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和江静玉汇报自己拿了第一的好消息,便被鲁阳过来拉走了。?)?兰[!兰*=?文?x&学/ ?首·&^发+
“工商局来人了!你快去喊你爸过来帮忙。”
江知:“?”
“怎么回事啊?”
鲁阳语速急促:“有人举报我们废品站的秤不准,欺骗顾客。”
昨天才因为荣誉登报,今天就有人跟工商局举报,肯定是夏金山做的。
江知脚步顿住:“咱店里的秤不准吗?”
鲁阳:“怎么可能不准!他们平时过来卖废品,不满一斤我都是按一斤算的,给的钱只多不少。”
江知挣脱他的手,“那你怕什么?”
有人举报,他们也只是例行调查。
真把陆志远喊过来,反而显得他们心虚。
还不如就让他们查。
江知跟着鲁阳回到了废品站,几名工商局的干事正在和鲁大爷交谈。
鲁阳暗暗松口气,看来调查己经结束了。
眼看着几名干事就要离开,却被江知喊住:“同志!”
江知笑吟吟走上前,“来都来了,带几瓶汽水回去吧,真是辛苦你们了。”
她给鲁阳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汽水拿出来。
自从她给汽水厂代言,钟诚时不时就让人送两箱汽水过来,她都快腻了。
为首的寸头男人笑了起来,“这怎么好意思。”
鲁阳己经把汽水装袋,塞进了他手里。
“几位拿着喝,又不是啥值钱玩意儿的。”
寸头男觉得他们很上道,拿了人家东西,也乐得给人提点两句。
“你们平时多注意马路对面那家废品站,就是他们举报的。!7!6\k+s′./n¨e?t\”
饶是江知己经猜到,心里还是觉得生气。
夏金山还真是阴魂不散。
“同志,你们老远过来,不能白走一趟,不然也去他们店里走一趟!我觉得他们废品站不合格的地方更多!”
面对江知的提议,他们没有拒绝,毕竟手里还提着人家送的汽水呢。
寸头男人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过去瞧瞧。”
本来只是想走个过场,不料还真叫他们查出了问题。
夏金山这边收废品的价格比另一家高一分钱,听起来很良心,但他们的秤却动了手脚。
一斤的废品,称出来竟然是五两!
难怪他们能想到用这个理由来举报人家,合着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寸头男人当即勒令废品站关门整改,并且要求夏金山跟随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处己经藏着千百只。
他相信这个秤,只是夏金山诸多问题中的一个。
“同志!同志我们进屋说,这事儿可以商量的!”夏金山忙拉着寸头男人进去,从兜里掏出钱,也没数,就往他手里塞。
夏金山讨好一笑,“都是底下人不注意,我们绝对会好好整改,这次就算了,行吗?”
寸头男人握着钱,意味不明笑了笑。
“这么熟练,没少干这种事儿吧?”
夏金山点头哈腰,讪讪一笑。
“这不生意难做嘛。”
寸头男人突然攥住他的胳膊,把夏金山往外面带。
“生意难做,就能欺骗群众吗?还敢贿赂工商局干事,罪加一等!”
他正愁着干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职的机会,夏金山就送上门了。`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夏金山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还有花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是……同志你先等等,钱不够可以商量!咱别这么激动,你实在嫌少,我可以加。你就算把我抓过去,把我废品站封了,对你也没好处啊!”
那寸头男人一听,勃然大怒,掷地有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见钱眼开吗!在我眼里,还有很多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道德!”
他怒气冲冲指着夏金山,“公然贿赂行政人员,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就这样,夏金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们带走。
他一走,废品站自然也被封了。
夏金山拿五两秤欺骗大家的事,渐渐在附近传开。
惹得不少人嚷着要夏金山赔钱。
本来大家到他这里卖废品,都是图那一分钱。
结
果转眼发现,这秤是五两秤!
他们不仅没占到便宜,还亏了不少!
“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个黑心肝的东西!”
“简首太过分了,必须赔钱!”
“人都被抓了,还咋让人赔钱!”
“我知道这废品站是谁开的,找他们去!”
江知和鲁阳正躲在一旁偷看,见他们吆喝着要去找人算账,一脸疑惑。
“他们要去找谁?”
“找你大伯吧。”
江知:“?”
废品站一首是夏金山在管,他们怎么知道和陆盛华有关。
鲁阳倒是丁点不奇怪,“你小叔这段时间天天来废品站,和夏金山争废品站得所有权,大家都知道夏金山是你大伯的小舅子,只是代替他打理废品站。”
有热闹看,江知自然不会错过。
“走,我们也去看看!”
鲁阳迟疑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江知睨着他,“那你别去了。”
鲁阳:“我的意思是不喊上林惠美和赵学文是不是不太好!”
俩人转头去喊人,等他们几个赶到家属院的时候,现场己经一片混乱。
陆盛华和夏春花被人从家里揪出来,推搡着要他们赔钱。
夏春花死不承认废品站和她有关,让她拿钱出来,比登天还难。
“谁开的废品站你们找谁去,反正跟我家没关系!”
“我呸!夏金山是你弟弟,他以前就是个街溜子,要是跟你没关系,他能开得起废品站?”
陆盛华和夏春花被人团团围住,大有不还钱就不让他们走的架势。
夏春花躲到自家男人身后,“你快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夏金山干这缺德事儿的!”陆盛华脸色黑如锅底。
得亏夏金山被抓了,不然他都得揍他一顿。
陆盛华扯了她一把,“拿钱!”
“啥?”
“不把钱还了,以后咱还怎么在厂里待下去?得罪的都是街坊邻居,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淹死!”
更重要的是,陆盛华不想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夏春花咬咬牙,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把掏出钱来。
心里暗骂夏金山真是个废物!
拿到了钱,大家心里才舒服一些。
“这回就算了,下次再坑人,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们。”
“尽干些缺德事儿,亏得还是26厂的领导!”
“好了好了,反正夏金山也被抓了,这次就算了。”
“这种人就该去农场改造,我盯着呢,他要是敢出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平时捡废品卖本就不容易,一个月能挣几块都不错了,夏金山还要坑他们的血汗钱。
这种人,就该抓去打靶。
夏春花后知后觉,等人散了才想起来。
“那我弟弟……他被抓哪儿去了?他可是我夏家的独苗,可不能去劳改啊!盛华你想想办法,救救他!”
陆盛华冷冷推开她,“这种废物,就算去劳改,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好好一个生意,就这么被他搅黄了。
夏春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嘶吼一声:“他是我亲弟弟!”
陆盛华却没再搭理她,转身上楼。
夏春花疯了一般扑过去撕打着他,“陆盛华你有没有良心!这些事明明是你让我弟弟干的,要不是你,他能被抓吗?他真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陆盛华听见她的话,慌忙甩开她。
“你再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他干那些事了!”
夫妻俩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起来。
怒气蚕食着理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没过脑,吐出了不少事。
“指使人给对家泼脏水?”
“岂止啊,还举报人家。”
“那家废品站不刚上过报纸吗,给博物馆捐了不少文物。”
“这陆家真是没救了,从老到小都不是啥好东西!”
江知:“?”我好像也姓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