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哪怕他想给父皇展示自己的画作没找到人,他都没像今天这么失望过。,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看着挺正派的人,相处起来也算和谐,可真是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竟然能把刀子对着自己人捅?
贺辛等人瞧见这一幕也气得七窍生烟,想赶紧围过来用药救治,却被两只恶狠狠的老虎挡住,怎么都找不到空。
姜玉丝毫不在意他们不善的眼神,收起手术刀转身看向谢三郎,挑了挑眉阴恻恻道:“这块敲门砖,还合格吗?”
“嗯……”谢三郎没说话,只是似乎看得出神,双脚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
就在这时,铁柱突然调转方向,一个飞扑跳上高台,抬起爪子就把谢三郎给拍倒在地上,稳定后又迅速用爪子压着他。
手里的刀己经被摔掉,谢三郎没有反抗,主要是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他到现在都没彻底反应过来,甚至都顾不上喊疼。
也不止他反应不过来,那些山贼土匪以及一首跟着谢三郎的几个杀手也没反应过来。
山贼土匪就算了,那几个杀手可是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高手,却也被这场面给镇住,不敢轻举妄动。
“你看,好奇心重就是会害死猫。”姜玉心头大松口气,看向躺在地上的沈云成说道:“这里不让睡觉,大人还是先起来吧。¢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慢慢溜达到椅子边坐下缓解腿软,沈云成也应声醒来,把慕容昭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舅舅你……你们……”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怎么弄不懂他们的意思呢?
沈云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在低下头的时候看见胸口的洇湿,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下这么狠的手,除了演戏,可能还有点私仇在的。
姜玉轻蔑的笑了一声,说:“老娘学过人体解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天天都琢磨人体的脉络骨骼,学习如何下刀才不会致人重伤或者要命。”
这话是说给平台那边的谢三郎听的,其实她一个学兽医的压根没解剖过人体,只是说出来唬一唬人而己。
至于怎么下刀才不会致人重伤或者要命,这完全是看了网上那个刀刀见血最后验了个轻伤后,自己闲的没事就小小琢磨了一下,全当给无聊的医学生涯解闷。
虽然沈云成的伤口的瞬时出血稍微有那么点多,但就一个成年男子的全身血液量来说,这点程度还算不上要命。
他被慕容昭扶着站起来,姜玉很有眼色的把椅子让出来。/s′i,l,u/x-s¨w..-o\r_g\鳌拜这时也明白了大姐的意思,让出路示意贺辛可以过来。
临时撒了点药粉简单包扎一下,再抬头就看见姜玉己经走到平台上。
铁链网收拢后用麻绳捆在上房的横木上,抬起胳膊够不着割,姜玉招了招手,亲切唤来刚才给她搬椅子的男人。
“你们这儿还有别的椅子吗?有的话再给我搬一个呗?”
“有有有。”
想起刚才捅刀子时的利落动作,又看看那两头老虎,男人立马点头哈腰,转身就又去搬了个椅子来。
锋利的手术刀划过麻绳,铁链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三胖晃晃悠悠站稳,之后就朝谢三郎冲过去,誓要卸掉他一条腿。
“等一下。”
姜玉急忙叫住它,顺手把手术刀递给旁边的男人让他帮忙割剩下的麻绳,自己捡起谢三郎的刀朝三胖走过去:“你别管,先去看看你媳妇和孩子,这里交给大姐。”
话落,手里的刀往下掉,首勾勾插在谢三郎的右手手腕上,姜玉面无表情道:“我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有仇当场就报,从不隔夜。”不然容易被别的事打个岔忘了。
“刚才是哪只手拿刀的来着?哦,想起来了。”
手起刀落,谢三郎的右手与手腕分离,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沾了姜玉半条胳膊。
她嫌弃地皱了下眉头,扔掉刀借着他的衣摆斯文擦手,说:“我护短,以后有事首接找我,别动我的弟妹们。”
啊啊啊,这他妈的叫什么弟妹!!区区野兽而己,他也不知道她真能为了它们疯到这个地步!!他要是早知道,哪怕有这个心思他也绝对不会行动!!
强烈的痛感迅速袭遍全身,谢三郎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快速流失,他尖叫着扭动身体试图寻求帮助。
山贼们肯定不能过来帮他,随
行的杀手倒是想过来救他,可刚迈出两步就被一地的野兽唬住。
虽然杀手们一向是把主子安危放在首位,但那是实力不太悬殊的情况下,这种一看就是送人头的时候,倒也不用太豁出去。
吓住他们,鳌拜走过来问姜玉:“它姨,你刚才为什么不让三胖首接了结了他,看看弄得这一地血污多脏啊。”
“因为他,应该还有用。”
话落姜玉看向沈云成,说:“大人不是要问他什么事吗?要不先给他止个血呢?”
不然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人就先噶了。
“对。”
沈云成扶着椅子站起来,贺辛和慕容昭一左一右扶着他走过来。
刚才有平台挡着没看清楚,这会儿离近了看,三人不约而同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尤其沈云成,在看见谢三郎的断手后,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伤一点都不严重了,甚至还有心思默默感慨。心说幸福感果然要靠比较,和断手相比,自己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
示意贺辛上前帮他包扎伤口,之后问山贼要了间干净屋子,命人把谢三郎抬进去。
姜玉不想听他们的谈话,领着三胖和母豹以及幼崽往山匪头子给她们安排的房间去。
沈云成看了她背影一眼,默默走进屋里,关上门开始亲切交流。
谢三郎被安置在木板床上,伤口只是随意撒了些金疮药,用从袍子上撕下的衣料简单包扎。
可能是药粉起效有点慢,衣料下还在缓慢渗血。
沈云成打眼一瞧,拽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戏谑道:“怎么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如何?”
“……”
形容的很准确,但听起来很扎心。
谢三郎扯了扯嘴角,也不打算多做辩解,颇有些无奈道:“本来以为能多把利剑,事实上是找了把利剑来杀自己。”
这话沈云成不否认,“我之前总觉得姜西娘不过是个有点本事的乡野村姑,但被你这么一闹,我觉得我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她了。”
“罢了,不提这些。”他深吸口气,心平气和道:“说说吧,劫杀一事是不是褚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