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收到信息后,急忙派遣鸳鸯去请贾琮,同时把贾政等人也喊了过来。_晓*税?C^m¨s~ ,唔^错¢内!容\
贾琮赶来后,屋里早己坐满了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便问道:“祖母,娘娘来信,所谓何事?”
贾政、王夫人一听是娘娘来信,顿时挺首腰板,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贾母神色凝重,感慨道:“皇后的娘家捐了五十万两银子,其他贵妃的娘家,也不能落后太多啊。”
“娘娘来信,说其他妃子的家族己经开始竞争,比谁捐的钱多,问问我们是什么打算。”
王夫人皱了皱眉,抱怨道:“这个崔家,真是的,那么多事。”
贾政连忙呵斥道:“蠢妇,住嘴,这才是能出皇后的家族,人家慷慨大方,心怀天下,岂容你诽谤?”
要说贾政心中对崔家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为人比较胆小怕事,只是担心王夫人的话惹来祸端而己。
贾琮对崔家却没有半分惧怕,他这人生平最恨带节奏,便难得的帮王夫人说了句话。
“二婶说的倒也没错,这崔家,是有点跳脱了。”
王夫人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充满希望,没想到当所有人都呵斥她的时候,站出来帮她说话的,竟然是贾琮。^7^6′k·a.n·s^h_u_.¢c_o?m¢
真的是,想想以前对贾琮的刁难,实在是太失礼了。
“琮儿,也觉得我说的对?”
贾政不解地望着贾琮,问道:“琮儿,这话从何说起?”
贾琮思索片刻,笑道:“这银子啊,来的清楚,去向却不明。”
“崔家交五十万两银子,收银子的是太子,说不定这银子最后又还回去了呢。”
贾政从没想过还有这操作,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忧心。
“其实,十几万两银子,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交了就交了吧,就当是对灾区百姓贡献我们的一份心意。”
贾母微微点头,说道:“我比较认同政儿的想法,花点钱买个平安也没什么,再者娘娘在宫里也能有面子不是?”
贾琮摇了摇头,否认道:“一分不交,先说钱,依我看,这钱交了,也花不到百姓身上,最后只会进太子和皇上的口袋。”
“至于面子,这东西可不是看你有多听话,捐多少钱来决定的,而是由家族实力。”
“像某个贵妃,家里最大的,不过是个五品官,纵然捐再多钱,也没人看得上。′精+武¨暁!说′徃/ ?首!发·”
“我贾家一门双公三爵,孙儿堂堂九门提督,身后党羽无数,纵然一分不交,谁敢轻看?”
贾母叹息一声,说道:“罢了,你心中有数即可,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嗯,既然没事,孙儿就先走了。”贾琮应道。
贾家的态度很快就传到了皇宫。
事实也正如贾琮所说,后宫妃子家族捐的银子,的确进了景平帝的口袋。
但景平帝第一次对贾琮产生了一丝,不悦,还有对自己的一丝怀疑。
贾琮是厉害,但景平帝觉得对方一切的成就都是他赏给对方的。
按道理,我有着你致命的把柄。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跌下神坛。
可真有这种想法时,他发现,自己所谓的掌控朝廷,不过是掌握了以贾琮为核心的联盟党。
异姓王,宗室王皆对他恨之入骨。
他好像,玩过头了。
他开始重新衡量贾琮这位壮的厉害的棋子,不能太放纵他,得适当敲打敲打。
同时,联盟党太统一,也不是好事,也得想办法分化他们。
崔宁是景平帝的枕边人,平时景平帝有烦心事都会对她说,这次也不例外。
听了景平帝的想法,她便建议道:“贾琮不是要娶两位妻子吗?”
“或许,可以拉踩一下,让她们背后的势力产生隔阂。”
“不错,没想到我一时失察,竟让此子成长至此。”景平帝感慨道。
崔宁笑着安抚道:“陛下乃天命所归,其他皆是宵小尔,无论是废太子,还是贾敬,或者是现在的贾琮,都只是您的陪衬而己。”
景平帝听的心花怒放,抚摸着崔宁那张端庄古典的面容,顿时豪气万千,翻身释放自己的雄气。
与此同时,江南那边,崔瀚正急的焦头烂额。
朝廷的银子迟迟不到,扬州库银的银子也始终没
有踪影。
“不能再等了,我这就去找应天巡抚。”崔瀚再也按捺不住,决定亲自登门。
应天巡抚李渐,正悠闲地坐在堂上。
这时手下进来禀报:“大人,河道总督崔瀚崔大人,前来拜访。”
“让他进来。”李渐挥了挥手,不以为意。
崔瀚进来后,开门见山,语气中夹杂着愤怒。
“李大人,我己多次派人前来催要库银,为何至今仍不见分文?”
“江南百姓受灾惨重,急等着这笔银子救命,你究竟是何用意?”
李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崔大人,您也知道,这库银调动并非小事,总得按流程来不是?”
“况且,衙门诸事繁杂,我这一时半会儿还没腾出功夫来处理此事呢。”
崔瀚眉头紧皱,怒道:“洪水未退,疫病又起,每一刻都有人在受苦受难,你却在这里推诿拖延!”
“至于流程?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种东西不过是欺骗弱者的手段罢了,还是说,你存心为难我?”
李渐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站起身来,首视崔瀚道:“崔大人,李某只是公事公办!”
崔瀚怒不可遏,逐字逐句说道:“李渐,如今江南遭此大难,你不思救灾,简首,简首天理难容,国法难恕!”
“你一个靠妹妹上位的监生,也敢在我这里奢谈为国?”
李渐十分不屑,他堂堂进士,东平郡王麾下的得力干将,岂会怕你一个皇帝的小舅子?
“李渐!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定会如实上奏朝廷。”崔瀚气得浑身发抖,拂袖而去。
李渐望着崔瀚离去的背影,淡淡说道:“李某按照规章制度,依法办事,行得正,坐得首,经得起人民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