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毕云涛正坐在往生堂的房间里,对着账本发愁。¨x^i¢a!o~s^h\u/o_c-h+i·..c\o\m^最近往生堂的业务有些繁忙,各种丧葬用品的采买、场地布置费用等账目繁多,他仔细核对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灯光昏黄,映着他微皱的眉头和专注的神情。手中的毛笔不时在账本上圈圈画画,试图找出那隐藏在数字背后的问题所在。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窗户“吱呀”一声轻响,毕云涛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远处街道上星星点点的灯火闪烁。
他不禁想起了胡桃,不知道她在万民堂吃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想到胡桃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
就在这时,冷冽的风吹了进来,窗户被吹得哐当作响。
毕云涛微微一怔,起身想去关上窗户。当他靠近窗边时,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外头夜色深沉,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毕云涛眯着眼朝黑暗中看去,却只瞧见一片模糊的景象。~小-说+C!m^s· !免?费+阅?读!
风声呼啸,似是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低吟,那声音若有若无,听得他心里首发毛。
“奇怪……这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毕云涛嘟囔着,迅速关上窗户,拉好窗栓,试图将那股寒意与未知的诡异隔绝在外。
然而,当他转身回到桌前,却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压抑,原本熟悉的环境此刻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阴森 。
他连忙望了望西周,屋内陈设依旧,只是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所有物件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影影绰绰,好似随时都会动起来一般。
墙壁上挂着的往生堂历代堂主画像,此刻看起来竟也透着几分异样,那些画像中的人物眼神仿佛都在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冷冷地注视着他。
毕云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因为刚才那阵冷风,让自己有些草木皆兵罢了。
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账本上,却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查看那些账目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 。·w-e.n·x~u\e!t¨x?t-.*c`o\www.
就在这时,一双手挽住他的脖子,那双手冰冷刺骨,宛如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般。毕云涛浑身一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头皮一阵发麻。
“谁?!”他惊恐地大喊一声,想要挣脱,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己被汗水湿透。
“嘻嘻……”一个娇俏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毕——云——涛——”声音拖得长长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毕云涛用尽全身力气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苍白如雪的脸,嘴唇毫无血色还带着一抹诡异的青紫,双眼空洞无神却又死死地盯着他,吓得他差点首接昏过去。
“哎呀呀,别这么大惊小怪嘛。”胡桃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凑到毕云涛跟前,“我就是瞧你一个人在这儿对着账本愁眉苦脸,想给你找点乐子~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精神多啦?”
毕云涛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您这乐子可真让人消受不起。我刚刚还以为……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世上的鬼怪大多都是人自己吓自己。”胡桃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向桌上摊开的账本,“倒是你,对着这些枯燥的数字有什么好玩的,走,跟本堂主出去再逛逛!”
毕云涛一脸诧异,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都吃了啥好吃的呀?”
胡桃蹦蹦跳跳地转过身,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嘿嘿,我吃了好多美味佳肴~香菱做的水煮鱼,那叫一个麻辣鲜香,鱼肉滑嫩得哟,入口即化!还有她新创的「琉璃翡翠羹」,清甜爽口,喝上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啦!对了对了,「水晶虾」也不能错过,晶莹剔透的,咬下去虾肉Q弹紧实,满满的都是鲜味~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也馋啦?”
“那倒没有馋。”毕云涛笑着摆了摆手,“只是听老婆你说得这么热闹,有点好奇罢了。毕竟香菱的手艺在璃月那可是有口皆碑,能让老婆你这么赞不绝
口的美食,肯定不一般。快再多给我讲讲,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咦,你刚刚叫我什么?”胡桃突然歪着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目光狡黠又带着一丝期待,“你好像叫我老婆哟。”
毕云涛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与慌张,连忙摆手解释:“啊?绝对没有!胡桃你肯定听错啦,我怎么会叫你……那个。我就是正常喊你名字呀,哪敢乱喊这种称呼。”
胡桃双手抱胸,佯装生气地嘟起嘴:“哼,你还不承认!我都听得真真儿的,你就是叫我老婆了。没想到呀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毕云涛,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
毕云涛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胡桃,真没有开玩笑,我发誓!可能是周围太吵,声音传过来有些变调,让你误会了。”
胡桃眨了眨眼睛,嘴角偷偷上扬,一副捉弄成功的模样:“好啦好啦,看你紧张成这样,逗你玩呢!不过嘛,要是以后你表现好,说不定哪天这个称呼就能名正言顺咯。”说完,她俏皮地朝毕云涛眨眨眼 。
“好像也不需要非得名正言顺嘛。”胡桃双颊绯红,脑袋微微低垂,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反正……反正我们都表白成功了嘛。”
胡桃这话一出,毕云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也染上几分羞涩与欣喜,挠挠头道:“哎呀,确实是表白成功了,那这么说来,喊你老婆也算是名正言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