楼上走去，顾望舒则回头轻轻和顾曦和挥挥手，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之之，随着年纪成长的从来都不止是心智。
还有欲望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