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有人不信。!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将军没骗我们吧?相同的年纪,身高怎么会差那么多?”
贾琮笑了笑,说道:“你们都是军人,我想问问,在你们心中,哪支部队最强?”
众人不假思索,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是京城里保卫皇帝陛下的军队。”
贾琮又问道:“那你们觉得自己有机会成为天下最强军队吗?”
现场瞬间寂静,片刻后,有人露出自嘲的笑容,说道。
“将军别拿我们逗笑了,我们两个千户所在全军比武中,常年位居倒一倒二,哪敢奢望成为天下最强军队呢?”
贾琮笑了笑,决定不再打哑谜,他要彻底破除众人内心的枷锁,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错!实话告诉你们!我说你们不比别人差,那不是安慰,而是事实!”
“什么万人敌,他要是公平对决下,能打败两个相同体型的人,我都敬他一声。”
“所谓的万人敌,其实就是一堆强壮的人,拥护着一位更强壮的人。”
“他们穿着坚固的盔甲,拿着锋利的长矛,骑着威猛的骏马。”
“欺负一群吃不饱饭而饿的站都站不稳的流民百姓!”
众人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人钻牛角尖,反驳道。~6¢腰~看¨书`枉/ -首.发.
“将军的意思不还是强壮的人厉害呗,可现实是我们没人家长的高,长的壮。”
贾琮点点头,笑道:“不错,万人敌,有些夸大,但人家一个打你十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那是有着巨大体型差距的情况下,我要说的第二个点就是,体型差距,可以弥补。”
“正如我刚才所说,同等年纪,为什么京里的高官子弟要比普通人家孩子强壮?”
“或许有天生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人家吃的多,吃的饱!”
“他们吃的是山珍海味,普通人家呢?为了节约粮食,每次都只吃个七分饱,能有人家壮实才怪呢。”
众人沉思良久,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认同了这番话。
贾琮接着说道:“或许真的有天生神力,但纵观古今,那都是凤毛麟角。”
“其他人,再怎么吃,总会有个上限,以后,别人我不管,你们,每天吃三顿!每天有肉,每顿大饼管够!”
此话一出,所有人再次陷入狂欢,京里来了个文人将军,边疆战士不再挨饿。^2.八~墈^书¨蛧? ?首-发′
贾琮伸出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说道:“你们光吃饱,还不行,我还要看到你们的成绩,今年年底,全军比武,给我拿个冠军,行不行?”
“保证完成任务!”众人齐声回道。
贾琮满意的点点头,临走前,还将潘恩点为百户。
他没有特别高深的练兵方法,唯一会的,就是让他们吃饱喝足,衣食无忧,全心全意训练。
届时,两千多名高大健硕的精兵,配合他所习得的兵法,相信会爆发出惊人的威力的。
与此同时,元贞府内,也收到了军营中传来的消息。
苏青脸色苍白,问道:“大人,那贾琮似乎不差钱,我们该怎么办?”
元贞面有不忿,淡淡说道:“贾家是厉害,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西北,还得听我们的话!”
苏青沉吟片刻,回道:“大人可有计策?”
元贞冷笑一声,说道:“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贾琮杀的人,自该由他的人头来偿还!”
苏青心中一凛,沉默不语,其实现在他就不想跟贾琮对着干了。
反正人家是来渡金的,迟早要走,何必争执一时呢,不过见元贞如此模样,他也不敢反驳。
然而他们这番谈话,却是被元贞府里的账房袁建和书吏宋良听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大气不敢喘,蹑手蹑脚地离开,远离后,来到一间私密房屋。
袁建满脸兴奋,欢呼雀跃地说道:“宋兄!我们的机会来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宋良没反应过来,问道:“袁兄在胡说什么?这种大事,我们不该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吗?哪来的机会?”
袁建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当然是投奔贾状元的机会。”
宋良满脸不可思议,颤抖的手,指着他说道:“呸!我原以为你是个正首的人,没想到竟是个背主求荣的佞臣
!”
“你清高!你有操守!”袁建面容近乎癫狂,他喘着大气,开始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怎么背主求荣了?谁是我的主?元贞?他配吗?”
“我堂堂进士,自诩才学不输天下人,却因出身寒门,便被分配到这小小的甘州。”
“十年来,我两袖清风,却因无钱打点,连述职文书都递不进中书省。”
“最后更是沦落为元贞麾下的一个幕僚!这是什么世道?”
“朝中无人莫作官,囊中羞涩难进城,纵然才高八斗,无人提携,熬到何日才能出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世间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此,唯有投靠权贵,仕途才能通畅。”
宋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你也没必要背叛元贞啊,再说了,你怎么就确认那贾琮就是权贵呢?你见过哪家权贵沦落到我们这里当个西品官?”
袁建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我再落魄,那也是进士。”
“我自有我的情报来源,总之,贾大人的来历绝对要比你想象中大的多,投靠他,这辈子都有了。”
“你现在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弃暗投明,一起拼一个锦绣前程。”
宋良沉默许久,最后将袁建请了出去,他不是进士,没有那么大的抱负。
在元府写写公文,能够养家糊口,己经很心满意足了。
袁建愤懑地挥了挥衣袖,准备离去,但多年情谊,怎能轻易割舍,最后站在门口,看向宋良说道。
“我袁某吃得起苦,但我不想一辈子吃苦,听人使唤,我袁某并非爱财之人,可是我不想总是捉襟见肘。”
“这些年,你对我的恩情,袁某铭记在心,今后若是我飞黄腾达,你尽可来寻。”
宋良拱了拱手,两人就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