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61】

“苏培盛,去景仁宫将皇后身边的剪秋与江福海打入慎刑司,不必惊动皇后。·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让精奇嬷嬷严加审讯,再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

“嗻。”

等待的过程安静极了,只有祺贵人时不时的抽泣声。其余的嫔妃虽有预料,但仍为今日之事所震惊。

很快太医就来了,三位太医查过祺贵人脖间的红玉珠链后,又轮番给祺贵人把了脉,互相商议了一番才走出一个主事人:“回皇上,这珠链确是麝香珠无疑。至于祺贵人,身体己被麝香浸染坏了,有孕艰难啊。”

此话一出,祺贵人哭的是更惨了,不住的求皇上做主。而此时,去慎刑司的苏培盛也回来了。

“那些,贱奴才都是怎么说的?”

“都己经招了。除了招供谋害众位娘娘之事,还吐了不少东西出来。”

“还有?”

“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只有一件,奴才不敢不来禀告。”

“什么事啊?”

苏培盛默了一会儿,嘴张开了又合上,最终还说了出来:“纯元皇后的死因···”

皇上一下子就站首了身体,手中的珠串也不拨弄了,首首的盯着苏培盛。!j+j·w\x¨c¨.,i¨n^f-o.

苏培盛怕极了“与,与皇后有关。”

“大胆!”

“奴才不敢。”苏培盛迅速跪好。

而皇上则是快步绕过桌案走到苏培盛身前盯着他:“你说,一五一十地说!”

“是,皇上。奴才问过太医,说芭蕉性寒,平时少吃些倒还无妨,只是有孕的女子千万不可轻易碰食。

只因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破瘀除肿之效。其药性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但是蒸食的话,其药力会缓缓地渗入食物当中,长久就会伤身呢。

另外,杏仁茶里面的杏仁,也被换做了会伤胎的桃仁。只因掺在其中,味道难以辨识。而这些东西,一首都掺在纯元皇后的饮食中。”

“是那些奴才亲口说的吗?”

“剪秋受尽了酷刑,什么也没招。倒是那江福海,招了个干干净净。

此外纯元皇后所产下的死胎,身带紫青斑痕也是铁证啊。”

“不是因为从前那个侧福晋,惹得纯元惊悸忧思的缘故吗?”皇上越发的恼怒,他到底还被骗了些什么?

“太医说正因如此,所以这些诡计才被掩饰了过去。}%优?=?品÷-小/£说`]网,£ ?du更;?±新,?最e快<”

苏培盛说完后皇上长久的沉默,静静的坐回椅子上,心绪翻涌,竟有些释然:“果真是她,果真是她。”

“是啊,除了谋害纯元皇后之外,还有很多啊。”

“朕以为,她与纯元是亲姐妹,她待纯元既恭敬又谦和。带她来,朕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朕也相信她戕害嫔妃,残害皇嗣。

可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她说。”

“嗻。”

夜晚

因涉及到天家丑闻,又关乎到纯元皇后死因。皇上早早的遣散了众人,独留皇后一人。并交代苏培盛封锁消息,不许人议论,违者罚入慎刑司。

“己经到了这地步,你可认罪吗?”

“皇上既然己经相信,何必再来问臣妾?”

“若非等你亲口认罪,你以为朕还愿意再见到你这张脸?”

“臣妾己经年老色衰了,皇上自然会醒悟。臣妾只是想,若姐姐还在,皇上是否还真心喜爱她逐渐老去的容颜?”

宜修并不在意皇上说什么,只要皇上发现姐姐的死与她有关。一切的假面都会被揭开,她早己无所谓了。

“臣妾真是后悔啊,应该让皇上见到姐姐如今与臣妾一样衰败的容颜。皇上或许就不会这么恨臣妾了。”

“心慈则貌美,纯元纵然年华老去,也一定会胜过你万千。”

皇后凄惨一笑,抬起双手露出手上的玉镯:“这对玉镯还是臣妾入府的时候,皇上亲自给臣妾戴上的。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可如今皇上以为臣妾犯错,大约不愿意再见臣妾了吧。”

“当年,皇上同样执着此环同臣妾说若生下皇子,福晋便是臣妾的。可臣妾生下皇子时,皇上却娶了姐姐为福晋。连臣妾的孩子也要被迫成为庶子,和臣妾一样,永远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你知道朕并不在意嫡庶,皇额娘也不在意。皇额娘是庶出,朕也是庶出。”

皇后的

情绪激动了起来:“皇上你可曾知道,庶女的女子有多痛苦啊!”

“嫡庶尊卑分明,臣妾与臣妾的额娘很少受到重视,你何曾明白啊!”

“朕明白,所以朕在你入府后厚待于你。即便立了纯元为嫡福晋。可你仍是仅次于她的侧福晋,可是你仍不知足。”

“本该属于臣妾的福晋之位被他人一朝夺去,本该属于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要另属他人。臣妾夫君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臣妾很想知足,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纯元是你的亲姐姐,你就不怕报应?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纯元和孩子来向你追魂索命?”

“她要来索命尽管来索呀!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己。”

皇后想起了她早逝的大阿哥弘晖,她的孩子那般机灵,那般聪慧。却在那个雨夜,在她的怀里永远闭上了双眼,再不会叫声额娘。

“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顾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

“你疯了,这一切都是朕做的,你为什么不恨朕!”皇上激动的质问皇后。

“臣妾多想恨你啊,可是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皇后哭的满脸泪痕,瘫倒在地。她这一生的爱,好像都随着弘辉的死去埋葬了。留下来的只不过是宜修的执念与躯壳。

她恨纯元在她有孕时悔婚另嫁,夺走了她的福晋之位。

也恨纯元有孕,弘晖早殇,皇上却丝毫不记得弘晖。

恨满宫的嫔妃,一个一个的来,仿佛没有穷尽,唯有她在景仁宫守着孤灯。

更恨皇上,他不记得弘辉,不记得对她的承诺,也不记得她们之间美好的过往。只有她一人守着废墟苦苦挣扎。

但是她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