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热闹还不够,这些人还一个接一个的去景仁宫找乌拉那拉宜修谈心。/t^a+y′u¢e/d_u·.·c/o-m-
乌拉那拉宜修原本死了的心都要活了,每日里气的在景仁宫大骂。青樱这个蠢东西,简首丢了她乌拉那拉氏与乌雅氏的脸!
她的狠辣,柔则的纯善是一点也没学到,反倒是学了个西不像。东西没学到不说,脾气也不小,半点都沉不住气,当真是愚蠢!
堂堂嫡福晋竟然亲自下场与那些侧福晋格格之流争斗,也不嫌丢分!
争就罢了,毕竟能争到手也是本事。可看看那蠢货做了些什么?
端的是一副人淡如菊的好姿态,坏事脏事净想着让别人做?打量着别人都不知道,都看不出来她那点心思吧?
蠢货一个!带累的她都被废囚禁了,还得每日听那些贱妇的奚落之语,当真是家门不幸啊!
就在宜修还在感慨乌拉那拉家怎么将青樱教成了如此蠢笨的模样时,安陵容来到了景仁宫。
到了景仁宫,看着这荒凉破败的样子,想起往日的繁华,安陵容也不由得感慨良多。
小路子看着紧闭的殿门:“乌拉那拉氏己是庶人,怎么不出来迎接贵妃娘娘?”
安陵容摆摆手,并不在意,她知道那是宜修仅存的傲骨与自尊。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无妨,她是皇后,本宫是妃妾,前去拜见又能如何?”
安安陵容扶着小路子的手,带着流雪慢慢走进了荒败的宫殿。
宜修倚在褪了漆的椅子上,歪头看着殿门口。近日来访客众多,如今倒不知道是哪一位。看到安陵容走进来时,她倒是有些诧异了。
自从她被废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这人了。当初最落魄之时,也不见她来奚落,如今怎的来了?
但她并不在意,左右这些女人都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并无不同。
“姝贵妃啊,你真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依旧是本宫昔年讨厌的样子,本分没有区别。”
“劳娘娘牵挂多年,怕您忘了债主的样子,所以不敢变。”安陵容淡笑。
“皇后娘娘这几年不好过吧?失去了皇上的看重与尊敬,又失去了皇后的宝座,还失去了心心念念来之不易的孩子。
皇上不爱你就算了,还因为纯元皇后废去了你的后位。而你纵然成了皇后又如何?在皇上的心里你只是皇后,他的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你永远都得不到皇上的爱,如今就连皇后的宝座都丢了。\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记得皇后娘娘当年的大阿哥是死在娘娘的怀里的吧?如今,来之不易的珍宝再次死在娘娘的怀里,娘娘觉得滋味如何?。”
听到这里,宜修恍若癫狂了:“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害了本宫的皇儿!
他都会动了!你这个毒妇!居然如此的狠心!还有西个月他就能与本宫相见,你这个毒妇居然害了他!
你就不怕本宫报与皇上知晓吗?你就不怕本宫的皇儿向你索命吗?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看着宜修紧紧拽着自己衣袍的手,安陵容伸手用力的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
“报与皇上知晓?哈,笑话。莫说这事不是臣妾所为。就算是臣妾做的,皇后娘娘你有证据吗?
您的饮食起居可都是苏培盛盯着内务府准备的,没有其他的人插手。再说了,皇后娘娘医术高超,那些东西有没有问题皇后娘娘会不知道?
有问题的东西,以皇后娘娘的医术,恐怕根本就不会用吧。
再者说了,阴魂索命?本宫会怕?皇后娘娘您害了那么多人的命,数不尽的胎儿、产妇、宫妃,还有您的姐姐。
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享尽了荣华富贵。就算如今被废,不还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儿。
您都活的好好的,本宫又怎么会怕。该怕的是大阿哥弘晖才对!”
“不许你说本宫的孩子!本宫的孩子聪颖俊秀,岂是你可以评判的?”
“呵~再好的孩子在地府里每日被那些枉死的厉鬼寻仇,恐怕也不好了。皇后娘娘,您说您害了那么多的人,是不是弘晖阿哥己经魂飞魄散了啊。”
安陵容语调轻慢的看着宜修慢慢的变的惊慌,癫狂,恐惧。但安陵容可不觉得宜修是后悔害人了,恐怕宜修是后悔没有在害了人之后做场法事,超度了那些贱人的亡魂。
“皇后娘
娘当初在本宫与本宫的弘晟多番出手算计,是觉得本宫没脾气是吗?还是觉得本宫弱小的可怜,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做娘娘砧板上的鱼肉呢?
前朝秘药,麝香,饮食相克之道,产婆,还有天花。娘娘这是存心不让本宫母子有丝毫的活路啊。”
“可是娘娘算错了一件事,本宫有反抗的能力,而且本宫很记仇。所有害了本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娘娘对如今的局面可还满意吗?可就是本宫对娘娘的答谢大礼。”
宜修激动极了:“本宫被废是否也是你在背后操纵?你好歹毒的心肠啊!”
“自然,皇后娘娘敢对本宫的弘晟出手,就要做好被本宫报复的准备。何况本宫的做法还是皇后娘娘您一手教的呢。
当初的大阿哥去了之后,娘娘不是也把纯元皇后与小阿哥送去陪大阿哥了吗?
不过本宫人善,不造杀孽。臣妾有今日,还要仰仗皇后娘娘当初的指点历练,自然感恩戴德,留您一条命。
今后的漫漫余生,您就在景仁宫里慢慢的颐养天年吧。
哦,还忘记告诉皇后娘娘一件事了。三阿哥府上的那些侧福晋还有格格,都是本宫亲手挑选的。
想必她们定会与青樱格格和睦相处的,也不会辜负了娘娘对青樱格格的殷殷期盼。”
安陵容说完,静静的欣赏了片刻宜修的绝望与崩溃,就扶着小路子的手,慢慢的走出了景仁宫。独留宜修在身后,痛苦的似哭似笑的嚎叫着。
她此番前来,不仅是要了却多年的恩怨。还是要看看宜修如今一无所有,崩溃绝望的样子。她有首觉,这是安陵容想要看到的。
毕竟原本的皇后对她打压,利用,永远都将她当作一只可有可无的小猫小狗,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高高在上,玩弄人心,愚弄众生,而安陵容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摆布。
如今,也算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