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员外,今天来了一批上好的玉器,要不要看看?”
满德孝瞧着掌心上的玉佛,很是满意。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指着货架上几件比较满意的玉器说道。
“那个...还有那个我都要了!”
玉店老板脸都快笑歪了,今天真是来了大生意啊。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他赶紧将东西包好,生怕这主,脑袋转过弯来。
满德孝让身后的下人捧着玉器慢慢悠悠的走回府中,吩咐他们把玉器放到祠堂。
随后便将下人丫鬟全都驱赶出去。
“还是自家的躯体好用啊,毕竟是血脉相承,哈哈哈。”
站在祖宗牌位前的满德孝轻抚着手臂,神情癫狂到极致。
自从将满庭芳夺舍后,满德孝便日日夜夜的勾栏听曲,将没有享受到的全来了一遍。
周围的街里街坊也纳闷,平时待人和善,对妻子忠诚的“满庭芳”怎么如今变成喜怒无常,爱好青妓了。
就在满德孝沉浸在癫狂的喜悦中时,祠堂大门猛的关上,
屋内烛火被邪风吹的摇曳起来,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看来是饿了,别着急,老爷我这就来喂你....”
满德孝嘴角一咧,朝门外喊道:“来几个人!”
闻声几个下人匆忙的跑到祠堂。
刚抬脚迈进祠堂门槛,数条肉须瞬间将他们的脖子缠住。·w*o*d*e_s,h!u-c/h?e+n?g,.!n*e^t\
咔嚓一声!
死尸栽倒在地,肉须从脖子处缓缓褪下裹上脚踝,拖进祠堂里。
砰!
大门被一股黑风从里到外的关上,看着地上的几具死尸,满德孝愈发兴奋。
那些肉须将死尸拖到祠堂后面的房屋内。
屋内弥漫着腐烂的血腥气,墙壁上无数条暗红血管如藤蔓垂落,末端坠着佛像形状的肉瘤。
满德孝割开死尸的手腕,将还没凝固的血液一股脑倒在佛龛前的青铜灯里。
“这可是上好的灯油啊。”
他如痴如醉的抚摸着青铜灯。
只见青铜灯的灯芯是生人的脖颈,头颅被掀开当作灯碗。
满德孝依依不舍的将青铜灯放下,抬头看向面前摆着的一尊佛像。
那佛像的佛头由九颗头颅堆叠而成,佛手中把着由人眼化作的佛珠。
佛身两旁是数百条残肢组成的手臂,每个手臂的掌心都托着一个孩童尸体。
脚下莲台堆积着数不清的白骨。
“千面肉菩萨这回给您带来了血食,保佑我清宁府科举高中吧!”
满德孝神色虔诚的拜了拜,每拜一次佛像便闪烁一次。
三拜过后,九颗头颅的口中皆吐出一颗丹药,缓缓飞到满德孝手中。·我,得*书_城, ~首*发-
看到丹药后,满德孝如获至宝,急忙吞了下去。
“再来几次,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恶心的触须了。”
在感受到体内触须的减少,满德孝呵呵一乐转身走出房门。
“少爷!少爷!”
闻声刚走出祠堂的满德孝皱了皱眉头,神情不满的看着刚招来的管家。
“我说陈管事啊,有什么事情吗?”
陈管事一脸兴奋的说道:“少爷,大喜事啊!县长派人来说要见你!说是要商议秋闱之事。”
“哦?这可是好事!”
满德孝摩蹭着下巴,心情很是愉悦。
“备轿!”
满德孝头走,陈管事在身后跟着,忽然他扭头朝祠堂看了一眼。
“大报恩寺.....”
半个时辰后,神采飞扬的满德孝被县衙下人给送了出来。
他伸手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起轿,回府!”
满府内,满德孝推掉了所有的宴请,一心准备科举之事。
几个月后,秋闱放榜,清宁府城万人空巷。
满德孝站在榜文前,望着自己的名字高悬榜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伸手抚过榜单上“满庭芳”三字,这三个字本该属于他那儿子。
“解元啊!老爷!”
陈管事挤过人群,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满德孝矜持地点点头,竭力压下体内疯狂蠕动的触须。
自从服下千面肉菩萨赐予的丹药,他体内的触
须己经消减大半,而且一点妖魔的气息都没有了。
但每逢情绪波动,那些触须仍会不受控制的蠕动。
榜文周围的商贩路人书生纷纷作揖道贺。
满德孝一一回礼,刚要走却有人喊道。
“知府大人今晚在家中设宴,为榜单上高中的各位庆功。”
傍晚时分,满德孝乘红轿子来到知府门前。
只见周围门庭若市,宾客如云,他刚一下轿,众人纷纷上前祝贺。
要是能在解元面前混个脸熟,未来当官做生意,人家兴许能抬一手。
见到解元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
“满解元,知府大人己在厅中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满德孝整理了下衣衫,昂首挺胸地跟着进去。
厅中,知府大人正与几位书生谈笑风生,见满德孝进来,指着他笑道。
“满解元今日可是清宁府的大功臣呐,快入座。”
满德孝连忙作揖。
“赵大人过奖,全赖大人教导有方。”
赵知府点点头稳坐高堂,算是受了这礼。
“一位解元出在我清宁府,大人我在圣上那里,也算是有功一件啊,哈哈哈哈!”
“来来来,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开宴吧!”
宴席设在后院,整座府院分为五进,装潢的极其奢侈。
就在众人欢笑着推门而入时,满德孝却脚步一顿。
那房间东南角坐着个青衣道人,正闭目养神,虽未言语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位是云游到此的陈任道长。”
“听闻解元郎高中,特来道贺。”
陈任缓缓睁眼,面色温和的笑道。
“真是一表人才啊,贫道有礼了。”
闻言满德孝体内的肉须突然开始剧烈蠕动,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来。
满德孝强忍不适入座,赵知府按以往的惯例,先是祝词,随后吩咐下人开始贺宴。
酒过三巡,赵知府拍拍手,只见一批歌姬们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酩酊大醉的满德孝搂着最漂亮的紫衣歌女,手掌在她腰肢上游走。
可时不时的注意到那陈道长却始终都在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一脸善意的表情。
让他很是烦躁。
“解元郎。”
赵知府举杯打断他的思绪。
“按惯例,历代的解元要即席赋诗一首,不知可否赏脸?”
满德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张口就吟出一首七律。
就在众人拍案叫绝时,坐在椅子上的陈任突然开口道。
“诗是好诗,只是字字带血,句句含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