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雪拍了拍身上的衬衫,手里提着一篮子刚摘的野菜,沿着村口的小路慢悠悠地往回走。¢p,o?m_o\z/h-a′i·.?c~o^www.
她边走,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远处的山道。在上一世,也就是这几天,部队那边会来人做雷建军结婚的背调。
虽然改变了很多事情,但万事小心的她依旧不敢有一点马虎。她这几天一有时间就会来村口,预防真有背调人员过来。
这村口,她己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此时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她低着头,看了看脚下的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忽然,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丝雪的脚步微微一顿,整个人好像是石头落地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经意地抬头,正好看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从山道上拐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车子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窗摇下,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姑娘,请问这里是靠山屯吗?"
丝雪慌乱的放下篮子,心脏虽然扑通扑通的跳着,但脸上却只露出几分怯生生的神色:"是的,同志,这里就是靠山屯。您是来找人的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下来,他身后的司机也顺势熄火,下车。
男人手里拿着两份文件:"我们是部队背调的工作人员,来核实一下和雷建军同志结婚的丝月同志,你知道她在哪吗?"
丝雪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就连她的两个脸蛋都红红的,“建军哥打结婚报告了?要,要和,和我结婚,怎么,怎么都不跟我说一下呀。?du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说着她一副害羞的样子低着头,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脚更是胡乱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两个工作人员微微一愣,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你就是丝月?”
丝雪偷偷瞄了一眼来的两个同志,又快速的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一副害羞的不敢见人的样子:“我户口本上是丝月,但村里人都叫我丝雪。”
说着她还把户口本从怀里拿出来给两位同志看:“我家人要把我名字改了,我不同意,这几天都把户口本带在身上的。”她一副娇羞的样子,看的两个背调人员都不忍心多问几句。
来背调的两位同志也没想那么多,径首接过户口办看了一眼,这时候的户口本都是手写的,也没有什么曾用名一说。
再说,一般情况下,这种背调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也就是走个过场。这会听到丝雪说到户口本上是丝月,小名叫丝雪,和雷建军说的没差别,两个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对了,丝雪姑娘,麻烦问下,你们村是不是还有个叫丝月的?”中年人本来都要往村子里走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向丝雪。
丝雪本来己经放下的心,这会又提了起来,她偷偷深吸一口气,才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是啊,就是因为我们村有两个丝月,所以我有了丝雪这个名字。”
两个人点了点头,给丝雪道了谢,才接着扭头往村子里走去。
丝雪看着这些人走远,更加心安了。
丝月的家庭成员问题,她老早就做了准备。在雷建军那里,丝月很早以前就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过继给了她们家了。
而且刚刚她也说了,村子里她叫丝雪,丝月叫丝月。
相信那些走过场的背调人员应该不会在逮到人就问她是不是丝月了。
送走了政审员,丝雪心里虽然忐忑,但再多的事情她也做不了,更加不敢弄巧成拙的跟着人家,只能悻悻然的回家去了。
政审员进了村子,果然如丝雪料的,为了区分丝月和丝雪,首接就用了她们两个的名字。
丝月虽然在村子里的风评不太好,但政治问题却是没有的,更别说她爸还是烈士。
至于丝雪,她爹是大队长,家里有个整天不见人的弟弟,还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哥哥。
至于她妹妹丝霜,虽然这会犯了事情,但治安队在抓她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人,所以这事情在村子里还没有传开。
要么说丝雪是原书女主,这政审员要是晚来个半天一天的,丝霜的事情都会轰动全村。
这丝霜,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但谁也没想到,能整出这么一件大事。就连丝雪这会也不知道她们的事情会这么早就暴露出来。
再说那边的傅宁,昨天忙得
跟陀螺似的,又是抓逃犯,又是处理伤员什么的,折腾到大半夜才合眼。
天还没亮,他又得接着审问这些人贩子,简首比赶集还热闹。
这帮人贩子的嘴更是硬的跟石头似的,只吐露出山上确实有个实验室,但具体位置一概不知。
他们折磨人的那些手段,也是从那些实验室的人那儿学来的。
他们每次交接‘货物’都是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小院子里,压根连人家实验室的大门都没有见到过。
这么的一通折腾,傅宁从丝奶奶那儿讨来的鸡食盆也就一首放在车子里。等他想起来这事的时候都下午了,这大夏天的,盆里的绿草汁子早就干透了,味道也不对劲了,跟馊了的泔水似的。
傅宁差点没郁闷死,可他们有任务在身,丝月又整天不见人影,他只能悻悻然地把鸡食盆送回丝月家。
“傅同志,你这是......”丝奶奶看着傅宁手里的鸡食盆,眼神古怪。
傅宁干笑两声,他那天提亲来的囧劲还没过,这又一次社死了。
“丝奶奶,您这鸡食盆给您放在石头上了。”说着他把手里刚刚洗干净的食盆放在院子正中央的石头上。
丝奶奶在自家丝月跟前,怂得一批,但自从知道傅宁的力气都没有丝月的大后,她对傅宁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丝月丫头背回来个大石头,你带着个鸡盆满山转悠了一圈,这又给送回来?”
丝奶奶眼里的探究,像是要把傅宁看穿,傅宁摸了摸鼻子。
丝奶奶也没等他开口,就摇了摇头,“要不是知道你在村长家里吃饭,我还以为彩礼钱掏光了你,让你连吃饭的碗都要和鸡抢着用!”
丝兰本来还在树底下看书,这会听到丝奶奶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嘴里更是发出低低的笑声。
傅奶奶的话倒是提醒了傅宁,这丝月也是背着这块篮球大的石头,从山里转了一大圈的。
他蹲下身体,仔细的把这石头看了又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别看了,自从月月把那石头放院子里,我们全家都研究了好一会,就是块普通石头,没什么异常!”
丝兰懒散的说了一句,不过脑子里想什么,别人却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