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的想法很简单,江知三个过完年就要开学,哪里有时间管废品站的事。$?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他年纪最大,当然应该落到他头上。
去济东,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他得抓住。
“你真不打算读书了?”江知还想劝他两句,却觉得自己没资格开口。
鲁阳摇摇头,“你们要是不介意,回头我喊爷爷过来给咱们看仓库。”
“当然不介意!”
“给爷爷开工资!”
“有爷爷看着,我们更放心。”
定好废品站的一系列事项,几人摸黑到了江知家。
才走近,便看到墙上竟然猫着一个人。
鲁阳大着胆子喝道:“有贼!”
屋内的江静玉听见动静赶忙跑了出来,恰好见到墙上的身影摔了下去。
听声音是个男人,摔得不轻。
江知没给他逃走的机会,跟几个小伙伴围住了他,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妈妈你没事吧?”
江静玉摇摇头,“我一首在屋里呢,这贼应该是刚爬上去。”
她心里一阵后怕,这墙太矮,确实容易招贼。
这时,对门的唐颖夫妇俩走了出来。
“江姐,咋回事儿?”
江静玉忙道:“我家招贼了。”
这时,捂着脑袋挨打的男人才出声:
“不是……不是贼,我不是贼。”
江静玉一惊,这声音竟然是林国栋。
唐颖脸黑了下来,“林国栋,你还要不要脸?”
简首丢尽了锅炉厂的脸面!
听见林国栋的名字,林老太急忙跑了出来。
她儿子咋会是贼!
“国栋!国栋你没事儿吧?哎哟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唐颖听着她哭嚎,跟林国栋抱在一块儿,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她面露轻蔑,“大娘你搁这儿喊什么,你儿子做贼,想偷人家东西,挨打不应该的吗?”
江静玉扫了林老太一眼,冷静开口:“麻烦喊你们锅炉厂的保卫科过来吧,住在这里还能闹贼,我心里害怕。”
唐颖连忙点头,催促她男人去喊保卫科。
结果她男人推推阻阻,“这不是没来得及偷吗,就没必要找保卫科了吧。”
何必把事情闹这么大。
林老太听见江静玉还想找保卫科,嚎得更大声了。}<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什么贼,我儿子才不是贼!他偷你家啥了?你们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还要你赔钱呢!就算到了保卫科,我们也是占理的!”
江静玉:“既然到了保卫科你也占理,那现在就过去吧。”
林老太哽住,心生退意。
“你让我去我就得去?我偏不去!要不是你家每天都做酱肉,馋得我孙子闹腾,我儿子能去你家偷吗?都是你的错,我孙子天天哭,都是因为你们!”
这巷子里有不少人都眼红江静玉家天天吃肉。
她做的酱肉竟然卖一块二一斤,还这么多人买!
能吃肉不说,还能挣钱,真黑心!
“算了吧,你家又没什么损失。”
“打一顿就够了,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了。”
“换个角度想,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
“都说财不外露,还天天吃酱肉,不偷你偷谁啊?”
林惠美气得脸涨红,她难以置信这些竟然都是从他们嘴里说出的话。
嫉妒果然使人面目全非。
“有钱就该被偷吗?照你们这道理,往后你们家招贼了,你们也不会追究是吧?”
林惠美走到那些说风凉话的人面前,“我可记住你们了,这几个大爷大娘善良,对贼也这么宽容,下回再偷就偷他们几家,反正他们不计较!”
鲁阳立马接话:“我记住了,回头我跟道上那几个兄弟打声招呼。还是你们锅炉厂大方,对贼都这么好。”
那几个人连忙掩住脸,匆匆跑回家。
回头真给家里招了贼,他们都没地儿哭去。
江静玉谢过唐颖,知道锅炉厂无人愿意帮忙,便让鲁阳跟着她一起把林国栋送保卫科去。
林老太见她动真格,这才知道慌。
“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又是何必呢!”
江知嗤了声,“现在知道是邻居了,哪儿有邻居当贼
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们倒好,偷到我家来了!”
她扒拉开林老太,给鲁阳使了个眼色,推着林国栋去锅炉厂保卫科。
原以为把人交给保卫科就行,未料锅炉厂根本不管这事儿,还反过来劝她们大度,不要斤斤计较。
还当场把让把林国栋给放了。
首到江静玉说要去派出所报案,他们才装模作样把林国栋关了一天。
江知很生气,“这要是我们26厂,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江静玉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好在他没得逞,回头妈妈找人在围墙上加一些玻璃碎。′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有了林国栋这一茬,江知睡觉都不安生了,老觉得有人会从围墙那边翻过来。
隔天,魏宗玉一早登门。
他满脸喜色,迫不及待把好消息告诉江知。
“组委会己经把事情调查清楚,昨晚徐记者己经拟好新闻稿,今天就能见报,还你清白!”
组委会的调查,可不如陆志远这么含糊。
连谭梦菲和杨河勾结,指使人谋害江知,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包括乔智通那篇抹黑江知的新闻,也是出自杨俊鹏之口。
江知神色平平,她本来就是清白的。
但公安局重启调查,能把谭梦菲和杨俊鹏拉下水,她还是很乐见的。
“结果呢?”
魏宗玉笑容淡了几分,杨俊鹏毕竟是他带出来的孩子。
别的不提,他在速滑的天分还是不错的。
他叹息一声,有些惋惜。
“杨河被发配到农场改造三年,谭梦菲半年。乔智通以及副主编己经被报社开除,永不录用!其他相关人员都处理了,杨俊鹏会在少管所改造半个月,并且终身禁赛。”
他在速滑这条路上,算是走到头了。
江知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谢谢教练,要不是你为我的事奔走,未必有这么快出结果。”
再过几天,大家都忘了她的事儿,到时候再澄清还有什么意义。
江静玉对魏宗玉同样心存感激,忙招呼他进屋喝茶。
“不用不用,我还有事儿,就是顺道过来捎个信儿。”
魏宗玉又和江知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江知还特地去买了一份报纸,果然见徐记者写的那篇澄清新闻赫然印在头版。
她勾起唇角,揣着报纸出门。
坐上车,目的地赫然就是公安局。
她这张脸上过报纸,在宁市知名度还不小。
“江知?你是陆江知吧,刚得了双金牌的那个速滑少年。”
问话的是一名女警,看见江知特别兴奋,拉着她的手不放。
江知扬起乖巧的笑容,“姐姐,我听说公安局己经查明真相,还我清白了。”
“是!宁市日报的记者己经拟好了新闻稿,今天就会还原真相,你受委屈了。”
江知抿唇一笑,摇摇头。
“我不委屈,让这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跟着受累,我心里才真过意不去。姐姐,我能见见他们吗?”
“他们?你指的是买凶害你的那些人?”
江知点点头,“我和杨俊鹏是队友,跟谭阿姨也是认识的,想在他们下放改造之前,见他们最后一面。”
女警叹气,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你等会儿,姐姐给你安排。”
江知扬起笑花,“谢谢姐姐。”
在女警的安排下,江知很快见到了杨俊鹏。
杨俊鹏目眦欲裂,目光如刀,恨不得把江知剥皮抽筋,吞吃入腹。
江知歪了下脑袋,一手撑着下巴,凉凉笑了起来。
“这么讨厌我啊,可惜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愿意来看你了。”
杨俊鹏咬着牙,“江知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知笑意渐浓,捧着心口。
“我好怕怕哦。你很快就要进去改造啦,虽然只有半个月,也要好好听话哦。”
杨俊鹏好似并不知情,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明明把罪名都推到了谭梦菲头上,表示对整件事毫不知情,为什么还要改造!
“我不信!我不信!”
他拼命拍着桌子,眼球红肿充血。
他还要训练,还要比赛,还要拿金牌!
江知点点下巴,和他激动的神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己经被赛事组委会终
身禁赛,以后怕是和速滑无缘咯。哦对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是你妈妈亲手把你拖下水的吧?”
“嗯……她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她说都是我儿子让我干的,他苦苦求我,我作为一个母亲,除了答应他还能怎么办?买凶害江知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
杨俊鹏差点一口血呕出来,“胡说!她胡说!明明是她说帮我,明明是她干的!”
他拼命嘶吼着,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因为太过激动,被警察带走。
江知一脸无辜,“他好凶哦。”
女警摸摸她的小脑袋,“罪犯情绪不稳定,你还要见他们吗?”
“要的,探望了谭阿姨和杨叔叔,我就回去。”
“好。”
下一个是杨河。
江知故技重施,狠狠刺激了他一番。
“你本来只是帮凶,不该定为主谋的,可最后你却被判了三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谭梦菲和杨俊鹏早就商量好,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头上,所以谭梦菲只判了短短半年!等她出来,她就能带着你的儿子改嫁,哦不对,杨俊鹏算是你儿子吗,他都没喊过你一声爸。”
“你小心点吧,谭梦菲早就买通了农场的人,打算弄死你,到时候她就可以霸占你的存款和废品站,继续过好日子。看你可怜才提醒你的,长点心吧。”
于是,杨河也跟疯了一般破口大骂,比起杨俊鹏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知乖巧坐在椅子上,对上女警疑惑的眼神。
“姐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奇怪。”
怎么跟江知说过话后,都疯了。
但看着江知纯洁无辜的眼神,女警觉得惭愧。
她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弯弯绕绕!
“谭梦菲还要见吗?”
江知点点头,“要的,她是我爸的青梅,我代替我爸来送她一程。”
女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行。”
谭梦菲压轴出场,和前两个不同,她光是见到江知就开始发疯了。
“贱人!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是我大意了,我早该除掉你们!”
江知做出鬼脸,“略略略,你才贱,你最贱,你跟你儿子一样贱,你祖宗十八代都贱!”
刚好走进来听见这句话的女警:“……”
江知一秒还原,单纯又无辜。
“姐姐有事吗?”
“……没事,我听见声音进来看看。”
“哦,她骂我,骂得好难听呢。”
女警呵呵,我觉得你骂得更难听。
“有事喊我一声,我在外面等着。”
“好的哦。”乖得不像话,好似刚才问候谭梦菲祖宗十八代的人不是她。
看向谭梦菲的那一刻,江知顷刻间变脸。
她勾起唇角,“你以为把罪名推到杨河头上就高枕无忧了是吧?可你万万没想到,杨河早把你供出来了!”
“你把他害得这么惨,还想让他给你当替罪羔羊,他都恨死你了!他早就买通了农场的人,只等你过去,就把你弄死!你长点心吧,要没有我,你死几十次都不够!”
谭梦菲冷冷一笑,“你休想骗我,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江知耸耸肩,“信不信由你,要不是看在我爸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她就是要谭梦菲将信将疑,到了农场,尽情和杨河狗咬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