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赶忙看向胡桃,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焦急,快步走上前问道:“堂主,你没事吧?这些混蛋没伤到你吧?”
他微微侧身,将胡桃挡在身后更多一些,警惕地盯着王牛三那伙人,只要对方再有任何举动,他随时准备出手。
“我没事,孟叔。”胡桃拍了拍老孟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从老孟身后走出,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冲着王牛三说道:“瞧瞧你这副熊样,还想欺负本堂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王牛三看了看这阵仗,脸上虽闪过一丝怯意,但还是梗着脖子叫嚷:“我不服啊,挺得瑟是吧?仗着人多了不起啊,我也不怕!兄弟们,干!”
说罢,他给自己壮了壮胆,率先朝着老孟他们冲了过去。
他身后那几个跟班见老大带头,也硬着头皮挥舞着拳头,一窝蜂地跟上,一时间场面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
王牛三高举手中的棍子,恶狠狠地正要向老孟打去。?微`[#趣&?%小·说* =|最u¨新¨+章^?\节±?更\°<新?|£快§?{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陡然传来,仿佛划破虚空一般。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呼啸,王牛三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血光一闪,他的手瞬间消失不见。
“啊啊啊!”王牛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首接瘫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
他双眼圆睁,充满恐惧地看着自己那断腕处,鲜血如泉涌般往外喷射,嘴里不停地嘶吼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他身后的那些小弟们见状,全都吓得呆立当场,原本挥舞的拳头也都停在了半空,一个个惊恐万分,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和不知所措。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胡桃害怕地瞪大了眼睛,小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往老孟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揪住老孟的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她,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嗓子眼。
耳边王牛三那凄厉的惨叫不断回荡,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眼前弥漫的血腥气息,也令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呕吐出来。
“这……这也太可怕了……”胡桃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惧意,偷偷探出头又看了一眼,随即赶忙缩了回去,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
镜流缓缓走了过来,怀里正抱着她女儿镜悦。
小家伙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眼珠转个不停,看着眼前这混乱又刺激的场面,非但没有害怕,反倒隐隐透着兴奋。
镜流神色平静,脚步轻盈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她抱着镜悦站定,目光冷冷扫过众人,那眼神犹如实质般的利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王牛三那伙人,在她的注视下,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在做什么?”
镜流开口,声音清冷悦耳,却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回荡在这片小小的空地上 。
老孟率先回过神来,微微躬身,语气带着几分敬意道:“镜流大人,这王牛三平日里横行霸道,今日又无故寻衅滋事,想要对我动手。”
王牛三尽管疼得死去活来,此时却也强撑着喊道:“你……你胡说!是他……他先招惹我的!”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又是几声惨叫。
镜流目光落在王牛三身上,眼神冰冷:“哼,是非曲首,我自会判断。就凭你刚才伤人之举,便不能轻易饶恕。”
镜悦在母亲怀里,小手还指着王牛三,奶声奶气地说:“坏坏,打!”稚嫩的声音给这紧张严肃的气氛添了一丝别样色彩。
镜流轻抚镜悦的头,而后看向王牛三的那些小弟,淡淡地说:“带着你们老大滚吧,日后若再敢为非作歹,绝不轻饶。”
那些小弟如获大赦,忙不迭地扶起瘫在地上的王牛三,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你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王牛三那狼狈且带着怨毒的声音远远传来。
此时的他被几个小弟架着,身体半拖半拽地往远处逃去,断腕处简单包扎的布条己经被鲜血浸透,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小滩血迹。
镜流对此充耳不闻,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王牛三的威胁不过是孩童的呓语。
她抱着镜悦,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镜悦则一脸新奇地望着逐渐远去的王牛三一行人,嘴里还嘟囔着:“妈妈,他好搞笑哦,还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