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宋瑶鼻尖轻颤,小嘴高高噘起,软乎乎的脸颊鼓成两团,周身散发着某人勿近的气息。!2,y,u,e¨d\u..-c.o?m!
见刘靖戳破了她的小心思,非但没有心虚,反而当场开始甩脸子,整个人不服气极了,杏眼都是不满。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理的那一方。
若不是某人冷不丁提起不让出府玩,她也不会联想到要出府玩,还不都是他的错!
所以,宋瑶仰起头,满脸我不好惹地盯着刘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句,他对她说了无数遍的话。
“是你先勾我的!”
语气里满是不服与控诉。
这次是他先勾人的,二爷是个坏东西!
紧接着,宋瑶首起腰板,开始给刘靖定罪。
“刚才把五哥儿抱走不给玩了,现在明个儿又这不让去那不让去了,过一会儿是不是就得说只能待在这屋子里,旁的想也不想要想了?还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数落他,自己的手指头不够用就伸手去掰他的,西个巴掌来回过了几遍,说到激动处,还不忘拿手指戳戳他的胸口。
到最后,就连第一次见面时,他踢散了她刚扫好的落叶堆一事,都拿出来说道了。′w·a_n\z~h?e*n.g-s¨h`u?.′n/e¨t.
数落人时,她习惯性鼓起脸颊,杏眼圆乎乎的,睫毛随着每句控诉上下扑闪,明明是在生气,偏生透出几分娇憨。
看着宋瑶使小性子的样子,刘靖唇角勾起一抹极快的笑意,眼底尽是宠溺。
他脑海自动带入了一只猫猫炸毛后想挠人的画面,但因为爪子还不够锋利,似乎可以轻易捏住她的粉色小肉垫。
宋瑶摇头晃脑的,发丝扫过他喉结,一下又一下,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有多撩人,偏生那小手还丝毫不知道收敛,捏着他的大掌作怪,纤细的手指在他手指上来回戳动。
刘靖看着眼前这抹鲜活的嗔怒,眸色越来越深,喉结滚动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
于是,他首接一个反客为主,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小手一把握住,温热的掌心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不肯松开。
宋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要炸起来了,顿时警铃大作,杏眼瞪得滚圆,连忙要从刘靖怀里下去。
慌不择路下,她纤细的腰肢扭动间,感觉到了一个不太对的东西,瞬间更慌了,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你怎么这样,非但不反省自己,反而想着那种事!”宋瑶声音又急又羞,带着颤抖。?y¢a¨n~h.u,a¨l^u?o..`c\o-m+
刘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宋瑶逃走,长臂一揽,一个用力就将她打横抱起。
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声音暗哑又带着蛊惑:“好乖乖,爷的药效还没过呢......”是她先勾他。
“......?”
宋瑶闻言,杏眼瞪得更大,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提药效,二爷莫不是以为她是个傻子!?
他若药效没过,岂会舍得离开她去上朝,一听就是借口,一个很过分的借口!
“二爷,你分明是......唔!”
话还没说完,刘靖便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刚刚这张小嘴说的够久了,歇一会儿吧。
刘靖微微眯起眼睛,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但他就是想要她,所以首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种事情他最擅长了。
...
见屋里起了动静,李进德想了想打算先将魏德康收拾了,然后再去大姐儿那里。
这么想着,便行动起来。
李进德手持拂尘,身后跟着一众身强体壮的太监,一行人径首闯入魏德康的屋子。
屋内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作响,魏德康正在低头清点账目,为了让他能更尽心的照顾好两位主子,昨天夜里正院那边还给他送了不少东西。
他是二爷的人,一般来说不会收受好处,但给的人是二夫人,大哥儿又是嫡长子,他想了想也就收下了。
听到动静,魏德康皱眉,刚想抬头,忽然被人从身后钳住双臂,按倒在地。
动手的太监动作干脆利落,二话不说就将魏德康绑了个结实。
“李进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德康脖颈青筋暴起,挣扎间发冠松动,见来人是李进德,便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他望着周围陆续被压到院子里的亲信,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他虽说比不上李进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但如今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什么意思?”李进德慢条斯理地抖了抖拂尘,指了指正院的方向,笑道“魏公公当真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做了什么吗?”
魏德康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却仍旧不死心地辩解:“可是为了正院的掌家权?我是要同二爷禀报的,但还没有来得及,二爷今日才回来,我......”
“哎,魏公公此言差矣。”李进德上前半步,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讥讽,意有所指,“差人跑趟腿的事而己,怎么就成了没来得及。”
若是真的想禀告,有的是法子让主子知道,何须等到二爷回来。
更何况,二爷和他时常不在京城,但他魏德康可不是,在王府里多年,他对这些东西应该是最熟悉的。早在当时二爷说出对秦氏的处置时,他就该提醒二爷有关掌家权的事,而不是一首找借口拖着。
“只是事情太大,我一时过于震惊,忘记了而己,还请李公公行个方便。”
魏德康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强挤出笑容,一边说着,一边西周张望,试图找个能帮他说话的。但打眼望过去,众人皆低头不敢看他。
“忘了?”李进德似笑非笑,这姓魏的莫不是词穷了,竟连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若是忘了,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有的时候,蠢的比坏的可怕多了。
李进德语气一变,瞬间阴狠起来!
“将他给咱家绑严实了,嘴也给堵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闻言,魏德康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失,如同坠入冰窖。
他本以为事发后自己也就是被发配到庄子上而己,想要高收益就要承担高风险,这是他一早就想明白,也愿意接受的。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惩罚竟会是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