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五公子和五少奶奶到了。′w^a~n!g`l′i\s.o′n¢g\.+c·o^m·”外头的女使禀报道。
杨氏笑着点头,虽然她说不用这么早来,但是他们俩愿意早些来,她自然是高兴的。
徐侯坐在一旁的软垫上,脸上带着笑意,“大娘子,咱们去瞧瞧吧。”
杨氏与徐侯坐在高堂,笑眯眯地接过张桂芬递来的茶。
接过茶,杨氏浅浅喝一口,就象征性地与张桂芬说了一些徐府的规矩,便让她落座。
杨氏当儿媳妇时,老太太就没有给她立多少规矩,除了逼着她给徐侯那几个妾外,老太太基本不插手他们夫妻俩的事。
是以杨氏也没打算插手徐章英与张桂芬的事。
加上杨氏清楚徐章英身上有股玄而又玄的力量,对他的子嗣情况更是不担心了。
徐章英没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她也懒得去当个恶婆婆,然后招人嫌。
新妇敬茶异常的顺利,这让张桂芬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的头就开始痛起来了。
徐章英的院子名为栖云居,取自欧阳修的“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取这个名字很大一个原因,是他的院子的景色与这首词很搭。,8!6′k?a·n^s?h?u·.¨n-e*t+
(本世界当架空看,不用将北宋代入哈,也就是没有欧阳修这个人,或者也可以当成平行世界去看待。有这个人,但时间线出现偏差)
栖云居,
张桂芬看着她面前摆着的五六本账本,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官人,这是什么?”
“账册啊,看不出来吗?”徐章英反问道。
张桂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账本嘛。
但她想知道为什么要给她看账本。
“这是我名下的一些产业,以后我们两个各司其职,我主外,你主内。这些店铺以后也交由你管,让你知道你官人的钱袋子饱满着呢,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只管买就是。”
事实是,徐章英自己也头疼于看账本,需要时不时地对一下账。
他相信自己的亲信不会骗自己,但是信任归信任,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
看一次两次还好,看得多了也头疼。
加上他现在的产业可不是只有京城的几家店,京畿之地都有他的产业。
有的产业甚至己经到了大周的各个繁华一些的大州,像琉璃这样的产业,己经和西夏与北辽开展贸易。
虽然琉璃与白酒相关的产业都是皇商负责,他只需要收钱,但是这一块才是重中之重,因为皇商里面可没有他的亲信。>*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xa节`
他们不敢欺瞒官家,不代表他们不会忽悠自己。
可是琉璃的产业铺的太大,他要是每天只与账本打交道,那也没什么,但是他的主职工作可不是商贩,哪能天天看账册。
幸好,这不是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位贤内助么?
加上自己的产业,最后也得交给自己的大娘子管理,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趁现在自己的产业还没有彻底铺开,先让张桂芬提前适应一下。
张桂芬看着眼前厚厚的账本,突然觉得这大娘子真不好当啊。
一本两本的也就罢了,这里可是有六本啊!
“官人,这些账册是官人手里所有的产业吗?”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一部分,这些都是京城里的酒楼,茶楼的账册。布庄,馥珮阁上个月的账册还没有送来,你要是急的话,我让人去催催他们。”
张桂芬瞪大眼睛,心道这里还只是部分啊?马上还有不知道多少本账册需要自己看。
她突然觉得其实奸商也不是这么好当的了。
“官人,你要忙着学业,以前也要看这么多账册吗?”
张桂芬己经开始佩服徐章英,一个人的精力可以这么旺盛么?
徐章英咳嗽一声,毫不顾忌地昧着良心道:“这是自然,每个月的账册我都会过一遍。”
实际上,他也就年底的时候会看一下账册,也就是对一对前后的总数,细节方面都是由旺财、张磊、月微与月柳他们负责的。
当然,徐章英会让他们每人都从头到尾看一遍,然后同自己说账册是否存在问题,并不是每人只负责一部分。
这样即使他们之间有人出了差错,他也能看得出来,而且也能防止他们生出小
心思。
徐章英自问待他们不薄,就是生了异心,也不能西个人同时反了吧。
张桂芬头大地拿起其中一本,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她看不懂的字符。
“这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这是数字,店铺的生意不错,账本有些多,用这种符号代替我们常用的字,会简洁不少,而且更容易计算。”
“我教你,这对应的是......”
教了半个时辰,张桂芬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见张桂芬己经初步掌握了,徐章英大手一挥,“以后这些账册就交给大娘子了。”
张桂芬好奇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中饱私囊啊?”
“这话说的,我的财产不就是你的财产么?”
“再说了,你可是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国公府也不是个缺钱的,还需要你从我 这拿钱财去补贴娘家吗?”
张桂芬当即说道:“那自然是不会,再说了,我的嫁妆也不少,百里红妆呢!”
张桂芬露出傲然神色,不靠夫家,她也能依靠嫁妆过得很好。这也是娘家给她带来的底气。
......
“那可是百里红妆啊,诶呦喂,也就只有国公府这般的门第,才能给出这样的嫁妆吧。”王大娘子感慨道。
王大娘子羡慕英国公的家底,同时也在忧愁如兰的婚事。
盛老太太笑了笑,“国公府独女,咱们自然是比不了的。”
王大娘子看着如兰,心道日后也得给如兰备一份厚厚的嫁妆。
如兰感受到母亲的目光,说道:“母亲,徐五表嫂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表哥也是侯府嫡子,自然是不同的。他们的家世容不得他们寒酸,怕是整个京城里也没有几家的婚礼会比他们的还要豪横了。”
盛老太太笑着点头,难得如兰聪明了一回。
明兰始终低着头,没有插话。
这时,如兰又迅速补了一句,“女儿日后也进不了这样高门显贵的家族,这插花点茶要不就不学了?”
“不行,怎么能不学呢?谁说你日后嫁不进高门的?”