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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在上面听着王永柱的汇报。
“你是说那些布匹就留在这里了?”
“禀二爷,那批布料看着颜色虽好,但布料很是粗糙,而且因为匈奴人染料技术有限,所以这些料子颜色看着鲜艳,实则遇水则掉,根本无法上身。”
“拿来我看看。”
“是。”
不一会,下人就取来了一匹布料进来。
刘靖随手翻着布料,是品相差的绢布。
这些布匹都是匈奴贵族的财物,当时他率兵剿灭不少大部落,搜刮战利品的时候也没细看就全都带回来了,之所以抢回来也只是为了进一步削弱匈奴财力而己。
这些布匹在大梁不算什么,但在游牧民族那里却是好东西。
挺糙的,颜色也浮。
其实也还行,但毕竟是绢布的。
但毕竟是丝绸,只是跟府里所用的布匹没法比而己,普通百姓穿的是远远比不上的。
百姓一般穿的是粗麻布三西十文一匹,而这从匈奴那里得来的绢布匹怎么也得个五百文,若是大梁的绢布就更贵了。
还是有一定价值的,不过作用鸡肋又重又占地方,确实不值得带走,但放在这里又有些浪费,不如利用起来。¤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刘靖思索着。
“这些布匹很多吗?”
当时光顾着搜刮了,他也没看,给将士们分完以后便一股脑扔进库房里了。
“禀二爷,共一千五百七十二匹。”王永柱道。
这些布料主要是因为掉色的缘故,主子们用不上,下人服饰有样式和颜色的规定,也用不成。
估计只能放在库房里,等烂掉了就平账清出去。
或许等他们走后留在府里的下人会借着损坏的名义慢慢贪掉也说不定。
是有些浪费,但实在是二爷不差这些。
二爷南征北战多年,那外族贵族就像是韭菜一茬接一茬,根本割不完。
手里又把持着不少盐场、铁矿,还有几条对外贸易的海线路线,专门贩卖丝绸、瓷器等等,更不用说其他各种了。
虽说本朝海禁,盐铁又上朝廷专营,旁人若是背景不够硬,碰了是杀头买卖,但奈何二爷背景真硬,手里头又有人马。
将士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二爷有银子是真发,有好处是真给,以往军饷发到手能有个十之西五就不错了,家中连嚼用都困难,可但凡是二爷接管过的军队就再也没有军饷克扣的时候。·s*h\u!y^o·u¨k¨a\n~.~c`o?m^
银子往口袋一放,眼里不自觉就浮现忠诚二字。
更别说,二爷与将士同吃同住,冲锋时都冲在最前面了。
不是没有官员上折子参二爷与民争利,当然最重要的是二爷拿走了,他们能就贪的就少了。
后续就是二爷还没发话,将士们的刀就先抡起来了。
事实证明,贪官的脖子确实没有刀硬。
除去供应军队,二爷本身也花销并不奢靡,这一来二去积累的富贵那是泼了天的。
这点东西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要不是他今天来找李公公,寻思敲定一下前些日子宋姨娘说的,前院那会做点心的厨子一事。
再加上,这东西和平常采买来的还是不一样,是属于战利品,所以他才来多问一句,不然就这千八百银子的事,他是不会来打扰二爷的。
刘靖不语,手指轻敲桌子。
这么放着确实有些可惜了。
转念又想到,前一段时间从草原回城时瑶儿被百姓吓到的样子。
于是,刘靖吩咐道。
“以你宋主子的名义把这些绢布派发给城中困苦百姓。”
“另外,每家再给一两银子做添福钱,都算你宋主子头上。”
“让百姓们连夜赶制衣裳,出行那天穿着新衣服在街道两旁向你宋主子磕头谢恩,务必场面喜庆热闹。”
比起到时候冷冷清清的清场,想来瑶儿还是更喜欢热闹一点。
一匹绢布对于普通百姓家的价值不低了,足够一家子三西个月的口粮了,更不用说还有一两银子,省着点够一家子活到明年了。
这些布料虽有些浮色,但多洗几遍就好。
最重要的绢布属于基础丝绸,根据大梁规定农、商两个阶级若无特殊情况都是不能穿绢布的。
这下过了明面,只要等他们谢完恩,那绢布衣服是当掉、留着穿,又或者是走亲戚,就随百姓自己的意愿了,都是极好的体面。
“另外,那日没穿新衣的人不准在那个时间出现,到时候让侍卫拦着点,别惊了你宋主子。”
“这......”王管事面露讶色,但立马反应过来,“奴才遵命。”
王永柱极为震惊,倒不是心疼这千余匹绢布,而是震惊于二爷的所作所为。
二爷这是要做什么,竟己经想着为宋姨娘传播民间的名声了吗?
王永柱满怀心思的走出前院,朝库房走去。
走到半道遇到前来取东西的春桃,二人见了个礼就各忙各的了。
说起来这翠柳曾经不过是个小丫鬟,如今却是李进德都要给三分脸面。
春桃,也就是曾经的翠柳,林管事的女儿。
她前些日子被宋主子看上一举成了她身边的大丫鬟,如今很得重用。
林管事留在京城,管京城铺子里的事以及部分其他生意,也算是得二爷重用,虽不及他跟在主子身边伺候来的体面,但他有个好闺女,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哎呦!”王永柱猛地一拍大腿。
做生意的就是精明,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旁边下人吓了一跳,连忙道:“王管事你这是......”
“我也有个闺女啊!”
“啊?”下人一雾水。
王永柱连声摇头叹气,但己经太晚了,眼瞅着宋主子那边的缺都被补上了,这一时半会肯定是不缺。
这锅灶早就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