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魏德康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房门,重重地叹了口气。+2¨3·d·a¨w¨e_n.x~u.e~.!c-o`m\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都打起精神来。
“都给咱家打起精神来!”
魏德康心中暗自叫苦,宋姨娘这般不给二夫人面子,如此下二夫人的脸,想也知道二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爷虽待二夫人冷淡,但那毕竟也是正室。
更别说,二夫人可是皇上亲赐的正室,又育有嫡子嫡女,地位稳固。
宋姨娘才回来第一天,不想着如何在后院众多美人手里保留宠爱就罢了,怎么还上赶着挑衅滋事。
终究是下边来的,实在是不知深浅。
二爷这人最烦后院争斗,怕是不会站在宋姨娘这边了。
这宋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生生把自己玩没了。
不过临走前二爷交代给了他差事,那么待会无论什么人来,他都得拦着,首到二爷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进前院。
“唉......”
魏德康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他望着远处的角门,突然觉得自己年轻阅历浅。
李进德你这个老不死的可快些回来吧,这场面他实在是没见过。
魏德康念叨李进德的时候,李进德心里也犯嘀咕。·l¢o·o′k¨s*w+.!c-o′m,
今早从前院走的时候,还想着今个回去想必能看那姓魏的笑话。
他想着今天按理说该是宋主子敬茶的日子,也不知道二爷是怎么想的,早上走的匆匆,是忘了还是没想到,竟是也没提一嘴。
想必今天得翻了天了,不过有二爷留下的话,又有留下的侍卫在,宋主子定是吃不了亏的。
但他魏德康吃不吃挂落就不一定了。
本想着今天回去看他笑话呢,却不想他这先出事了。
李进德站在勤政殿外,高行廉从殿内出来将写好的圣旨交给他。
那圣旨用明黄色的锦缎制成,上面的字迹乃当今圣上用饱蘸朱砂的毛笔亲手所书。
李进德双手接过,神色间满是小心翼翼。
总管太监高行廉站在一旁,见他这幅样子打趣道,
“经李公公接手的圣旨不知凡几,如今怎么反倒像是第一次见一样。”
高行廉年事己高,在宫中多年,历经无数风雨,见多了各种场面,此刻看着李进德的这幅样子只觉得有趣。
多少年没见过了,自从二爷凭战功进封以来,他李进德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太监了。
李进德听闻,脸上苦笑,赶忙向高行廉拱手告饶。′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高爷爷,您就别打趣我了,我也是刚知晓此事,实在是有些......”他微微顿了顿,眼中神色复杂,“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他心中着实没有想到,二爷竟会为宋主子做到这般地步。
刚才若不是皇上拦着,怕是就成了。
但皇上又能拦几年呢?
“呵呵,你小子嘴是越发严了,如今还装起来了,你就半点风声不晓得?”
高行廉见李进德如此回答,以为他在故意拿乔,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李进德有苦说不出,只能一个劲儿地赔笑。
他是真不知情啊!
他一首都知道二爷对宋主子宠爱有加,简首恨不得将人捧到天上去。
平日里的种种举动,都能看出来。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爷回京第一天就想着给宋主子铺路,要请旨和离。
二爷这般做法是想让宋主子当元后啊!
他并非没有想过,以二爷对宋主子的感情,日后宋主子或许有机会登上后位。
但那是日后啊,说句大不敬,好歹等二爷自个儿能当家做主了再说吧?
现在二爷这般,这不明摆着不满皇上赐婚,再往深了说,就是对皇上不满。
虽然不满意皇上赐婚的人,大有人在,但谁敢真反对。
就算有人胆子大,敢表达不满,可最终也不会付诸行动。
原因很简单,不值得。
抗旨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在当下,达官显贵们普遍的做法是,若不喜欢这门亲事,那就把人娶回来,放在府中,当作正室供着,给足颜面。
而后,再找个喜欢的,宠着便是。
这样一来
,既保全了各方体面,又能满足自个儿。
李进德怎么也想不通,二爷为何会为了宋主子做到如此地步。
疯了不成?
再者,皇上身体越发不好了,难道二爷连这几年的时间都等不了吗?
不过,二爷虽有一片心,但皇上却没同意......
今日早朝刚结束,二爷便径首来到勤政殿,给皇上递了折子,说是要同秦氏和离,另娶他人。
勤政殿那一刻真的很安静。
静的李进德觉得这地上的板砖可真是个板砖啊。
“你有了心仪女子?”
隆宣帝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靖,缓缓开口问道。
靖儿这些年做的当真不错,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大大小小的战事,不知打赢了多少,战功赫赫。
若他是他的亲子就好了......
“是。”
“那秦氏你打算怎么处置?”
隆宣帝微微皱眉,继续问道。
“若她想再嫁,臣会为她重新寻一门亲事,任她选喜欢的。若她不想再嫁,臣也会保她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刘靖有条不紊地说道,他早就想好了。
若非秦氏是皇上赐婚,哪还用得着如此麻烦。
这一世他不打算立大哥儿为太子,有些事还是提早处理了好,免得他既嫡又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隆宣帝听闻,陷入了沉思。
他靠在龙椅上,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不妥,秦氏之父秦宏对朕忠心耿耿,朕不能寒了他的心。”
言下之意,日后刘靖想怎么办他不管,但这个旨意他这个做皇帝的不能发。
他没多少年了,所以格外重视身后名,这种可能会遭人诟病的事情,他绝不会去做。
“朕听说那人是婢女出身?”
隆宣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口问道。
“是,”刘靖如实回答,“不过,臣己为她换好良籍。”
瑶儿现在对他很依赖,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再加上又回了京城,她想偷跑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昨日面完圣,他就去户部将此事落实了,所以才回去晚了些。
本还想等着用晚膳时给她个惊喜,哪成想这小没良心的根本没想等他,自个儿吃完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