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鞭打县丞

看到这般场面,三个衙役急忙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拿了出来,塞到张母手中。_d.i.n/g.d`i-a_n/s¢h!u.k¨u\.?c.o/m?

“婶子,都怪我等被那妖物迷了眼,脏了心了!”

“我们愿意赎罪,婶子大慈大悲,还请婶子宽恕我等。”

衙役们看出来面前的青衣道人不好说话,赶紧跪在张母身前连连磕头。

“这这这...恩公....您....”

张母捧着怀中的金银珠宝,一时之间竟不知措辞,只得求助于陈任。

见状陈任挥了挥衣袖,衙役们顿时会意,一步一磕头的退了出去。

磕到门口,转身就跑,没想到三人动作一致,全挤在大门里了。

“让我先出...”

“我先我先!”

“我快憋不住了....”

听到这句话,身旁的两人瞬间让开。

待三人慌忙逃走后,陈任朝着张顺微微一笑,抬手朝眉心一点。

“好生侍奉老母,莫要重蹈张府之辙!”

张顺猛的愣在原地,脑海中显现出两本书。

一本崆峒问答,一本道门十规。

崆峒问答为五十西代天师张继宗所撰,通过一问一答的形式。

用首白、浅显的语句解答初入道门时遇到的各种问题。

道门十规为西十三代天师张宇初编撰,是整顿明代道教的著作。\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片刻后,张顺缓缓从心神中清醒过来朝着眼前的陈任,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多谢仙师赐法,小子定好生修行,不负仙师赏识。”

这时,张母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感激。

“仙师大恩,我母子二人无以为报。”

陈任哈哈一笑,转身欲走。

张顺急忙上前问道:“仙师,不知日后还能否再见?”

“若你能依书修行,他日自会有相见之时。”

言罢,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见,余音在周围回荡。

张顺望着陈任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县衙内,县丞从桌子地下钻了出来,被下人搀扶着走到衙门口。

他满汗淋漓的瞧着牌匾上的桃花剑,扭头吩咐下人。

“去,找几个人把那柄剑拿下来,咱们是官!吃的是朝廷俸禄,区区一个术士怎敢这般无礼!”

“还有把剩下的衙役都喊出来,一群刁民居然把张府洗劫了,真是岂有此理,都给我拿回来!”

县丞刚说完,牌匾上的桃花剑微微一颤,从中飞出化为一柄软鞭。

“哎呦!”

软鞭凌空一抖,县丞的面门便显现出三道红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县丞被鞭子抽的原地乱蹦。

“大人!”

几个下人慌忙去够,谁知那鞭子越够越高,县丞被抽的满面红光,两腿乱蹬,官靴都甩飞了一只。¨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听到县衙这么闹腾,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抽的好!”

顿时满街喝彩如雷,卖炊饼的王老汉颤巍巍跪在地上朝着鞭子连连叩首。

“这才是真正的青天父母官啊!”

县丞被抽的翻了白眼,裤裆一热,竟吓尿了裤子,没多久就昏死了过去。

“县官尿裤子了,哈哈哈!”

这话引得众人哄笑更甚,看到鞭子不抽了,下人这才把昏过去的县丞抬进衙门。

不知谁抛来颗烂菜,正砸在那滩尿渍上,众人笑着散去。

当最后一人离开县衙时,天际雷声大作,细雨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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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满庭芳的斗笠边缘滴落,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

山路泥泞不堪,身下的马匹每走一步都很是吃力。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

“取完东西,应该能在天黑后到家。”

满庭芳自言自语,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再次确认。

转过一个山坳,几间破旧的茅屋出现在视野里。

最里面的那户人家门前,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坐在门槛上抽旱烟,浑浊的眼睛紧盯走近的满庭芳。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赵家吗?”

满庭芳走到老者面前拱手问道。

老者吐出一口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你是来

拿镜子的吧。”

“正是!”

他微微欠身口中说道:“家父临终前说,让我拿回此镜....”

“进来吧。”

老者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进屋,久抽旱烟,声音很是沙哑。

屋内比外面更暗,只有一盏油灯勉能看清楚屋内的陈设。

简陋得近乎贫瘠,唯有的几件家具是一张磨损严重的木桌和几把破旧的椅子。

老者从里屋捧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而后缓缓揭开。

那是一面铜镜,大小跟巴掌差不多,镜框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中间夹杂着一些从未见过的诡异符号。

似乎是保存的很好,镜面出奇地明亮,竟能清晰地映出人脸。

满庭芳伸手想拿起来,却被老者一把抓住手腕。

“小子,老朽不瞒你,这镜子不祥。”

老者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

满庭芳激灵灵打一冷颤,一股子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但想到自己爹爹临终的遗言,他很快压过了不安。

“老人家,小子有数,您开个价吧。”

闻言老者松开他的手,叹了口气道。

“我老了,儿子死在战场上,孙子去年得怪病走了。”

“全家就剩我一人,这镜子留在我这儿也是个祸害。”

他猛吸一口旱烟道:“你若真想要,十两银子拿走。”

满庭芳迅速从行囊中取出银两,生怕老者反悔。

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老者满意的点点头,用那块红布重新包好镜子,伸手递给满庭芳时却又犹豫了。

“老朽我再多言几句,这镜子若是让你感到不安,赶紧送到离自己最近的佛院或者镇邪司里。”

满庭芳点头应下,心中也不免开始嘀咕起来。

待满庭芳离开山村时,雨停了,他快马加鞭就往城里赶。

回到家后,下人端来晚饭,妻女陪同着把饭吃完后,满庭芳慢步回到书房。

缓缓从怀中取出那面古镜研究。

烛光下,镜框上的花纹似乎活了过来,那些诡异的符号在光影中扭曲变幻。

满庭芳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纹路。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他猛的缩回手。

“奇怪...”

他皱了皱眉,看着手中的镜子,镜中的自己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但...那表情似乎比自己做的慢了一点。

想到这里满庭芳摇摇头,把这种想法归咎于太过疲劳。

他小心地将镜子重新包好,放进书柜当中,转身朝夫人的房间走去。

一夜风雨,满庭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身着红色衣衫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梳妆桌前,长发如瀑垂至腰间。

她缓缓转身,满庭芳抬眼观瞧。

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猩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