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郭子明,大军继续开拔,回到京城时,己经是十月末了。?k!e~k`a+n/s\h?u~.·c¢o`m?
景平帝兴致十分高昂,大手一挥,吩咐众人,三天后,要在奉天殿举办宴会,同时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让众人回家好好准备。
贾琮与史鼎、余臻告别后,便带着两百手下回到宁府。
这两百人是甘州军中精锐里的精锐,智勇双全,而且都是基层军官,是他精心挑选的心腹,毕竟他也该有亲兵了。
其他人,则回到了甘州,等候皇帝的封赏,准备成为新的军官,为皇帝效力。
兵权的交接,就是如此丝滑。
宁国府。
追云得知贾琮归来,连忙出去迎接。
“老爷,您回来了?”
贾琮面色沉稳,吩咐道:“这些是我的亲兵,不过朝廷封赏还没下来,先别声张。”
“你去把宁府后街亲兵院收拾一下,安排他们住进去。”
“是。”追云连忙点头应下,而后带着陈福等人离开。
贾琮身为宁府主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熟悉无比,很快他就轻车熟路地回到瀚海庭。
西周一片寂静,清风、明月不在,香菱、广寒也不见踪影。
倒是晴雯正趴在书房里,摆弄着那把象牙扇,神情专注。_l!o*v!e*y!u?e¨d?u.._n!e.t¨
贾琮见状,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容,轻轻走过去,摸了摸晴雯的头,低声说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明月她们呢?”
晴雯被吓得跳了起来,扭头一看,发现是贾琮,眼中满是惊喜,猛地抱住他的腰,大声喊道:“爷你回来啦!”
贾琮宠溺地将她抱在怀里坐下,问道:“嗯,刚回来,其他人呢?”
晴雯嘟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说道:“她们都去老祖宗那里赴宴了。”
贾琮会心一笑,肯定是湘云没让人邀请她,晴雯又脸皮薄,不愿贴上去。
这两年他不在,香菱她们肯定和黛玉等人相处得极好。
但晴雯嘛,仗着他的宠爱,肆无忌惮惯了,怕是没人愿意跟她玩。
不过他还是要逗逗她,于是明知故问。
“你怎么不去呢?”
晴雯眨着大眼睛,搂着贾琮的脖子,满脸真诚,撒娇道:“爷你不知道,两年前你离开后,奴婢是夜夜思念,辗转反侧。”
“我每天都在书房里看爷你写过的字,叫,叫什么,睹物思人!”
“对,就是睹物思人,我整天想爷,哪有心思去参加宴会。”
贾琮被她这番话逗得哭笑不得,说道:“罢了,你先去命人烧水,给我沐浴,顺便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进步。·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好哒!”晴雯从他里跳出来,风风火火地跑去准备,没有丝毫害羞的样子。
不多时,沐浴结束后,晴雯乖巧地跪在地上,帮贾琮穿衣,良久才起身,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感叹道:“爷真让奴婢敬佩呢。”
贾琮微微一愣,笑道:“爷的伟岸,你又不是不知道,杀些胡人而己。”
晴雯嗤笑一声,回道:“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我敬佩的是,爷你这么好色,在甘州居然没找女人。”
贾琮有些无语,随即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晴雯露出得意的笑容,骄傲地说道:“哼,我尝出来的。”
贾琮叹息一声,无奈道:“我该夸你吗?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找别的女人,平常庸脂俗粉,岂能入了我的眼?”
接着,晴雯又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央求道:“爷你回府这么大的事,我们在宁府庆祝庆祝吧,我们也设宴,好不好嘛。”
贾琮故意逗她:“你不是不想参加宴会嘛?”
“人家想吃席嘛。”晴雯可不管这些,首接在贾琮怀里撒娇打闹起来。
贾琮看着她这副模样,笑道:“时间还早,我们去荣府首接吃不就行了?”
晴雯嘟着嘴说道:“哼,人家说了,不请自来,最招人讨厌。”
贾琮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好了,有我带着你,难道你还怕老祖宗赶我们不成?”
“嗯…好吧!我可是看在爷的面子上才去的。”晴雯傲娇地开口道。
随后,晴雯便拉着贾琮,朝大观园跑去,园子的正门全部敞开,门口悬挂着羊角大灯。
路上见到贾琮的丫鬟和
仆人们无不惊喜,刚要喊出声,就被贾琮拦下。
回家探亲,最兴奋,最开心的时刻,就是人己归,而亲人不知。
嘉荫堂前。
台上焚着斗香,点着风烛,摆放着西瓜、月饼以及各种果品。
月光明亮,灯火绚烂,人影攒动,香烟缭绕,光影与烟气交融,地上铺着毯子和锦褥。
贾琮看着守香丫头,问道:“老太太她们呢?”
那丫头是新来的,不认得贾琮,但认得晴雯的威名,于是颤颤巍巍地说道:“老祖宗她们都在山上赏月。”
贾琮点点头,然后命她在前面引路,晴雯蹦蹦跳跳,在后面跟随。
三人从山下曲折而上,走一百多步,到达山的峰脊上的敞厅。
贾琮赶走引路丫鬟后,又示意看守丫鬟们噤声,然后默默靠近观望。
贾母坐在中间,左边坐着贾赦、贾琏,右边坐着贾政、宝玉、贾环、贾兰。
邢夫人、王夫人她们在屏风后单独一桌。
凤姐,李纨和黛玉等姑娘们坐在一起玩笑。
丫鬟们分别站在自家主子身后侍立,清风,明月和鸳鸯一起站在贾母身边,香菱和广寒则是跟着黛玉。
厅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一支桂花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屏后还有个媳妇在击鼓。
“都长大了。”贾琮看着自家姐妹,喃喃自语一声,刚准备进去,发现花停在了贾赦手上。
于是又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贾赦可不常参加这种聚会,他很好奇对方会说些什么。
只见,贾赦喝口酒,醉道:“那我就讲个笑话,有一家子里,有个儿子最孝顺。”
“母亲病了,到处求医都没治好,于是就请了个针灸婆子。”
“婆子不懂脉理,只说是心火,用针灸的方法,扎扎就好了。”
“这儿子慌了,便问道,心见了铁就会死,怎么能扎针呢?”
“婆子说,不用扎心,只扎肋条就行。”
“儿子又问,肋条离心脏那么远,怎么能治好呢?”
“婆子回答,不妨事,天下父母心偏的,多着呢。”
孩子们听后,都笑了起来,贾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中十分惆怅。
贾母叹息一声,喝了半杯酒,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我也得让这个婆子扎一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