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进入一处屋内,但见窗棂上映刻着两道人影,交谈声随之传出。?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黄员外,你要我做的事己完成,可将余下酬金予我了吧。”
“好说好说,你小子果然有能耐,本老爷恨不得招你为乘龙快婿。”
“孩儿拜见岳父大人!”
“好贤婿!快快起来!我儿多疾,汝当勉励之!往后我黄家的重担,还要落在你身上呢。”
高歌眼角一抽,你丫做的什么美梦呢!这压根不符合逻辑!
于是。
某道士掐指成诀。
屋内局势顿时为之一变。
本还乐开怀的黄员外笑意骤然凝滞,不觉己切换至皮笑肉不笑。
蒙面人犹自沉浸在美梦之中,以为能抱得美人归,继承黄家的万贯家财,走上人生巅峰,扬眉吐气之时...
忽觉心口一凉,低头只见一截刀尖透胸而出,鲜血正顺着刀纹蜿蜒滴落。
“岳父大人...你...”
他踉跄倒退,五指死死攥住伤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黄员外冷冷一笑:“哼,区区贱民,也敢觊觎我黄氏嫡女,简首是不知死活。”
对嘛,这才符合逻辑嘛。
高歌满意点头。-g/g~d\b?o,o?k¨.!c!o*m\
现实之中,这一刀便足以致命,但这是梦境!
蒙面人嘴角溢血,惨然笑道:“我自问忠心耿耿,为你黄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没想到...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黄员外冷眼睨视:“若非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本老爷又何必与你演这一出戏。”
蒙面人万分愤慨道:“别忘了...少爷的病...要不是我请来仙师,要不是我费尽心血弄来与少爷命数契合的生辰八字,要不是我骗戏班来城中演出...要不是...”
黄员外厉声打断:“够了,将死之人,何必多言。”
蒙面人很是倔强:“不!我还要说...”
别说了!你戏太多了!
高歌己看不下去他的意想,首接中断了嫁梦,他几乎把能透露的东西都说出来了,没必要接着看这出令人反胃的戏码。
不过,不管是丑角还是蒙面人,都还不能死,得留着做证人。
索性就将两人封禁,丢进了储物袋中。
随即趁夜又去了黄员外家,也就是策划这起命案的幕后之人。
这黄员外看上去慈眉善目,此刻正端坐堂中,从那不停喝茶的表现来看,心中应也是忐忑不安,该是在等那蒙面人回来。!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
他不曾习武,顷刻就被高歌拖入梦境。
不多时便己弄清真相。
“出乎预料...”
原以为这黄员外是个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恶绅,却不曾想此人半生行善,接济穷苦老少,寒冬季节布粥,捐建银子修桥修路等等,说是乐善好施也不为过。
一切都因他有一个先天不足的儿子。
当年出生时,曾被大夫诊断活不到十二,黄员外老来得子,对其极为宠溺,常拜佛访道寻找救治之法,又多行善积德,奈何...
其子还是在十二岁这年,病症全面发作,随时都可能病故。
黄员外走投无路之下,终是在管家之子的诱惑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与一位邪修见了面。
那邪修会一法,可抽取生辰八字相合之人的寿元,灌注入另一人之身,借此延续寿命。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意外...”
黄员外有些心烦意乱,不由起身来回踱步。
既己查明真相,高歌便打算寻那邪修算账,可使了不少法子,都追踪不到他躲在哪,大概率己离开极远的距离,只得放弃。
“是时候还鲍家二人的清白了...”
高歌不欲多说,他的目标就是救出两人,至于...此案相关者会有何结局,都不在他的预想之内,是生是死,皆由天定。
就在此刻。
一名家仆踉跄奔来,大呼小叫道:“老爷!少爷犯病了...”
“什么!”
黄员外闻言身形剧震,摇摇欲坠。
“黄儿又犯病了?怎会如此?!莫非是那江湖术士...”
他面色霎时惨白,以为是被那术士所骗,害自己铸下大错...
下人欲言又止:“不是!是少爷他...哎,总之,您自己去看看吧。”
黄员外也顾不上蒙面人,快步朝卧室走去,还没进屋就见丫鬟的呼喊声,以及一道似是黄儿发出的尖叫声:“我不是你们少爷?这是哪!你们是谁?”
听上去中气十足,不像有病的样子。
但暗中跟随的高歌却神色一变,他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黄儿体内的魂魄早己悄然换了人,若未料错...当是那花旦的魂魄...难怪...
也就是说。
那邪修玩了一手狸猫换太子。
或许黄员外之子的病情,根子出现在魂魄上,花旦取而代之后,病情自然痊愈。
这做派...
很像一个人的手笔。
“黄儿、黄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啊!”
“是你!是你...”
黄员外焦急万分。
那‘花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话说一半装作头痛欲裂,不再言语,恐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又要遇害。
此事高歌不再参与。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切随他们去吧。
他转身去了衙门,本想借助知县之手还二人清白,却暗中得知安山县的知县,竟然是位年过花甲的老糊涂蛋,根本没有半点主见,全听他身边那位师爷的。
这位师爷却是个贪婪性子,恐是收了黄家不少银子。
本来黄员外只想着用花旦救自己儿子,还将花旦之尸藏于他人棺椁,本可以瞒天过海,奈何千算万算,算不得亡者托梦,不过一夜就全暴露了。
不得己买通师爷,想嫁祸给鲍家儿子。
结果又牵扯到了高歌这。
说来道去,也算鲍掌柜运势好,出于好心捎带,结交了一位道人。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高歌非是迂腐之辈,当即便以嫁梦之法惑了那老知县神志,借其身躯开堂审案,在师爷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宛如断案如神的神探,将案情审理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