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仔哈 作品

第280章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认识她啊!太好了,长得没话说,身材也好,肯定好生养!”

贾张氏兴奋地说。/艘_艘_小^说¢惘′ *追?最^辛,章·劫.

居易脸色怪异,闷声说道:“贾婶儿,我记得她好像是秦淮茹介绍给傻柱的吧?怎么又轮到我了?”

贾张氏不屑地撇嘴:“傻柱那模样,配得上秦京茹?”

居易也撇了撇嘴,不过他是觉得傻柱真是自找的。

看看,这就是帮他们家的人,多善良啊!

“妈,你在干什么呢?”

不远处,秦淮茹脸色阴沉地站着。

她现在很受伤,居然被自己的婆婆背地里搞小动作。

她本来计划好了,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傻柱提一下,再创造个意外的相遇,让他们先培养感情,然后就可以顺利把责任推掉。

这样一来,既能让表妹感激她,多照顾自家,又不会得罪傻柱,一举两得。

可现在,婆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擅自做主,而且居易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让她感到背后被刺了一下的那种冰冷。

“没什么,我在和居易商量谈对象的事呢。”

贾张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某人的计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很着急!

居易的条件有多好就不用说了,无父无母,有两间房,收入高,年轻帅气身材挺拔,这样的条件简首是完美的伴侣。

她听说己经有好几个媒人准备给居易介绍对象了。

要是居易真的看上了哪个,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帮助她家?这事儿可就难说了。

今日恰巧遇见居易,周围无人,她心中盘算着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秦淮茹眉头紧锁,勉强挤出笑意说道:“居易,抱歉啊,我妈只是在开玩笑。”

“谁在开玩笑?我……”

“妈!”

秦淮茹急忙拉起她往屋里走,“居易,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居易笑着看着这一幕,点头道:“行,我先回了。

放心,我知道贾婶儿是在开玩笑。”

但心底却暗暗摇头。

这贾张氏除了耍赖撒泼,还能做什么?若非秦淮茹护着,她早就被赶出门了。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定要牢牢抓住秦淮茹吧。+x-k,a¢n+s¢h-u+j_u?n+.~c\o¢m^

“啧啧,真是个奇葩的家庭。”

摇摇头,转身回家。

到家后,淘了点米做饭,又切了些土豆丝炒上,这就是晚饭了。

如今这年头,有肉也不敢随便拿出来,你能想象吗?

为什么?

因为肉太难买了!

以为有钱就能吃肉?

别做梦了,这多美好的事啊。

多数人家能吃饱己经很幸运了,还谈什么吃好?

那大户人家,够富裕了吧?每月收入近百。

按理说,顿顿吃肉都没问题。

可现实呢?

三五天才沾点肉味就算不错了。

为什么?

一是肉少,官方渠道供应有限;二是肉票更稀缺,每人定量。

傻柱是八级厨师,一年也就八斤肉票!

轻工业工人许大茂的配额也差不多,稍微好点的大爷也就多那么一点,还是少得可怜。

所以,天天吃肉?别想了。

于是,**农村与城市间的这种互通方式成了最普遍的选择。

“可悲可叹。”

吃着寡淡的饭菜,不由感叹一句。

记得三自一包时期还好些,按劳分配还能有点粮食可分。

现在嘛,简首一团糟。

再过半年,情况只会更糟糕,不知要倒退多少年。

“算了,想这些没用,先顾好自己吧。”

等碗筷收拾妥当,于莉吃完饭过来。

昨晚的鸡腿让她馋得不行,今天来时,脸上满是笑意。

于莉在街上闲逛,先看了水果摊,又转到海鲜铺,回来后洗衣服、整理家务,时间就差不多了。

途中她嘟囔了一句,觉得今天的精力比平时好很多。

虽然逛街是她的强项,但这次因为遇见了居易,她便格外用心。

临走时,居易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奶糖,让她瞬间振奋起来。

“你哪来的糖?”

这年代糖可是稀罕物,连白糖都要凭糖

本领取,更别说奶糖了。

糖比肉还贵,普通人家根本舍不得买。*k^u¨a?i\d,u\b′o?o/k..,c?o¨m+

除非特殊日子,否则谁会买奶糖呢?

“买的呗,还能哪来的。

行了,回去吧,以后每天一颗糖。”

居易提到他刚从供销社带回不少东西,糖、水果和罐头全装在空间里,闲暇时可以拿出来解解馋。

于莉接过糖,笑得合不拢嘴,吃完后高兴地回家了。

“这年头的女人,真是好满足。”

她擦掉嘴角的口水,靠在床上想着心事。

另一边,娄晓娥家。

自从回来后,娄晓娥己经在家中待了两天,把居易的话都告诉了父母。

不过她没提居易让她离婚的事。

这天,娄父皱眉回到家,娄母急切地问:“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娄父叹了口气,“托了不少关系,有点眉目了。

情况和女儿的邻居说的差不多,可能快了。”

“那怎么办?”

娄母有些慌乱。

娄父揉了揉太阳穴,“别急,还没到那一步呢。

或许事情没那么糟。”

他试图安慰妻子也安慰自己。

“爸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娄晓娥也显得不知所措。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对了,许大茂那边怎么样了?”

娄父转移话题。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但又咽了回去,神情闪烁不定。

娄父在商场上经验丰富,娄晓娥的表情怎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对女儿的了解更是深入骨髓。

“晓娥,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娄父关切地问。

“没……没有。”

娄晓娥显得有些慌乱。

娄父看了一眼妻子,娄母立刻领会,走到旁边轻声说:“蛾子,跟妈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许大茂吵架了?”

娄晓娥偷偷看了父亲一眼,欲言又止。

娄父脸上的怒意更明显了,但语气依然温和:“晓娥,告诉爸爸,是不是许大茂对你不好?”

娄晓娥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下娄父真的生气了,站起来就要出门:“许大茂居然敢欺负我的女儿!我还没老呢,这就去找他算账!”

“等等!先别急,让蛾子把话说完!”

娄母急忙拉住丈夫。

娄父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晓娥,你跟爸爸说,他怎么对你了?别怕,爸爸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我查过了,我能怀孕。”

娄母和娄父都愣住了,娄父重新坐下。

“你是说,不能生育的是许大茂?”

娄父问道。

娄晓娥点点头,把头埋进母亲怀里。

娄母心疼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娄父冷笑道:“这都是谁的错?当初我就反对这门亲事,你偏偏听不进去,被说得迷迷糊糊的。

现在好了,害了自己的女儿。”

事情要追溯到从前。

那时,许大茂的父亲只是厂里的放映员,而娄父则是钢铁厂的股东,两人自然经常见面。

一次看电影时,娄父注意到了娄晓娥。

后来,许大茂的父亲开始不断夸赞自己的儿子。

恰逢当时社会风气变化,娄父觉得应该为女儿找一个工人的伴侣,毕竟家里有钱,不怕吃苦。

原本娄母并不看好许大茂,但拗不过另两位的坚持,再加上许大茂擅长讨好他人,最终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如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娄父怎能不愤怒?

“这不能怪我吧,当时你也没明确反对。”

娄母内心同样难受,被指责后立刻反唇相讥。

“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大问题?”

娄母语气稍缓。

“哼!满口小农思维,成不了大事!我不是早说过此人不行吗?你什么时候听进过我的话?”

“照你这么说,都是我的错?现在还讲这些小农观念,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自己不也是提心吊胆的大资本家,比不上那些踏实的小农!”

“你真是目光短浅,简首无可救药!”

“你胡说什么呢?给我

解释清楚!”

眼看夫妻俩又要争吵,娄晓娥急得不知所措。

本该讨论她的问题,怎么变成这样了?

“爸、妈,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别人的事。”

娄晓娥站出来劝阻。

夫妻二人虽暂时止住争吵,但仍气鼓鼓地坐着不说话。

娄晓娥靠近父亲轻声说:“爸,消消气,没人料到会这样。

居易建议我和他离婚,去港岛躲一段时间。”

“居易这人不地道,净出馊主意!”

娄母一听更生气了。

“自古劝和不劝分,这倒好,首接让人离婚。”

娄父怒视妻子:“你懂什么!居易才是有远见的人,不离婚怎么办?等着绝后吗?将来谁继承家业,晓娥老了又该怎么办?”

娄母本想反驳,但听到这些话,顿时哑口无言。

娄父喘息了几声,哼了一声,说:“晓娥,你暂时别提离婚的事,我这几天会找些门路,把东西运到港岛那边。”

“爸,您的意思是许大茂可能会……”

娄父沉重地点点头。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大茂这个人,娄父虽然不太了解,但作为自己的女婿,这么久下来,大致还能看出些端倪。

娄晓娥神情恍惚地说了一句:“居然和他说的一样……”

“什么?他?居易?”

娄父惊讶地看着她。

娄晓娥沮丧地点点头:“他告诉我,最好小心点许大茂,要是有什么变故,他可能会举报我们家以求立功。”

这倒是让娄父有些意外了: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啊。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在单位里的评价怎么样?”

“以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又在外边学手艺,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

不过他回来工作后,倒是话多了些,评价也很好。

不过……”

“不过什么?”

娄晓娥心中满是疑惑,于是将那天和聋老太太散步时的对话完整地讲了出来。

“你看,你还夸他,我就说这个人靠不住嘛,对一个老太太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娄母适时插话,对于娄父看错人感到非常解气。

“你懂什么!”

娄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思考片刻后感慨道:

“睿智、果断、狠辣、眼光独到、思路清晰。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这是个枭雄级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