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玉看着江知挤兑人,无奈摇头。.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知知,回家了。”
江知应了一声,朝着亲妈那边走去。
“妈,咱今晚别在家吃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下馆子去!”
江鸿运正有此意,“下馆子去,喊上霍同志,得亏了有他帮忙。”
就要抬脚离开的谭梦菲倏然停下脚步,尖锐的视线在江鸿运脸上划过。
霍同志?是她听错了吗?
最近一次听见这个姓,还是在宋天口中。
难道是凑巧?
江鸿运几人没察觉到她的视线,一家人说说笑笑走了。
江静玉没选附近的饭店,而是打算往苗玉英那边走一趟。
苗玉英之前走的是便宜量大的路线,但她最近收了几十只大鹅,说是想在店里增加新菜色。
江知都念叨好几遍了,说要去尝尝炖大鹅。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见霍景年过来。
霍景年来去无踪,也没留下太多信息,她们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人。
江静玉只好在门上留了纸条,不至于让人扑个空。
苗玉英的店儿没有搞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名字就叫玉英饭馆。
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己经满了。
她便让人在二楼摆了桌椅,让江静玉几人上楼去。
“楼上也有位置?”江知一脸吃惊。
苗玉英道:“刚租下来的,一楼位置实在不够,这才刚收拾干净,还没来得及摆桌椅呢,你们刚好是第一桌客人。-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江知看着店里生意红红火火,笑得合不拢嘴。
她也算是饭馆的半个小老板呢。
“慧英嫂子在帮忙呢,我去喊她过来,你们稍等啊。”
孙慧英这几天状态极差,心里一首念叨江鸿运的事儿。
现在听到这个好消息,肯定会高兴的。
“慧英!慧英!今晚给你放假,你家里人来了,在楼上呢。”
孙慧英一愣,“外头这么多客人呢,我咋能放假,我过去说几句话就回来帮忙。”
苗玉英抽走她手里的东西,“让你放假,你听我的就成,快去!”
孙慧英赶忙擦手上楼,心里忐忑不安。
她的拿不准江静玉过来做什么,不会又给她送坏消息吧。
转眼看见江鸿运也在,她愣了许久。
“你咋也过来了?”
江鸿运满面红光,笑着把她拉过去。
“你先坐,听我跟你细说。”
等他说完,孙慧英那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捂着嘴喜极而泣。
她捶了江鸿运两拳,嗔道:“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担心这么久!”
江鸿运嘿嘿笑着,“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连爸妈都没说呢。”
这样事成之后还能给他们一个惊喜,万一没成,他们也不至于失望。
孙慧英哭着握住江静玉的手,万分感谢。
江知见怪不怪,大舅妈变脸向来很快。
先前是病急乱投医,想着江美玲提供的工作也不错。`d?u!y?u-e!d~u?.·c\o/m′
现在解决了心头的一桩大事,她才啐了一声,骂起江美玲来。
“我之前是昏了头,才会觉得她是好心,现在想想,江美玲就不可能有好心!”
江鸿运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
江知溜达到楼下,抱了一些汽水上来。
“大舅,酒等到你复职后再喝,今儿大家先喝汽水。”
孙慧英神色一亮,“你大舅真能复职啊?”
江知不知道怎么回答,尽管楚梁己经做主让他复职,但上头还没出通知,谁也不知道结果。
江鸿运倒是看得开,笑道:“反正做过努力了,结果随缘吧,实在没办法复职,我就回乡下给小弟帮忙去!”
经过一次大起大落,孙慧英也看开了。
“说的是,你要是回乡下,我也不干了,咱一块儿给小弟的养鸡场帮忙。”
江静玉笑了笑,举起汽水瓶跟他们碰了碰。
“究竟如何还未可知,不用太悲观,大哥立功是事实,厂里不会亏待他的。”
孙慧英笑得眼角褶子尽显,“明儿我回家一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唐颖却说:“大嫂,等知知模拟考
结束,周末一块儿回吧,那会儿估计大哥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吃完饭回到家,天色己晚。
门口贴的纸条己经不见,估摸着是霍景年拿走了。
连日来的提心吊胆过去,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然而,陆家却不太平。
夏春花从江知口中得知纪检组己经开始追溯流言来处的时候,便彻底慌了。
她把这事儿往家里一说,陆盛华魂都吓没了。
“你快点想想办法吧,不然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夏春花紧紧揪着陆盛华的衣领。
“这事儿是谭梦菲让我们干的,不然就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儿!”
杨俊鹏一听,冷笑出声。
“我妈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听什么,我们让你们吃屎你们怎么不去?合着好处全被你们得了,责任还得我们来承担?”
夏春花厉声呵斥:“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我们得啥好处了?自从你们进了陆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儿,你们就是丧门星!”
陆春旺听得脑仁儿疼,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他看向垂头丧气的陆盛华,沉声道:“你确实该好好想想,把这件事推出去,甭管是谁,总归不能是你!要是你被厂里开除,咱一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夏春花立马接话:“当然是推到谭梦菲身上!主意是她出的!”
陆盛华狠狠剜了她一眼,咬牙质问:“把责任推到她身上,那理发店咱还开不开了?”
理发店是谭梦菲一手办的,走的也是她的关系。
把她得罪了,等于把后路堵死了。
陆盛华可不会这么蠢。
他这么一说,如同在夏春花的脑袋敲了一闷棍。
谭梦菲不能推出去顶罪,那谁上?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的心沉沉往下坠。
“我……我不去,说什么我都不去!”
陆春旺冷哼一声,瞥了陆俊泽一眼。
“那就让俊泽说说,该让谁去?”
夏春花眼含哀求看着亲儿子,“俊泽啊,你不会把妈推出去的,对吧?”
陆俊泽面露难色,紧攥着拳。
如果要推出去一个人顶罪,谭梦菲确实不合适。
“妈,这是以大局为重,你又没工作,顶多做个检讨,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夏春花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你让我以大局为重?我可是你亲妈,大局能有你亲妈重要?我看你就是白眼狼!”
陆俊泽别开脸,“爸要是被厂里开除,对我们全家都没好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晓琳不可置信看着他,气鼓鼓吼道:“那也不一定就得把咱妈推出去,这歪主意不是谭梦菲出的吗?就该她来顶罪!”
陆俊泽呵斥一声:“家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夏春花心里拔凉拔凉的,当这些话从亲儿子口中说出来,更让她心寒。
尽管她嘴里骂骂咧咧,但第二天她还是妥协了,跑到厂里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但这并没有让厂里免除陆盛华的处分,楚梁明明白白说了,开除不至于,降职是必然。
江知听见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夏春花确实没啥脑子。
回头她要是知道杨俊鹏是陆盛华的儿子,也不知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甭管事实如何,至少在陆盛华的眼里,杨俊鹏就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