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玻璃破碎的脆响,一些碎玻璃碴子飞溅而出。??狐±??恋$文-学? ¨|首?=发&那颗人头被这猛烈一击震得晃了几晃,却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毕云涛。
它伸出枯手,一把抓住窗框,竟然想要强行从破碎的窗户钻进来。
毕云涛见状,心脏狂跳不止,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再次发力,不等人头完全探进来,又一次挥动棒球棍,狠狠砸向那人头伸出的手臂。
“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人头吃痛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号叫,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然而,这并没有让它放弃,反而激起了它更强烈的凶性。
人头扭动着,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黏液,顺着破碎的玻璃流淌下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不顾受伤的手臂,继续拼命往屋内挤,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咆哮,仿佛要将毕云涛生吞活剥。
毕云涛脑子飞速运转,忽然想到童子尿可以辟邪。此时情况万分危急,容不得他多想。
他一边紧握着棒球棍,警惕地盯着试图钻进来的人头,一边匆忙解开裤子。
金黄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朝着窗户上的人头冲去。`p-i?n?g′f/a`n+w`x`w_.!c+o`m*
那股带着温热气息的童子尿溅到人头身上,瞬间产生了奇异的反应。
人头像是被滚烫的热油泼到一般,发出一阵凄惨的嘶嚎,周身腾起一阵黑色的烟雾,原本狰狞的五官因痛苦而更加扭曲变形。
趁着这人头痛苦挣扎的间隙,毕云涛瞅准时机,再次挥动棒球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人头砸去。
这一击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人头的太阳穴位置,伴随着沉闷的响声,人头晃了几下,随后软绵绵地耷拉下去,黑色的烟雾也渐渐消散。
毕云涛不敢放松警惕,眼睛死死盯着那颗看似没了动静的人头,手中的棒球棍依旧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过了好一会儿,见人头确实没有再动弹,他才缓缓松了口气,但双腿一软,差点首接瘫倒在地。
“孟叔,他怎么还不醒呀?”胡桃一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毕云涛,眼神里满是担忧。
老孟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光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毕云涛,“我也不清楚啊,昨晚不过就睡了一觉,叫都叫不醒。′如^文-网^ ^首?发·”
胡桃皱着眉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关切,绕着床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毕云涛,“看他这样子,像是被吓得不轻,难道真遇到啥可怕的事儿了?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呀……”话虽这么说,可想起之前听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传闻,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寒意。
老孟伸手摸了摸毕云涛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不管咋样,先让他好好休息吧,等醒了咱们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毕云涛的身体突然微微颤抖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胡桃赶紧凑近,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好像在喊……‘别过来’‘救命’……难道他梦里还在经历危险?”
毕云涛看着跟自己贴脸的人头,猛然一惊,心脏仿佛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出于本能反应,他用尽全身力气,连忙一巴掌掴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那人头被打得侧向一边,脖颈处像是要被扯断一般,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歪着。
短暂的惊愕过后,人头缓缓转了回来,原本就阴森恐怖的面容此刻更是充满了怨毒。
它的双眼圆睁,眼球突出,散发着血红色的诡异光芒,咧开的嘴巴里露出参差不齐、尖锐如刀的牙齿,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牙缝间溢出。
紧接着,人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如实质般冲击而来,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毕云涛只感觉双耳一阵剧痛,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老孟原本俯下身,正全神贯注地想听一听毕云涛到底在嘟囔些什么,冷不丁地被这忽然扬起的一巴掌打得不知所措。
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拍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呀!”老孟闷哼一声,脸上露出又惊又疼的表情,捂着被打到的地方,眼中满是错愕。
“哎呀,孟叔,你没事吧?”胡桃见状
,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赶忙一个箭步冲到孟叔身旁,双手紧紧扶住他的胳膊,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孟叔,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
毕云涛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颗诡异的人头,满心的惊恐与愤懑。
本以为刚刚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可怕的玩意儿,谁能想到,这才一转眼,“刚没一个又来一个!搞批发是吧?”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发颤。
此刻,新出现的这个人头悬浮在半空中,面色如纸一般苍白,嘴唇却红得好似刚吸食过人血,一缕缕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随着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阴风轻轻飘动。
它的眼眶深陷,两颗眼珠闪烁着幽绿的光,首勾勾地盯着毕云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毕云涛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仅有的武器——那根棒球棍,尽管手心里己满是汗水,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退缩,必须拼尽全力对抗眼前这未知的恐怖。
老孟摆了摆手,强装镇定道:“哎呀,没事没事。”可他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了刚才那一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脸上的神情虽然故作轻松,但仍残留着几分惊魂未定。
老孟揉了揉被打到的部位,强忍着不适挺起身来,慢慢朝着毕云涛靠近。
“孟叔,你别去了吧?”胡桃一脸担忧地拉住老孟的衣角,轻轻晃了晃,“让他待会儿自己醒得了。”她抬眼看向毕云涛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