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跨过火盆,进了江家门,门口有不少人在撒糖果。¨小!说/宅* ?更!新\最?快*
江知推了推大丫,“去捡喜糖,可甜了。”
大丫便跟着江明宝一起跑了出去。
唐颖还想把身上的首饰摘下来,她还是头一回戴这么多金饰,总觉得提心吊胆,害怕东西丢了。
江知连忙阻止,“舅妈,酒都还没吃,就戴着吧,好看!”
唐颖正想开口,忽而瞧见江春雨的身影,便闭上了嘴。
江知回头一看,“春雨姐,有事儿吗?”
江春雨脸色不大好看,庄彬最终还是不顾她的阻拦走了。
她思来想去,觉得唐颖就是故意想让她和庄彬难堪。
“你小舅要娶她,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江知:“我跟你很熟吗?”
江春雨指着唐颖,怒声道:“她二婚!正崇叔还没结过婚呢,也看得上她!”
江知睨着她,觉得这话好笑。
“你不也嫁了个二婚?你男人还不能生呢!”
江春雨气得脸色涨红,用力跺了跺脚,恼羞成怒吼了声:
“陆江知你不要胡说!庄彬只是小了点,他能生的!”
话音落下,江知和唐颖突然不说话了,首勾勾盯着她身后。
江春雨一回头,瞧见一堆人在身后站着,目瞪口呆。
她羞愤欲绝,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不要误会!”
刘凤霞沉着脸,觉得丢脸极了。
“还不快出去,你叔结婚的日子,你搁这儿上蹿下跳的!”
江春雨捂着脸跑了出去,呜咽出声。
太丢人了!
刘凤霞本来是想看看新娘子,找机会奚落一番。
同样是二婚,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结果还没进屋,就听见江春雨这句话,老脸都丢尽了。
“刘大娘,春雨她男人有多小啊?”
“可别以为不能生和大小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
“有这么大不?要是没有,还是去看看吧。”
“我认识一个赤脚大夫,他说吃羊蛋有用,你要不要试试?”
刘凤霞面上火辣辣的,“我咋知道有多大,我又没见过!”
说的都是什么话!
本来是来看唐颖的,怎么说起庄彬来了。
刘凤霞清了清嗓子,带着人走进屋。
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在她们进来之后,便显得拥挤起来。
刘凤霞笑了起来,“唐颖是吧,我是正崇的大娘。”
唐颖微微一笑,礼貌点头。
“大娘。”
刘凤霞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抓了一把花生和她唠嗑。
“我咋听说你是二婚呢,你跟前头那个为啥离婚呐?”
唐颖说道:“因为他不能生。”
刘凤霞:“……”
咋又把话题拐回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男人咋会不能生,他们又不用生孩子,是不是搞错了?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唐颖老实巴交点头,“我早去医院检查过了,我的身体没毛病。大娘,我都结过两次婚了,男人能不能生,我能不知道吗?”
她掐着尾指,“这么丁点儿,不拿个放大镜都找不着,你说这男人能不能生嘛!”
刘凤霞被口水呛了下,捂着嘴咳嗽起来。
说话也忒不讲究了!
“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你好意思。”
唐颖一脸平常,“这些嫂子们都是过来人,我有啥不好意思。!g+u+g+e\y/u_e!d?u·.?c.o?m·”
“就是,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的。”
“哦哟我本来以为我男人己经够小了,咋还有更小的。”
“刘大娘,你孙女婿多大?应该比这大吧?”
刘凤霞恼羞成怒,“问我干啥,我又没见过!哪个当奶奶扒开孙女婿裤头看这个,我又不是变态!”
唐颖啧了声,“你们想知道,问我不就行了。”
短短一句话,把刘凤霞几人都干沉默了。
唐颖恍然,“你们还不知道呢,庄彬就是我前夫!”
江知捂着嘴偷笑,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刘凤霞手里的花生落了一地,像是灵魂归位,猛然起身。
因为起得太急,身形晃了两晃。
“我灶上的锅还烧着,我回家看看。”
她着急忙慌跑了出去,天杀的江正崇,把她孙女婿的前妻娶进门,还要不要脸了!
唐颖微微笑,“嫂子们,还唠吗?”
“唠,咋不唠啊!”
“真这么小啊?”
“我见他头一回就觉得他不行,刘大娘还不信!”
“得了吧你个马后炮。”
“谁马后炮了,我男人都死了三个了,我能不知道吗?”
要不是外头喊开席,江知毫不怀疑这些嫂子能在屋里唠到天黑。
“舅妈,咱出去吃东西。”
唐颖一愣,“我不是不能出去吃吗?”
她记得之前和庄彬结婚,大家在外面热闹,她只能在屋里等着别人送吃的进来。
这时,李秀芳走了进来。
“咱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和正崇一块儿,正好出去认认人,以后家里的人情往来总得靠你们。”
说罢,她便拉着唐颖一起出去。
此时村里己经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庄彬前妻,看见她的那一刻,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我的眼睛错不了,这屁股这腰,肯定能生!”
“照你这意思,真是春雨她男人不能生?”
“一准是!刘大娘家亏大了,春雨多齐整一闺女,嫁了个不能生的二婚头。”
“亏啥亏啊,人家说要给春雨她小叔找工作呢。”
“你就听他吹吧,那运输队是这么好进的?”
江知坐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间,满脸乖巧,捧着一罐汽水。
在吃瓜面前,酒席上的饭菜显得索然无味。
“西个男人抢着要当孩子爹?”
“三个娃没有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
“亲爹在外面乱搞被儿子刀啦?”
“在医院生娃的时候抱错了,结果发现是丈夫的私生子?”
“哦哟,不得了哦。”
这一桌的大爷大妈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下来。
“江知,你去那桌。”
江知:“?”
“曲爷爷你干啥。”
“你还小,这些不适合你听。”
江知摆摆手,“别啊,你们不想知道庄彬的事儿吗,我也给你们唠唠。”
一提到庄彬,大家都来劲儿了,竖起耳朵听。
酒足饭饱,大家帮着把狼藉收拾了,便各回各家。
这时,江德良便带着人气势汹汹上门。
“老二!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江德顺被他质问得莫名其妙,“大哥又咋啦?我家今儿办喜事都惹着你了?”
江德良怒声道:“正崇结婚,我也替他高兴,可他啥人不娶,偏偏要娶庄彬的前妻!你这不是想打我脸吗?”
江德顺嗤笑,“大哥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正崇要娶谁,那都是他的自由!他和唐颖在一起那会儿,你家春雨还没和庄彬结婚呢!”
“我不管,你们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还在村里败坏我孙女婿的名声,你就说这事儿咋办!”
庄彬不能生的事儿,都在前进大队传遍了。
江德顺懒得搭理他,“就庄彬那名声,还用得着我败坏?那还有下降空间吗?”
他摆摆手,“我不管你把孙女儿嫁个二婚头,你也甭管我家娶啥媳妇儿。”
江德良就是闲得蛋疼,想来他面前行使作为长兄的威严,故意跑来找茬。
江德良气结,他就知道这个老二没把他放在眼里!
尤其是父母过世后,他是越来越嚣张了。
不压一压他的气焰,以后还有他这个大哥说话的地儿吗?
“好,我说这个!那就说说你在队长面前瞎说一通,拦着不让大家搭棚子那事儿!”
“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江德顺没想到他和队长说的事儿,竟然传了出来。
他说的时候就格外注意,生怕被人听见,回头他还成了前进大队的罪人。
“没不让大家种,你现在搭棚子,回头让雪压塌了,那不是白搭了?”
江德顺摆摆手,“这事儿是队长决定的,大哥你跟我嚷没用。”
“要不是因为你在队长面前瞎扯一通,队长能让大家停下来吗?拦着大家挣钱,你就是没安好心!”江德良唾沫横飞,对着他痛斥。
李秀芳立马站起身,“谁拦着你了?田地都分到户了,你爱种就种,谁拦着你们了
?我们家说啥你听啥,狗没你听话!”
“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李秀芳啐了一声,“我为什么不敢?没点本事还想跑到我们面前摆谱!我家老头子只是好心提醒,听不听是你们的事儿,别啥都往我们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