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贾政等人纷纷赶来,贾赦夫妻听说有好戏,也跟过来看热闹。!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说起贾家男人,不提贾赦贾琏贾珍,就算是贾政宝玉,那也是风流多情之人。
包括贾琮本人,后院也是一群娇妻美婢,也就是贾兰年幼,看不出所以然。
当贾政得知贾环要跟一个丫鬟相约一生,白头偕老时,气的不行。
上来对着跪在地上的贾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孽障!孽障!家族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如此没志气,没出息!”
“你辜负家族!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目光浅薄!大逆不道!”
贾政越骂越生气,越生气打的越狠,越打越骂,贾环被多次打翻,但还是固执地跪在地上,死不认错。
在场众人,包括贾琮,贾母,皆冷冷地看着他们父子。
像他们这种家庭,婚姻可不是儿戏。
里面包含着对基因,对家族势力扩张,对家族体面,家族传承的考量。
先不说娶个婢女为妻会不会被外人耻笑,也不讲少一个姻亲家族会不会影响家族实力。
就从教育方面上讲,贤妻旺三代,一个只会服侍人的丫鬟,她能教给孩子什么?
有格局的主母,会教导庶子成才,跟着妾的庶子,十有八九被教废。¢x¢n*s-p¢7^4¢8,.~c¢o·m/
贾琮是穿越者,贾环有贾琮调教。
所以他俩能出头。
但其他人可没这种待遇。
赵姨娘心疼贾环,冲上去抱住贾政,哭喊道:“环儿,快给你父亲认错,说你不娶彩云为妻了。”
贾环终于有了丝触动,缓缓抬头,望着贾政,但始终说不出那句话。
王夫人面目慈祥,笑道:“老爷何必棒打鸳鸯,环哥儿既然喜欢,我们应当支持啊。”
贾政眼中怒火更旺:“你还在煽风点火!都依着他们,那你为什么不依着宝玉!”
王夫人瞬间哑火,但她还是祈祷贾环能够挺过去,娶个丫鬟为妻。
贾琮比较注重实事,首截了当地开口:“不要说那么多闲话废话了,祖母,我看还是您去打听打听。”
“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女子,先把宝玉的婚事定下。”
“至于环儿,就由他去吧,少一个姻亲势力,家族不在乎。”
贾母脸色犹豫,她更多的是担心贾环娶妾这件事会让她丢脸。
“琮儿,这事,太过荒唐,若是让其他几家知道,我们颜面何在?”
贾琮耐着性子解释道:“家族的颜面看的是男人们的官位和爵位,不是看娶了什么人。·x!j?w/x`s.w!./c\o.m`”
贾母还是感觉十分别扭,但此事己定,她也不再多言,而是着手开始准备为宝玉物色联姻对象。
宝玉的名声,在西王八公集团里,中规中矩,算是中等资源。
头等自然是各家世子,中等就是其他嫡子,下等就是普通庶子。
因此当贾母释放出信息的时候,其他几家回应的都是各家的普通嫡女。
若是以前,贾母自然不会挑剔,可现在贾家朝上有位武侯,后宫有位贵妃,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她当然不会满意,奈何其他几家态度坚决,无奈只好把目光转移到文官集团身上。
毕竟当初贾珠也算是和文官联姻,此事亦算有先例。
贾琮回到瀚海庭,进屋后发现屋内摆满珍珠宝石。
晴雯抬出一个青花蕉叶赏瓶,香菱像个好奇宝宝轻轻触碰。
湘云坐在主位,手里把玩着一件点翠镶宝石凤鸟花卉纹钗,纵使她见宝无数,此刻也不由得升起喜爱之情。
黛玉最先注意到贾琮,连忙起身拉着他坐下:“刚才丫鬟们传信,说你们在老祖宗那里吵的厉害,现在怎样?事情解决啦?”
湘云慵懒着身子,不以为意道:“你还不了解他?无论什么事,最后不还得听他的。”
贾琮左手挽着黛玉,右手捏了捏湘云的小脸,轻声说道:“玉儿,你那里怎么还没反应?”
“不知道。”黛玉神情落寞,她也很想为贾琮生下一儿半女,可惜就是怀不上。
晴雯看的眼花缭乱,眼巴巴望着贾琮,问道:“爷,你有这么多宝物,能不能赏给我一件啊。”
贾琮像抚摸宠物一般,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淡淡说道:“这些东西是陛下赏给你们两位主母的,跟我没有关系。”
晴雯一脸失望,她当然知道这是赏给黛玉和湘云的,但要是贾琮发话,这两人难道敢不听吗?
湘云不满的冷哼一声,然后吩咐鸳鸯等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抬到自己宝库里面。
宝钗其实也有点蠢蠢欲动,虽然薛家很有钱,但这些东西显然不是钱能买来的。
不过见贾琮这副态度,她也只能作罢。
在场众多女人,能够无视这些珍宝的,只有两个半。
黛玉和岫烟算两个,湘云算半个。
“今晚岫烟留下吧,你身体弱,我帮你补补。”贾琮一本正经地说着浑话。
岫烟有些意外,愣神片刻,连忙点头:“哦,好。”
平日里她的存在感最低,论出身不及林史两位,论相貌没有晴雯妖艳,没有香菱清纯,论资历又比不上鸳鸯这些家生子。
在府里她就像个吃白饭的,除了进府那天,被贾琮咬了一口,之后就再无关照。
今天他怎么就想起我来了?
时间来到九月。
这几十天,魏王使出浑身解数,能给的都给了,能许诺的都许诺了,最后贾琮还是没有接受。
就在他心灰意冷,几乎崩溃之时,杨存孝表露了忠心。
朱佑镇瞬间满血复活,再次升起斗志,有这张底牌,他未必没有胜算。
恰逢江南赈灾“圆满成功”,景平帝为了歌颂功德,专门开了个朝会。
但是最后,他话锋一转,开始追缴文武百官曾经欠的银子,特别是西王八公一脉,当年欠的最多。
这个差事,没有臣子想接,也没有臣子敢接。
饶是太子意气风发,但他也不敢出头,毕竟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欠了不少。
魏王刚恢复元气,更不敢去得罪百官。
其他皇子就更别说了,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接下这个任务的,是二皇子。
他这个人,没有原则,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