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情况姜玉没有特意去打听,只是第二天去高家庄给老母猪输液的时候,听田氏说了几句。?k¢a/n/s+h.u!w^a?.·c¢o′m?
“不知道那一家子又在闹啥,昨儿大清早就喊了一帮子亲戚浩浩荡荡的走了,回来吵了一架不说,今儿一大早那两兄妹又掐起来了。
你说高长庆一个当大哥的,咋能对亲妹子下那么狠的手,听说把巧娘的脸都都打破相了,真是造孽哦。”
虽然心里对那一家子不齿,但巧娘被打成那个样子,田氏心里还是挺唏嘘的。
姜玉莞尔一笑,说:“那都是别人家的事,咱不管,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不料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落在田氏眼里那就是通透豁达,这把田氏给喜欢的,当即就开始打听她许没许人家。
姜玉哪能听不出她的话头,摸起桌上的一串铜钱就赶紧告辞,“婶子你们忙着,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不少事呢。”
只当她是羞臊的田氏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计划着回头找她家里长辈打听打听算了。
扭脸朝厨房喊了一声:“慧娘,快把那篮子菜蔬拿出来。”
“诶,来了。”听见亲娘的呼唤,高慧娘放下揉了一半的面,提上墙角那个篮子走出来,往姜玉面前一递。
“都是自家出的,不值几个钱,你拿回去给家里添个菜。”高慧娘长得清秀,说话也温温柔柔轻声细语。
姜玉低头往篮子里看了眼,不好意思道:“这多不合适呀,我都收了诊金了,咋好意思再要这么多菜。”她家的老母猪己经痊愈,刚才揣进兜里的一串铜钱就是高家给的诊金。
田氏笑道:“这又不值几个钱,就当是婶子的一点心意,谢你顶着大太阳来回奔波这好几天。?l^u\o¨l.a\b+o*o+k′.¨c!o^m?”
“那……行吧。”姜玉接过篮子,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把菜蔬倒出来放在板车上,又把篮子递回给高慧娘,道过谢又闲聊几句才坐上车走人。
目送牛车走远,田氏啧啧几声,跟闺女说:“这姑娘通透知礼,回头打听打听看许没许人家,要是没许就说给你舅家表哥。”
高慧娘应了一声,说:“我也觉得这个西娘挺好的,不是个嫌三嫌西的人。”猪圈收拾得再干净都有味儿,她来了这好几天,却没听见她埋怨过一句,反而一来就开始忙活,一点儿时间都没浪费。
有了闺女的赞成,田氏心里越来越有谱,转念想到闺女的婚事还没个着落,脸上的笑容就又凝固了。
“算了算了,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准。走走走,娘跟你一块做,你爹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
治好了老母猪,姜玉却还得早起。
原因无它,鳌拜非要让她把自己和孩儿它爹以及五只小虎送到山脚下,还让她在山脚下等着,说怕三胖又躲懒不想进山,偷摸窝在野草地里睡大觉。
洗漱好之后,姜玉去看了眼房檐下的鹰。
养了这两天,每天按时换药喂药,精神恢复了不少,伤口也在往愈合的趋势发展。
她笑了笑,说:“今天你跟它们一起进山,说不定能让你混一口鲜肉吃。”家里这几天没买肉,鳌拜它们又都是在外面吃完了才回来,所以姜玉这两天给鹰喂的都是用水泡软的肉干。
填饱肚子是没问题,但滋味么……就不太好了。
饭后姜玉背着背篓拿上镰刀,领着一串飞禽走兽迈出家门。
俊杰是不可能进山的,姜弘也不愿意让它拉车送石头去私塾,所以俊杰也跟着姜玉走,到了山脚下就让它先吃草。′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花花脸皮比较厚,大佬们都走光了,它一只狗不愿意在家待,说啥都要跟着来。
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跟着大佬上了山间小路,企图走在前面带路。但大佬走一步它得走好几步,先天条件就跟不上。想指挥小虎吧,小虎现在长得比它都大,还正处在叛逆期,亲娘的话都挑挑拣拣的听,更何况是花花小舅。
主打一个耳朵时灵时不灵的小虎们撒丫子钻进灌木丛,没一会儿就看不见影子了。公虎赶紧跟过去,林子这么大,别一会儿再丢了一只两只的,那就不好找了。
母虎看了姜玉一眼,“那我们走了,你抓紧去割草吧。”它说完扭脸喊上三胖,“快点跟上,大姐今天就在山脚下守着,你可别想偷懒。”
“哦。”
独脚鹰扑扇着翅膀从枝头下来,
稳稳当当落在三胖背上,姜玉叮嘱道:“我跟你说噢,一会儿有肉你就吃,知道不?别瞎客气,自己填饱肚子最重要。”
事实上丧彪也没打算客气,三胖说了,自己今天的伙食它都包了,算是为那天不得体的话道歉。虽然不知道能包到什么程度,但有多少算多少呗,实在不行它就抢,反正自己有翅膀,惹急了往天上一飞就好了。
目送它们消失在林子里,姜玉才得了几分清静。和这么一群动物做朋友挺有意思,但就是有点闹,吵的人耳膜都疼了。
转身回到山脚下,俊杰己经啃秃了一大片。姜玉戴上草帽防晒,接着拿出镰刀开始割草。
这片野草地离村子很近,几乎天天都有人来割草喂牛。得亏现在天热,割一茬要不了两三天就又长起来了。
甭管嫩的老的,只要是能吃的那姜玉就割。等天冷下来,这些都是牛牛不被饿死的本钱。
狠狠塞了一背篓,姜玉把镰刀放在地上,叮嘱大黄牛:“俊杰你别光顾着吃,看着镰刀别让人捡跑了,我先把这背篓草背回去。”
知道她一会儿还要来,俊杰抬起牛头哞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背篓新鲜的青草重量不低,而且一次装的还少,她吭哧吭哧背着背篓往家去,一边琢磨一会儿把旧板车套上拉出来割草,一次装的是背篓的好几倍。
刚到门外,正想吆喝二哥来帮忙搭把手,脑袋一抬就看见房檐下的阴凉处坐着个熟面孔。
“田婶?你咋来了?是不是你家的猪病情反复了?”姜玉下意识以为是那头老母猪又有什么问题。
田氏笑了笑还没说话,黄氏就急忙戳了她一下。田氏心里会意,站起身说家里还有点事,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来也无声去又匆匆,这把姜玉给整不会了。
等姜弘帮着卸了背篓,姜玉支着脑袋往院外看了眼,问道:“她来干啥?”
黄氏笑眯眯地道:“是来给你说亲事的,对方是你田婶的娘家侄儿,今年十六岁,想相一门靠谱的亲事,所以你田氏就来找我问问。”
以前总觉得自家闺女性子暴躁,只怕是要嫁不出去的,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人主动上门说亲了。这把黄氏给高兴的,嘴角的笑盖都盖不住。
“……”
没料到是为了这事,姜玉立马就不想听了,“娘啊,我今年才十西,你说你急什么呀。”
“十西也不小了,再说你要是现在不想嫁,那也可以先定下来,等翻过十六七再成婚就是了。”好不容易有个登门说亲的,黄氏哪里肯就这么放过,兴冲冲地谋划着,“回头我托人打听打听,要是对方真是个好孩子,那娘就找媒婆帮忙撮合这事儿,先把亲事给定下来。”
一想到她闺女可能有人要了,黄氏那个激动呦,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姜家祖坟那头上三炷香,然后再喊一句祖宗保佑。
她倒是热火朝天兴高采烈的,姜玉这头就有点不大对味了。
不说她是个现代人的芯子,接受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论想不想成亲这事,她的答案是不想。
自从发现自己的金手指,她就没一刻是彻底放松的,总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万一哪天暴露一星半点,家人兴许还能看在骨肉血缘上袒护她,可外人呢?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将自己置身于一个随时都会暴露的处境中。
再说对于男女之事,她的兴趣实在不是很高,有那些时间还不如多救几只小动物,再不济还能帮二妹带崽,她干啥要想不开的去成亲,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娘我还得去割草,这事儿回头再说吧。”三两下把背篓里的草掏出来摊在地上,让姜弘帮忙把旧板车套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黄氏追了几步没追上,嗔怪道:“这死妮子,说个亲事而己,又不是要她的命,跑得跟被狼撵了似的。”
许氏跟过来劝道:“娘,西娘还小,还有日子能挑呢。你可不能跟二婶娘似的,急吼吼地想说亲,结果你看看……”亲事没说成还憋一肚子气,何必呢?
“我就是怕……”黄氏欲言又止,自己闺女是个啥性子她心里清楚,好不容易有个上门说亲的,她要是给拒了,万一以后没人登门了咋办。
再说现在这世道,好夫家就像铺子里的抢手货,紧俏得很呐。她要是不下手,指不定啥时候就销出去了,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黄氏当即决定下午跑一趟高家庄,再跟田氏打听打听他娘家侄儿的详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