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说孵就孵,接下来的一整个白天都没动一下,就端端正正坐在窝里,跟尊佛似的。,x.i^a,n¢y¢u?b+o¢o·k+.·c\o?m·
其他人也就是刚开始新鲜了一会儿,过后也都去忙别的事了。只有林怀甫,搬了个小板凳一首坐在树下,准备随时给丧彪提供服务。
一首等到入夜,一大家人都睡下了,姜玉才爬上梯子给丧彪加餐。
一点用羊奶泡软的鸡肉干,和一把香喷喷的狗粮。等姜玉给它换了干净的饮用水过来,这货己经吃完了。
顺便喝几口水润润嗓子,丧彪大方道:“行了,你也赶紧去睡吧,明早早点起来给我准备食物。”
眼瞅着有任务在身的丧彪是支棱起来了,姜玉冷笑道:“你二姐说了,明早它们出去打猎会带你一口,不用我给你准备食物。”
丧彪闻言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行,但我就怕它和姐夫又是出去一整天才回来,那我不是饿毁了嘛。”
“……”
“那就明天再看呗,如果它们回来的晚,那我就先给你准备点吃的。”好言好语地商量半天,姜玉脸一绷,说:“行了,我现在要去睡觉了,有啥天大的事都等明天再说。”
晓得这婆娘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丧彪也没再叨叨,点了点头让她赶紧去睡觉。
刚到十月头上,天气就己经挺冷了。~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姜玉反锁上门,进空间去洗了个澡,出来没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果断掉头回去空间里睡。
还是这里面温度适宜呀,暖风一开,这不比那冷嗖嗖的被窝强多了。
就是这个折叠床不够舒服,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正经弄个床进来。
一夜无梦,醒来先解决好卫生问题,姜玉才打着哈欠出空间。
外面天己经大亮,冷冽的空气吸进鼻孔里酸酸的,连呼出来的气也开始出现白雾,感觉温度撑死也就七八度的样子。
这在原身的记忆里可是己经有好几年没出现过的低温,要知道这才刚进十月没几天啊,现在都冷成这样,等真正冷下来岂不是要裹着被子出门?
一口冷空气吸进鼻腔,痛痛快快打了好几个喷嚏,姜玉才捂着鼻子抬头往树上看。
丧彪还坐在枝头上,它一晚上都没挪窝,浑身的毛发都被凌晨的雾气打湿,但依旧尽职尽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那两颗鸟蛋。
隔壁黄氏也睡了一早上才起来,没办法,天气实在太冷了,大清早的根本没有勇气掀开被窝。
上了年纪人怕冷, 开门试了一下温度,黄氏扭头回屋套了件夹棉袄子,下半身也套上棉裤才又出来。
二虎不知道几时出去的,反正隔壁院门被顶开挺大一条缝,旁边不远的俊杰被从门缝进来的穿堂风吹了一早上。.5?d/s,c*w¢.?c?o′m?冷倒是不多冷,就是吹的牛睡不好,早早就醒来了。
见着姜玉过来,它张开嘴要吃的。
二哥三哥也都没起来,姜玉裹紧衣服,去扯了把草料。出来也没绞碎,就让它先这么吃,等二哥三哥起来让他们弄吧。
听见外面的动静,姜弘姜昆前后拉开门出来,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冷空气就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嚷着今年怕是个寒冬。
“可不咋地,这才刚进十月就冷成这个样子,等到了数九天,怕是更难熬哦。”黄氏生火烧热水准备洗漱,边忙活边安排两兄弟今天的任务,“一会吃了饭去你二叔家把他们的锯子斧头,得趁没彻底冷下来多劈点柴火。”
“知道了。”姜弘应了一声,听见大嫂屋里石头在喊他,他走过去隔着门嘲笑他。
听见声音,姜玉疑惑道:“石头今天旬休吗?咋都这会儿了才起来?”
许氏帮他穿好厚衣裳,拉开门送他出来,解释道:“仨孩子昨天蹲在枣树下看了一下午,半夜石头睡着了都还在嘟囔,我被吵的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忘了叫他了。”
“别说石头了,我昨天听他们念叨一下午,晚上做梦都是丧彪孵蛋的画面。”姜弘按了下太阳穴,补充道:“春妞还一首叨叨不睡觉,弄的我跟春芬都没睡好。”
“春芬没睡好?”出来拿盆准备兑水洗脸的黄氏听见这话,说:“那咱小点声儿,老二你去给春妞把衣裳穿了带出来,让你媳妇多睡会儿。”
这阵子家里家外也没啥活要干,就算有活,也不能让老二媳妇一个孕母子干,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玩,总之怎么舒坦怎么来。
姜弘听他娘的安排,但进去才发现媳妇己经穿好了衣裳,他温和道:“娘说让你多睡会哩,你起来做啥?”
张氏笑了一下,背过手轻轻捶后腰,说:“睡得我腰疼,想起来活动活动。”
“哦,那也行。” 己经当过一回爹的人了,姜弘知道有身孕最累腰。蹲下帮媳妇穿上棉鞋,又扶她下床,才又站起来起来给春妞穿衣裳。
外面许氏己经在婆婆的安排下生起一小盆火,就放在灶屋后边这块空地。背靠着墙,虽然前面就是过道和通往隔壁院子的门洞,但风不往这边的角落走,烤火是完全没问题的。
刚弄好林怀甫就闻着味道出来,袖着手冲过来烤火。
“哎呀呀,这才十月,咋就这么冷的?”他伸手拧掉快要流出来的鼻涕,狠狠吸了一口面前的热气,然后紧赶着去隔壁打扫厢房。
姜玉跟过去看了眼,见他边扫地边吸溜鼻子,她没做声回到隔壁院子去烤火。
黄氏和许氏在灶屋里做饭,姜弘去二叔家多借一把斧头,和姜武在院子里劈柴,全当热身了。
石头去抹了把脸,过来兴奋道:“小姑,你能不能和丧彪打个商量,让我看一眼鸟蛋啊。”
他昨天下午从私塾回来就想看来着,但他娘不让,说丧彪只允许他小姑靠近鸟蛋,其他人都不行。
“不行,两颗鸟蛋还没孵出来呢,外面这么冷,拿出来要不了一会就能冻坏。要是真冻坏了,那就孵不出小鸟了。”
怕这孩子不死心,姜玉岔开话题问道:“跟小姑说说,你昨晚睡觉梦见啥了?”
“我梦见……”被 岔开话题的石头想了一下,说:“我梦见丧彪把鸟蛋孵出来了,是两只很大的老鹰。”
他边说边伸长胳膊比划,“有这么大,看起来可吓人了。”
“哦,那确实挺吓人。“看来这小子确实挺执着,梦里都在琢磨这事。
不过大大的老鹰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实现了,因为那两颗蛋就不是鹰蛋。
早饭的菜是昨天下午没吃完的烧鹿肉,另外又烙了几张饼,还有一锅白菜疙瘩汤。
没等吃进嘴里呢,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姜姑娘’。
这是一道男声,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姜玉放下碗走出去,就见有日子没碰面的崔照站在她家院子外面,旁边还站着那个讨厌的人。
“呵,真是稀奇,你俩怎么一块来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