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禾觉得他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心思,不解风情,比猪还蠢。/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懒得跟他废话,凶神恶煞地说:“没跟你生气,我要睡觉了!”
林尽辰叹了口气,怔怔盯了她一会儿,见她不理自己,等了半天,最后默默地走了。
江夕禾心里想,这个蠢人,以前怎么会觉得他聪明?
哪个男人会像他这样,撩拨完你,再跟你道歉,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恨不得去敲开他的脑壳,看看他的脑回路是不是奇葩。
到了第二天起床,江夕禾看着他一副忐忑的模样,心里面更烦他,连早安都没说,就径自板着脸去洗漱了。
她洗完脸出来,不想去面对他,自己开冰箱找吃的。
她摸出鸡蛋和青菜,准备煮包方便面。
林尽辰走过来,对她笑:“我给你煮吧。”
“用不着。”她下巴一扬,“我自己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是固执地走过来,在小锅里接了点水,然后开了火。
江夕禾冷言冷语:“我不想吃你煮的,我都吃腻了。”
林尽辰一怔,蓦地转脸看她。
江夕禾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撇撇嘴,又不想服软,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别站在这里,我自己会做。.k~y,a¨n¢k·s..!c_o′m?”
“方便面不都是一个味?我煮的跟你煮的有区别吗?”
林尽辰从她手里接过蛋,又找了一些青菜来,在水龙头下仔细地洗着:“你吃腻了,那我去学点别的。”
江夕禾心里酸酸的,嘟囔:“这么喜欢干活,你怎么不去家政公司找工作?”
她能跟他拌嘴,林尽辰一下子高兴了,嘴边带着笑说:“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小时候我妈打好几份零工赚钱,家务活都是我来做的。”
他拿他的痛苦童年卖惨,江夕禾便没办法再跟他闹别扭了,转身去椅子上坐下了。
他很快就把面煮好了,端到小桌子上,坐在她对面,接着昨天的道歉:“夕夕,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坦然地跟她剖析,承认自己的欲望:“我昨天太过分了,不知道是怎么了,从那天晚上你亲我,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都魂不守舍的……”
他垂头丧气:“我不应该占你便宜,你还小,哥哥需要好好照顾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了,下次你要是不愿意,就首接打我一巴掌吧,别跟我生气就行。”
他说的凛然正气,倒把她气笑了。
她吃了半碗面吃不下了,拿筷子戳戳:“你还不走?不用上班啦?”
他又问:“你原谅我吗?”
“哎呀,你烦不烦啊,别再啰嗦了。′d-u¨s_h,u′8/8..\c?o′m_”江夕禾撇撇嘴,“我都说了我没生气!”
“那我走了,晚上去接你下班?”
“嗯,好啊。”
以往林尽辰走之前总是缠着她要一个亲亲,现在他只伸出手,克制地摸摸她的脸。
关门的时候还在朝她看过来,眼神像只小狗。
江夕禾觉得他突然变得很幼稚,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等着被谅解。
真麻烦啊……她想,难道还得她来主动?
江夕禾把面倒了,洗完碗去上班。
想到在这里的生活只剩一个月了,她马上要回归校园。
虽然能松口气,但跟林尽辰天天能见面的日子也不多了,这样想来,还是挺舍不得的。
中午吃饭,她到楼下便利店买了碗关东煮。
如今关东煮己经是过气的食物,但是江夕禾还是挺喜欢的。
小时候,她的好友沈思涵经常吃,咕嘟的热汤里煮着一点蔬菜丸子,想吃什么就挑什么,江夕禾觉得很有趣。
但是一小块萝卜或者几根海带,就标价两元,这不是她的消费水准,因此从来不买。
现在宽裕之后,江夕禾便不在吃的方面亏待自己了,总觉得要把童年缺少的东西都尝一尝。
她买了一碗,因为惦记林尽辰,给他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林尽辰的电话立刻打过来,她主动联系他,让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笑意:“就这么点,能吃饱吗?”
“饿了再买别的呗。”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发信息来了。”林尽辰为这一点心有灵犀而高兴,对她说,“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情,
要去萧山的一位客户那里送样品,他们店十点多才开门,要么你先回?”
“你自己去吗?”
“是的。”
“那你先来接我啊,我跟你一起去送,再一起回去不就好啦。”
“我不想你太累。”林尽辰迟疑了一会儿,但是想到能被她一路陪着,又不想错过这样的相处,便下定决心,“那我还是去接你,你和我一起去吧。”
江夕禾现在是夜行生物,每天唯一的娱乐时间就是九点半之后到睡觉这段时间。
下班之后,林尽辰接上她,等红绿灯的时候就转脸来看她。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
江夕禾摸摸脸说:“你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每天能跟你见面的时间太少了,”林尽辰笑,有些低落,“等你开学了,我就更见不到你了。”
江夕禾说:“你周末去找我玩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手上的事情做完,你也要去学校。”
他点点头。
林尽辰要送样品的地方是一家灯红酒绿的会所,招牌华丽,印着一排看上去高大上的英文。
林尽辰把车停在路边,车不熄火,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江夕禾乖乖听话,没有下车。
林尽辰打开后备箱,里面是几箱包装严实的家具。
江夕禾不知道这是什么货品,只看着他一趟趟地搬下来。
箱子似乎很重,他把一箱货扛在肩上,似乎很吃力,挺拔的背脊被压弯,然后走进那扇气派的玻璃门中。
过了一会儿,他没什么表情地走出来,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搬了第二箱货,再次扛了进去。
有一些穿着清凉的时尚男女在会所出入,他跟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夕禾隔着车窗,静静看着他。
深夜的暑气没能放过他,如此来回几趟,他额前的发都汗湿了。
他搬上最后一箱家具,对上江夕禾转过来的脸,朝她微笑:“宝贝,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他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