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高歌轻叹一声,眼中难掩遗憾。~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这条灵脉虽规模可观,却因缺乏玉石矿脉,未能孕育出通灵宝玉这等至宝。
不过耳畔传来的‘滴答’水声,依旧令他欢喜。
就在灵脉正上方,汇聚着一汪灵液池。
池中尽是精纯的玉灵水精,粗略估算足有小池子那么多!若能悉数炼化,少说也能增长三百年法力道行,不可谓不珍贵。
“狐州果然钟灵毓秀”
望着眼前这一池玉灵水精,高歌不禁赞叹。
先前准备的玉匣显然装不下如此分量,他当即取出木桶盛装,又掐诀打上一道领悟的巫文封禁结界,确保灵气点滴不外泄。
“啾啾~”
小山雀可欢快了。
以后我洗澡不用水了!就用这玉灵水精!
“你想得倒美!”
高歌忍俊不禁,轻轻弹了下它的小脑袋。
“记下这处位置,要是灵脉依旧在,等过了百来年说不定还能再来收取。”
“啾?”
小山雀顿时蔫了,百来年?那可实在太久了...
随即,高歌又挖掘了不少土方,这些土壤常年受灵气浸润,也是极为难得的上等灵土,带回去铺在药圃里,还能助灵药茁壮生长。·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回到湖中。
高歌还不忘那鱼人之事。
将周围搜罗了一遍,除了又斩杀几头鱼人,并未发现这些鱼人形成的源头。
冥冥中似有一丝异样萦绕心头。
可任他如何感知,那异常始终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眼见天色放亮。
高歌只得先放弃搜寻,转身返回到了湖面上。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
幽暗的湖底突然亮起一对巨大的眼瞳,瞳中隐约有电光流转。
“哎?”
高歌神色诧异的望着上空。
方才还微亮的天色,转瞬间己是乌云密布,不过几个呼吸间,雷声己在云层中隆隆作响,一场雷雨眼看就要倾盆而下。
而湖面也渐渐升起薄雾,与宛如明镜般的洞仙湖相映,倒显出几分飘渺仙意。
“啾!”
小山雀可不想自己的羽毛被淋湿,聪明的躲进了储物袋中,回巢穴酣睡。
高歌也不想被雨淋,当即乘风疾驰,转眼便回到马家庄,与留守的土分身互换。
正堂内。
马家父子垂着脑袋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晶亮的口水。
“轰隆隆~”
一声震天雷鸣将父子二人惊醒。·w-e.n·x~u\e!t¨x?t-.*c`o\www.
屋外乌云压顶,天地昏暗如同深夜。
就见马三爷负手望着门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他家大门正对着湖面,借着雷光能看见湖上云雾翻腾。
“莫非...真有鱼妇作祟?”
他不是渔民出身,原本只当是祖辈谣传,此刻却不由信了几分。
“不知...仙姑还来不来得了?”
路途数十里地,若是星夜兼程,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正思忖间。
村口传来马车轱辘声。
只见昨日派去请神婆的村民驾着马车匆匆赶回。
马三爷一把年纪了,见状竟也急的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看了眼马车后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仙姑可有请来?”
村民面露难色地回话:“哎,仙姑外出办事,不在家中...”
“这...”
马三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若无事发生自然最好,可要真有鱼妇索命,马家父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虽在军中历练多年,沙场杀敌不在话下,但对付这些鬼怪妖魔,却是力有不逮,除非与袍泽结成军阵杀势,那倒是能和它们碰碰。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位道长在村里吗?”村民忽然提醒道。
马三爷闻言陷入沉思,昨夜观察下来,这道士确实不像江湖骗子。
只是究竟有无降妖伏魔的真本事...却还难以断定。
不过...
有总比没的好。
且看吧...
“哗啦啦~”
骤雨倾盆而下。
那村民赶忙跳上马车,匆匆赶回家避雨
。
“轰隆隆~”
雷声震耳欲聋,暴雨如注,天地间宛如一片混沌。
马三爷刚回到屋内。
就听马大强哀嚎道:“三爷,这是什么时辰了?我浑身发麻,能不能松松绑,让我们活动活动?”
马小勤也哭丧着脸:“祖爷,我都饿坏了,天该亮了吧?快给我们解开吧。”
“你们两个憨货”
马三爷气得脸色一黑,老子费尽心思保你们的性命,你们父子俩倒好,满脑子只惦记着吃喝拉撒。
老爷子到底还是心软。
想着捆了一夜确实不好受,眼下虽天色阴沉,但到底是白天,想来鱼妇即便作祟也不会选在此时,真正要提防的是今夜,便上手给他们松了绑。
“嘿,舒坦多了。”
“爹,我饿得慌,娘该做好早饭了,咱回去吧。”
这两父子当真没心没肺,前日还吓得魂飞魄散,转眼就把生死抛在脑后。
“都给我老实待着!我家有吃的。”
马三爷还是不放心,不敢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当即厉声呵斥。
老爷子村中的威望极高,父子俩可没胆违抗。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醒来’的高歌踱步至门前,迎着风雨舒展筋骨。
“嘿,道士!”
傻里傻气的马小勤喊道。
见道士转身望来,他挠挠头,支吾着问道:“那个...你会捉鬼吗?”
哪有道士不会捉鬼的。
高歌含笑问道:“小居士有何见教?”
马小勤扭捏地搓着手:“我...我不想被捆一宿了,你能不能帮我捉了那鬼?省得再祸害我们渔民。”
高歌不置可否:“贫道捉鬼可不便宜。”
“啊...还要钱啊...”马小勤先是一蔫,忽又眼睛一亮,“我爹有!他在床底下的老鼠洞里藏了私房钱!”
“放你娘的屁!”马大强脸色骤变,这要是让家里那头母老虎知道了,以后还不得天天耕田?当即抄起鞋底就追着儿子打,“你老子哪来的私房钱!我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我没胡说!你就有!”
“还胡说!我打不死你!”
两父子都是犟种,围着柱子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还是端着吃食出来的马三爷一声怒喝,才让他们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